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驹仁:“这是?”
木娆娆:“你师父欠我的债。”
待宫驹仁把锁掰开,木娆娆借着烛光一看,果然是青山派的房契和地契。
宫驹仁也是一惊:“师父怎么会把这个给你?
木娆娆:“我就说他得晚节不保,这干的都是什么事!”
在宫驹仁怔愣的目光中,木娆娆把房契和地契也塞进了衣服里,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胸口,木娆娆心底涌上一股满足感,书中自有黄金屋啊。
“往哪儿看呢?”
宫驹仁连忙绕开目光:“夫人,那是我们青山派的房契……”
木娆娆:“我知道,你们掌门自愿给我的,就是我的了,也就是说”眼睛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木娆娆伸出右手食指,画了一个圆:“现在你们整个青山派都是我的了,当然只有硬件设施,就是房子和地。等我和相公商量过后,看看是卖给你们,还是定期收租吧。”
宫驹仁:“……”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木娆娆:“至于你师父这事,我们再议,毕竟,你师父可不光光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你懂我说的意思吧。”
霍布昌这几十年干的坏事太多,有许多的无头公案等着他去自首。
宫驹仁沉痛的点头:“驹仁知晓,绝不会包庇。”
木娆娆满意的点头:“那行,那这个月房租我大方点,给你们免了,往后再商议。”
恩师变凶徒、武二代变房奴,双重打击让宫驹仁这个男子汉腰杆都要弯了。
“是,夫人您放心,我们青山派,不会赖账的……”
木娆娆挑眉:“你师父就很喜欢在银子上动小脑筋,你可千万别跟他学。”
宫驹仁:“……”
太难了,他想痛哭流涕。
木娆娆怀揣巨款,手上握着从宫驹仁那顺的刀,为了以防万一,用作防身。
来了这么多天,她都没出过这个屋子。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外面隐约传来打斗的声响。
那嘈杂的声音,在她耳中却是最悦耳的音色。
向着喧闹处,木娆娆大步流星的往外跑。
声音越来越近,人也逐渐变多。青山派的弟子们乱成一团,淡青色的袍子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鲜血。
他们恐惧着,呼喊着,奔逃着。
“掌门怎么还没来?!”
“大师兄呢?大师兄怎么也不在?”
“混轮教的人就是一群疯子!大家一定要小心!”
……
木娆娆钻进一旁的屋子,偷出一件青山派的袍子披在身上,跟着其他人往前跑:“外面怎么样了?”
旁边看起来一脸刚睡醒的弟子瞅了瞅她:“我没见过你。”
木娆娆道:“我新来的,宫驹……宫师兄把我带回来的。”
弟子听了不疑有他:“我也是刚被叫起来,外面打得好凶呢!听进来包扎伤口的师兄说,混轮教居然有蝙蝠精!人那么大!还是个母的,把人拽天上,再松开爪子!有个师兄腿都摔断了!”
木娆娆:“……还有呢?”
弟子道:“还有一个徐老半娘,就喜欢把弟子往墙角拖,也不知用了何种功法,被抬进来的弟子们都失神了!”
木娆娆:“…………教主呢,他们教主呢?”
弟子:“他们教主……”
木娆娆:“怎么了?”
弟子瞪大眼睛:“听说好厉害的!”
木娆娆:“……”
顺着人流挤出院子,身旁不善言辞的弟子忽然低呼:“看,那就是他们教主!”
不用他提醒,刚出院门,木娆娆就看到了那个人影。
一身白衣,站在喧闹的人群中。
残垣断壁,嘶吼杀斗,他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周身半仗之内,没有人敢近身。青山派的百余名弟子在他的周边围成了一个圈,举着剑,一群人像玩丢手绢一样转圈圈……
青山派弟子根本没见识过混轮教这样的门派,每个人都不按常理出牌,练的都是些邪门歪道,让他们无从下手。
混轮教的人没有道德观念,也没有是非对错。
与其说在杀人,不如说他们在“玩”,就像猫和老鼠一样的单方面虐杀。
若是普通人,被砍被刺被重伤后会胆怯、会退缩。
混轮教的人不同,鲜血与疼痛只会让他们更加兴奋。
刚出来的弟子们看到这种场面都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液,斗志已经被消磨了一半。
“哎,新来的,你别冲动啊,会死的!”青山派弟子在身后喊道。
只见那个新来的,眼睛大大的弟子,看见混轮教教主之后,就像抽风了的骡子,撒蹄子就跑,一骑绝尘。
所有弟子都愣住了,看着她一路奔跑,向着围成一圈的青山派弟子吼道:“让开!”
众人的视线都被木娆娆吸引,也就没有注意到。
当岑空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向他奔跑过来时,他勾起的双爪倏然放松,发光的瞳仁盯在来人的脸上,一眨不眨。
由于木娆娆双目赤红,神情激动,围着岑空的弟子们都以为她是来找岑空拼命的,纷纷让开一条路。
于是,大家就看到,那个穿青山派长袍的女子,跑进岑空的包围圈,把剑一扔。双臂张开,像只无尾熊一样扑到了岑空的身上。
斜教教主托住女子的腰,左臂紧紧的扣住她,右手按住她的后颈,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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