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监视我?”
“怎么能说叫监视呢,我只是在看着你而已。”
“因为你要好好活下去,直到雪回到我的身边为止,明白么,身为远程保护措施的中也君。”
太宰治墨镜后的眼瞳中几乎要滴出黑色的水,他的目光何等的疯狂,甚至比起十几岁岁的他更加骇人。
——失去又得到,得到又失去。
——这个男人是疯子,冷静理智到极致的疯狂者。
“喂,中也,你在半个月前感觉到了什么?”
在太宰治的目光中,中原中也沉默地松开了手。在赭发男人转过身的刹那,电梯门也恰好开启。
“不聊了么,真遗憾。”太宰治说道。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我没有和疯子谈心的兴趣,更何况这个疯子是你。”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森鸥外的办公室门外,随着大门敞开,那侧坐在靠窗皮制沙发上的男人存在感极其鲜明。
他的发丝乌黑,极其浪漫的,如海浪般卷曲着。而在这之上,男人正戴着的那兔绒护耳套便显得格外古怪。他穿着厚厚的大衣,脖子上缠着厚厚的围巾,即便如此,他的身影看起来也十分瘦削。
这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绝对不会忘记了一张脸,它属于法国的异能者间谍——阿蒂尔·兰波。
即使是太宰治,也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鸢色的眼瞳中写满了震撼。
“许久不见,太宰君…虽然我有心叙旧,但是看起来眼下的客人要更加重要。”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森鸥外向门口的两个青年人露出微笑。
“来吧,这是你们也认识的‘老’朋友。”
在‘老’这个字上,森鸥外特意用了重音。
“…你,还活着么?”
听到中原中也的疑问,这位俊美且忧郁的男人转过头。他用有些复杂又有些冷漠的目光看向赭发青年,看向因自己而降临的荒神。
“不,我已经死了。”兰堂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尸首示众整整七日,然后被埋入大地,我的尸骨大概还在那座坟茔里。如果想要确认的话,随时可以挖出来。”
森鸥外做出头疼的姿态:“真是可怕的发言啊…我可以理解为兰堂君在憎恨port mafia么?”
兰堂搓了搓自己冰冷麻木的手指,“我没有怨恨,也不在意自己的尸体被如何对待。啊…即使是阳光底下,也如此的寒冷。”
看着这样一位死者坐在那里,对旁人来说不亚于时光倒流。但是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知道这只是错觉。
“快来坐吧,今天兰堂君不是为了争吵而来的。”森鸥外笑眯眯地说道,“本来只有我也可以决定这些小事,但是中也君和太宰君作为有关联者,不管如何都应该一起听一听才是。”
太宰治毫不在乎地双手插进口袋里,大大咧咧地在兰堂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反正森先生只是试图试探、利用我而已。”
他似乎了看破了什么,甚至没有用【人间失格】进行无意义的确认。
窗边的四张小沙发呈四叶草的形状摆放着,目前森鸥外坐在面朝着大门的方向,他的左右手两侧分别是太宰治和兰堂。这就导致了…如果中原中也要坐下,他必须得挨着兰堂。
心情过于复杂,让他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兰堂的目光停驻在中原中也身上,他的视线划过对方钴蓝的眼瞳,眼底有些叹息的情感。
“这次,我只是代替用尽力气的同僚行动而已。我等的神不日会降临在横滨…我要,尽早为此准备才行。”兰堂说道。
“土地,金钱,舒适的生活,需要的东西太多了。”
“因为这些,兰堂先生才会出现在port mafia?”
“这些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我今天只是来做出警告而已。请不要打扰她,让她的眼中增加任何阴霾,森鸥外先生。毕竟我的异能力内部,目前还缺少一具尸体。”
来自法国的强大异能者如此宣布。
“我只是失去故乡的游魂,在死后,我的灵魂也只能一直飘荡在横滨的土地上…那还真是段寒冷的日子。”
他的身躯逃离了寒冬,可灵魂却被坚冰笼罩。
“那位神的片影叹息我的命运,把我带出寒冷…我要报恩才行。”
在兰堂如同念着诗歌的话语中,中原中也早已无意识地向前倾斜了身体。他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掌猛地收紧,将实木制的框架捏得粉碎。
“你说的难道是?!”
“稻荷大明神,对吧。”靠坐在沙发里的太宰治十指交缠,露出了堪称完美的笑容,然而他的眼底却流淌着黏腻的微光。
“将亡者化为神眷,把死者拽出痛苦的地狱,而自身却无法逃离死亡这一命运的——我的妹妹,津岛雪枝。”
“我说的没错吧,黑色的狐狸先生。”
兰堂有些怔愣地瞪大眼睛,时光已流转七年,而当年那个对着他侃侃而谈的十五岁少年依旧如往日。
“啊…你说得没错。我并非曾经的阿蒂尔·兰波,现在坐在这里的只是一匹黑色的野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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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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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中也回来的时间线提前了半个月左右,所以很遗憾,挨揍的不是太宰,而是害死雪枝的那烂人
因为原著兰波妈妈出场略少,所以本篇绝对是我流兰波(高亮)是个在家时慈祥和蔼,宠两个孩子到没底线的好爸爸(麻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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