蒋筱斐一直一直任性活了许久,直到遇见陈斐。所有人,在不确定的爱情面前,都会变得卑微,蒋筱斐也是如此,面对一眼就心动的陈斐,她的嚣张霸道*对着陈斐发挥不出功力了。
爱上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其实不是这样,爱一个人,会让自己变的圆润,有的人是藏起尖角,有的人是磨平棱角,目的都是一个,怕伤到对方。可哪一种爱更深呢?自然是第二种,磨平自己的棱角,是个疼痛的过程,但爱情的力量,会让这个过程变得顺畅许多,或许会让你甘之如饴。
但一个人,爱你的方式,你无法选择,她选择这样爱你,你要么选择接受这样被爱,要么拒绝。如果对方乐于改变当然好,如果不愿意,那就挥手告别。
在双斐这场恋爱中,她们都深爱彼此,但方式却又不同。
遇见年长自己的陈斐,蒋筱斐因为深爱,把自己的棱角磨平。因为她的嚣张跋扈不是性格使然,为了爱,她可以改。
遇见年纪尚轻的蒋筱斐,陈斐因为深爱,把自己的棱角藏起来。可陈斐不行,她天生就是这样的性子,她爱蒋筱斐,也爱自由,但因为现在更爱蒋筱斐,所以,她选择蒋筱斐。
蒋筱斐扶陈斐到沙发上,自己先坐下,“宝贝过来躺下。”按照现在的话来说,蒋筱斐应该属于p,纵然因为深爱陈斐在改变,但她依然有自己的霸道和野蛮,要不然,如此骄傲优秀的陈斐,她怎么管得住,光有温柔怎么够?对陈斐温柔的狐狸精那么多呢。
陈斐躺在蒋筱斐的大腿上,蒋筱斐眼睛红红的,“刚才干嘛不躲开?”她处理伤口时,还在计较刚才的事,“就那么傻,站在那里让我打。”
陈斐抬手,抚了抚蒋筱斐的太阳穴,“疼吧?”
“确实疼,不过。”蒋筱斐语气一顿,“丝毫比不过你带给我的疼。”蒋筱斐目光盯着伤口,而陈斐的目光盯着蒋筱斐的脸,听见她说:“这世上,任何一种痛,我都能忍,但是一旦涉及到你,我就受不了。”
全世界,只有你,才能伤害我,我把自己最柔然的部分展现给你了。
蒋筱斐把伤口包扎好了,将人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吻着纱布,一遍遍地道歉,“对不起,小斐,以后不能这么傻,就站在那里让我打,看我生气了,你就跑开,知道吗?”
“跑开之后,让你自己打自己?”脑袋疼得嗡嗡的,陈斐有点头晕。
“你还是舍不得我,是不是?”蒋筱斐又要哭了,陈斐抬手摸摸她的脸,“记得我的话,你是我的初恋,这辈子,在我心里,没人能和你相比。”
吵架之后的情话,都变得格外香甜,蒋筱斐哭了,不过是笑着的,她手指揉弄陈斐的唇,“这张嘴啊,是不是抹了蜜,说得这么甜。”
“你尝尝就知道了。”陈斐爱蒋筱斐,爱她,所以,不忍让她多承受一点点。可是,筱斐,要怎么办?有些事,注定只有你自己才能承受,我能做的,或许只有减少你的痛苦。
蒋筱斐凑过去,亲吻陈斐的唇,轻吻了几次,舔舔她的唇瓣,气息急促地说:“甜的。”陈斐擦擦蒋筱斐脸颊残余的泪,语气肃然,“筱斐,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做伤害自己的事。”
蒋筱斐不说话,而是直直地望着陈斐,她目光不转,像是被套牢了,她摸摸陈斐额头上的纱布,“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收服我的小恶魔,让我喜欢的死去活来的。”蒋筱斐倾身过去,吻了吻缠着纱布的额头,“小斐,不仅这辈子,下辈子,我们也要在一起,我已经去庙里求过了,让我下辈子一定要再遇见你。”
“真是傻傻的小女孩。”陈斐伸手,把人捞进怀里抱住,柔声说:“筱斐,开开心心的,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让你开心,是我一辈子都想做的事。”
“我现在想做1爱,想你要我。”蒋筱斐说着,捧着陈斐的脸颊吻上去。
那是一场酣畅淋漓的e,不知到了多少次,蒋筱斐最后在陈斐怀里睡着。之后的她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只有陈斐知道,她们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她可以做到不结婚,可以出柜。可是蒋筱斐不行,她不是非要蒋筱斐出柜,但是,她无法接受,蒋筱斐结婚,她不可能去做破坏婚姻的“第三者”,尽管她是先来的那一个,但法律上来说,她不是蒋筱斐的合法妻子。
和蒋筱斐一起之后,陈斐一直都想找可以合法结婚的国家,也在偷偷为此努力,而蒋筱斐可能结婚的事出现,让她知道,一个人的坚强无法撑起两个人的天。
蒋筱斐现在还不够坚强,她承担不了风雨,就算她可以抵挡所有的风雨,但是,她无法介入蒋筱斐的家事。
蒋筱斐的家庭特殊,有政府背景,有家族企业,当初陈斐的朋友反对她们在一起,理由排在首位就是:她的家庭背景,你抗衡不了,富家千金的命运,大多都是被安排好了的。
确实,她们走到了这一天,尽管清醒时的蒋筱斐仍是无忧无虑,可陈斐知道,蒋筱斐内心痛苦,很多次,她去观察一个人独处时的蒋筱斐,她很少笑,甚至愁云满面。陈斐心里不难过吗?难过,难过极了,她不生气蒋筱斐的选择,气恼自己不够坚强,没办法与蒋家抗衡。可蒋家的背景,真的是她一个人打拼一辈子都无法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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