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岁瞬间两眼发亮:“……”我可以了!!!
赵史氏挑眉:“看来你对这点很满意,那么我们来谈谈其他的合作条件吧。我想,你应该已经做好了在其他方面需要对我让步的准备了?”
鹿岁瞬间回神:“……还是先谈谈具体的合作条款吧。”
但看他眼神就知道,接下来赵史氏提出的条件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旁边围观的书肆掌柜:“……”
因为谈话的两个人,一个对钱完全不感兴趣,一个又对钱超级感兴趣,所以这次合作的商谈过程非常愉快,最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合作的全部细节都已经谈了下来。
具体条款就不说了,但大致结果是……
这份被取名叫做《玫瑰报》的报纸直接并入林深见鹿,成为其旗下的一个子报社,报社所有员工的工钱都由鹿岁支付,支付给每一位投稿人的稿酬同样由林深见鹿支付。
但相对应的,《玫瑰报》的所有盈利也都归属于林深见鹿。
而赵史氏从这次合作中获得的,却是对《玫瑰报》的全权支配权,只要她不用报纸去做违法犯罪的事儿,只要她不在报纸上发表一些对林柳不利的言论,林深见鹿都无权干涉报纸的运行。
当然,玫瑰报也可以共享与林深见鹿一样的发行渠道。
只要林深见鹿的报纸可以到达的地方,同样可以见到玫瑰报的身影,而且每一次发行新报纸,林深见鹿也都必须为玫瑰报宣传。
鹿岁对此完全不以为意——
玫瑰报卖出去的数量越多,他能赚到的钱当然也就越多。
两人对这次合作都非常满意。
于是没多久,这个被取名叫做《玫瑰报》的报纸,便开始全国发行,又因为报纸上略显激进的内容,引发了不少人的讨论,让玫瑰报这个名字在读书人群当中有了自己的姓名。
玫瑰报刚刚发行,鹿岁便让人给林柳送了一份。
第一期的报纸内容不算太多,诗词话本儿都有,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篇赵史氏亲自操刀写下的一篇文章。
文章用词简练朴素,文笔锋锐犀利,直接引经据典,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女性从夏商时期到现在的地位变迁,以及读书人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因为赵史氏几乎是在指着鼻子骂读书人不做人,自然成功引来了读书人的注意。
这些读书人当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史氏在报纸上“大放厥词”,可要让他们给玫瑰报投稿,他们也不乐意——
谁让赵史氏艺高人胆大,直接将自己的真实姓名与身份都毫不避讳地印在了报纸上?看看文章作者那一栏的史君薪的名字,再看看报社编辑、总编辑,甚至幕后老板的名字……
谁还愿意给玫瑰报投稿?
可如今除了玫瑰报,就只剩下林深见鹿还算知名了。
于是一群气不过的文人,便直接给林深见鹿投稿了。
然后,这件事就直接闹大了。
玫瑰报到底只是新出的报纸,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不一定会花钱买回家阅读。
所以赵史氏的文章,虽然掀起了一些波澜,但其实知道的人并不占多数,影响的范围也很小——
玫瑰报的读者数量与林深见鹿的读者数量,那完全是天壤之别。
但当林深见鹿刊登了这些文人的投稿之后,这件事便直接闹到了所有读书人面前。
于是,玫瑰报出名了。
虽然让这份报纸出名的,是赵史氏的文章,以及紧随而至的一场让人看得叹为观止的骂战。
是的,骂战。
而且是赵史氏一人引经据典舌战群儒,还将那群读书人说的哑口无言,不得不找到其他更有才华且更有名声的大儒出来与她对阵。
但赵史氏是会怕这些的人吗?
骂普通读书人有普通读书人的骂法,骂那些名士大儒也有其他办法。与前者对阵,赵史氏直接拿自己这么多年就积攒下来的名人典籍就可自己碾压过去。
与名士大儒对阵当然不能继续用这个办法。
毕竟纵观这么多年的历史,那些名人典籍的作者大多是男性,在两者文学积累相当的情况下,赵史氏若是一味地固守同一个法子,最后她的吃亏几乎是完全可以预料的。
所以赵史氏直接换了一种对阵方法。
一种,不那么道德的办法。
直接揭开这些大儒们的私事儿,那些不道德的,却因为他们的名声与才学而被其他读书人称作“年少轻狂”,或是“文人风流”的腌臜事儿。
比如其中一位大儒,当年落魄的时候曾诱使表妹私奔,可最后发达了却并未将人迎娶为正妻,反倒以“聘者为妻,奔者为妾”为由将其贬妻为妾,自己则再娶了一位年轻貌美,家世不俗的正妻。
比如其中某位名士曾与自己的嫂子私通,被发现之后却说是嫂子勾引,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嫂子身上,害其沉塘,他自己却因为考中进士,家人需要攀附而逃过一劫。
比如某位文人喜欢逛青楼楚馆,曾与某位花魁私定终身,约定好要为其赎身,将她娶回家,可最后却移情别恋,另娶佳人。等到被人找上门来,却反将人羞辱一通,还说当初只是玩玩而已。
比如……
只要是出现在这场骂战中的名士大儒们,就没一个逃过了赵史氏的“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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