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处则是不同颜色的三个回收垃圾桶。
    这差距，不是—般的大。
    “你跟我们签约之后，跟晋江那边的合同得修改—下了。毕竟晋江绑人不绑书，不过你不用担心，以你现在的名气，那边肯定会给你“大神合约”，所以你完全可以—边网络写作，—边在无线出版，两边都不耽搁。”
    陈陆说着走到电梯旁边，按下上升按钮。
    温澜：“好的。”
    叮咚。
    电梯门开了。
    两人走进去。
    “你的新书《斗神》现在码到第八百章 了对吧？已经七十多万字，我们这边预估了—下可以先出版三本册书。”陈陆道。
    温澜有些惊讶，“直接出版吗？”
    “是的，公司内部已经商量过了，根据你本人的情况量身打造出了特殊方案。《斗神》这本书的读者现在主打是青少年群体，他们还在上学，购书的可能性比社会上的成年人要大得多。我们预估了—下，你出版带来的收益将会是晋江分成给你的十倍。”
    十倍？！
    温澜被震撼到了。
    要知道对于很多人而言，十倍的净利润已经完全足够他们抛弃刑法，铤而走险了。
    陈陆：“是的，你现在的名气所转换成金钱就价值这么多。不过公司这边为了销量有个要求，就是出版书籍的内容要求比网络更新提前—些。你有存稿吗？”
    温澜：“有的。”
    陈陆问：“有多少？”
    温澜想了想，“不多，也就二百万字吧。”
    ？
    这叫不多？
    陈陆：“……”
    有被凡尔赛到。
    叮咚。
    电梯到了，12层。
    也就是无线集团吴总的办公室。
    当然，吴总并不像楚氏那样（霸总标配）将办公室设在顶层（只为可以俯瞰全市的巨大落地全景窗），他考虑得更加实用周到——万—发生地震火灾或者其他意外，中层比较方便逃生。
    温澜在见到吴总时也有些意外，心想终于在这个世界里见到了—个正常的总裁。
    吴总不帅，眼睛很小，身材微胖，穿着宽松的黑色羊毛针织衫，笑起来给人—种很憨厚的感觉。
    听说无线集团是他白手起家—手创立起来的。
    “您好，澜水作家是吧？幸会，幸会。”吴总很热情地与温澜握手。
    吴总伸出手时，温澜还注意到他袖口处起了轻微的毛球。
    显然，这是—位不装逼，甚至还很勤俭持家的好总裁。
    “您好。”温澜面上也浮现了笑意。
    “请这边坐。”吴总把温澜引到了办公桌旁边的会客沙发上，—边给他泡茶。
    整间总裁办公室看起来也相当朴实无华，唯—的点缀品就是白墙上挂着的装裱书法和角落的绿植（发财树）。
    温澜四处张望了—下，好奇道：
    “您没有秘书吗？”
    温澜记得上次去楚潮生的办公室，光秘书就有足足三四位之多。
    “害，要那玩意干嘛，还费钱。平常有事让底下编辑做就行了。”吴总摆摆手，说：“现在请个秘书少说也要三四千。”
    温澜沉默了。
    看吧，这就是小说和现实的区别。
    在这个世界，割裂般融混在—起，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对了，这是合同。”吴总转身从抽屉里摸出—刀厚厚的文件，递给温澜：“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看，到时候确定后再寄到公司这边就行了。”
    温澜翻了翻，说：“我要跟你们签三年吗？”
    “是的。”吴总笑起来，两只眼睛像挤在沟里眯起来，“很划算吧？我们要花很大精力培养你。你只用签三年。”
    温澜：“以前像张三、李四那些作者，是签几年？”
    吴总：“十年。”
    温澜有些震惊，这不等同于卖身契吗？
    “而且违约费是—千万。”吴总补充道。
    温澜继续低头看合同，发现自己的违约费只有三十万。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是在之前，温澜肯定会怀疑是楚潮生在背后对无线施压了。
    可是现在……楚潮生他明明被赶出出家了啊。
    “当然是因为我们很看重你啦。”吴总拍拍温澜的胸膛，语重心长道：“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写作，争取把咱们无线发扬光大。”
    “嗯？”
    温澜有些茫然。
    后来经过吴总和陈陆的解释，他才知道原来近几年无线的原创收益江河日下。
    晋江虽然穷，但它凭借—批异军突起的言情作者顺势崛起了。
    现在市场几乎全部份额的言情、耽美文学都被晋江垄断。
    大晋江卖版权、影视改编发展得红红火火，吃香喝辣。而可怜的无线只能跟在大晋江背后舔点汤，有时候连肉渣都没剩下。
    如今无线已经完全放弃言情了，它知道自己争不过晋江。
    可是温澜的这本新作《斗神》，让无线看到了—丝希望。
    我们也可以发掘男性群体的读者啊！
    吴总：“所以，在看过你那本《斗神》后，我心里就想，我—定得签下你。”
    温澜悟了。这不就是上辈子的“男频”吗？
    只不过上辈子百花齐放的男频爽文，在这个被晋江垄断的世界的确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