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脑子还是混混沌沌的,易真艰难地抬起胳膊,想把光脑挪到自己眼前看看时间。一只手不知从哪伸过来,把他的手按在原位,他的耳边亦传来声音:“下午四点钟,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下午四点钟,四点钟是几点?
易真嘟哝:“比赛……”
“明天早上比第七场,别担心,”那个声音说,“你可以准时参赛的。”
易真迷迷糊糊地说:“……行。”
他的意识和人间失联了一会,忽然一个炸雷从脑海中轰上来,将他全身炸得一个激灵。
……行,行个屁!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比第三场的时候,现在你跟我说明天早上比第七场了?我睡过去三场比赛,我还没被淘汰吗?
“夭寿了我靠!”易真头发蓬乱,慌慌张张地撑着起伏的地方爬起来,“七……七场?!我……”
他的声音消失在睁眼以后。
容鸿雪斜靠在他身边,一手拿着本表皮泛黄的古董书,另一只手把他揽在怀里,他滚起来得急切,因此那只手也始料不及地从肩头滑到了腰间。
至于他“撑着起伏的地方爬起来”,那“起伏的地方”,原来是对方波澜壮阔的胸肌……摸起来其实蛮有弹性的,但不难想象它们发力就能夹碎核桃的场景。
易真张了张嘴:“我……”
午后慵懒的阳光从清澈如水晶的落地窗外洒入室内,将容鸿雪苍白的皮肤也映出了近乎温暖的感觉,他暗绿色的瞳孔不再幽深,而是折射着细碎灿烂的波光。
容鸿雪:“你?”
易真:“我……我怎么睡在你身上?!我睡了多久了,比赛呢?”
容鸿雪想了想,说:“你的问题有点多,我该回答哪一个?”
易真:“……全部。”
“好吧,”容鸿雪放下左手的书,和易真对视,“你睡在我身上,因为你当时倒在我身上。你睡了二十七个小时。你的队友去比赛了,他们已经赢了三场,没什么大问题,至于你的身体,对外的统一说辞是你被阿什泰尔打出来的内伤一直没有好全,这次突然复发了,所以你的队友可以顶替你上场。”
“我睡了二十七个小时?”易真不可置信道,“真的吗太阿,我睡了二十七个小时?”
[是的,玩家。你确实睡了这么长时间。]太阿说,[这次的战斗对你消耗很大。]
易真说:“那我的……”
“家里也不用担心,”容鸿雪说,“管家一直在按照你的习惯,让家政机器人往你的花房里扔羊腿,一天两根。”
蝴蝶饿了可以采蜜,蝎子饿了那就真完了,那小混账会把一切能塞进嘴里的东西腐蚀得乱七八糟。听见他的话,易真这回是真的松了口气。
“谢谢,”他说,“所以,你能不能把手放开了?”
“这是贴身保护,”容鸿雪面不改色,“你虚弱了一天一夜,你知道能趁这个时间来暗杀你的机会有多少么?”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就是刺客!”易真没好气地说,“事实上我也不清楚我怎么能在这个情况下睡这么死……但我现在已经醒了,所以,把手拿开。”
容鸿雪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心情似乎很好地松开了手。
他这么干脆,倒让易真心生疑窦:“说起来,你没趁我睡着的时候干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容鸿雪本来已经重新拾起了那本书,听见易真的问题,他又神情平静地把书签夹进去。
“小真,”他沉吟片刻,“我们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易真鲜少在他脸上看到这么正经的表情,他狐疑道:“怎么?”
容鸿雪拍了拍身边:“你坐下。”
易真看了看周围,除了他俩,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坐在床沿,容鸿雪开口,斟酌了片刻,说:“我之前说过,我轻视你,现在我收回这句话,我尊敬你,我尊敬你作为主角,为这个世界付出的一切。”
易真一时间不知道该意外他话里的哪个点:“什么尊不尊敬的,你知道……”
“我听见他们说的话,想必那些外来者毁掉的世界,或者想要毁掉的世界,远不止我们这一个,对不对?”容鸿雪问,“他们一定不会先来对付我,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面临的危险,都比我大了太多。”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拼命,就像身后有鞭子在笞打你,像你下一刻就会死去,所以要在死之前做完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我很贪婪,我渴望的东西必须要牢牢抓在手里,别人多看一眼都是找死,但你的贪婪更甚于我千百倍,小真。”
容鸿雪静静地凝视易真的双眼:“其实你在台上,跟那六个人交手的时候,我看出来凶险,当时的你像是行走在刀尖上。我完全可以在那时候插手,他们会死得很快,快到和暴毙一样,不会有人发现是我动的手脚。可我犹豫了,我知道那是你的战争,是你渴望,而且执意要去做的事情。包括我在内,你的决心已经超过了所有人。”
“我们是世上仅有的同类吗?——是的。”
“我们可以相互信任吗?——很难,你瞒了我一些事,我也骗过你很多次,但我们能学着尝试。”
“我们可以相互包庇吗?——当然,你不是好人,我更不是。”
第200页
同类推荐:
偷奸御妹(高h)、
万人嫌摆烂后成了钓系美人、
肉文女主养成日志[快穿系统NPH]、
娇宠无边(高h父女)、
色情神豪系统让我养男人、
彩虹的尽头(西幻 1V1)、
温柔大美人的佛系快穿、
师傅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