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个礼拜回老院,落在家了。”季向蕊说的是事实。
但她要是带来学校,大概率喝的还是矿泉水,只是这点她没补充说。
时鉴当场就问她要了饭卡,季向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他话不多说,拿着饭卡起身就走的动作。
半小时后,时鉴回来了,手里还拿着靠近宿舍区二食堂的招牌豆浆。
他把豆浆给她前,先用已经焐热的手抽走她手里哆嗦转着的笔。
随后掌心整个覆上她指腹,无一遗漏地将她手揉在掌心,寸寸地浸透过温暖,将她冬天容易泛凉的指尖全部暖热。
季向蕊有点意外时鉴这顿操作。
虽然他们不是没牵过手,但这么正大光明地当众暖手,时鉴第一次做,季向蕊也是第一次体验。
本来今天,季向蕊打算和他说开来着。
可这突如其来的一步,她来不及反应,他们指腹间的温度就快速中和,甚至于她原先考虑已久的思绪,都被他一通搅乱。
季向蕊以为他下一步会说话,但依旧不在预料地,时鉴松开她后,只是把那杯豆浆放到她手里。
说实话,季向蕊也不是很懂时鉴。
大冬天的,她又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喝矿泉水,怎么就这一次这么例外?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下午的时候,身体就敏锐给了她反馈。
季向蕊每个月的日期将近,这次踩的时间特别稳准,不前不后地刚好卡在和上个月同一天,小腹的胀痛很快肆乱席卷。
季向蕊没想会这么突然,上午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下午就气若游丝的蔫巴,肉眼可见的转变。
即便那杯豆浆没有太多效用,也比那瓶冰飕飕的矿泉水来得好得多。
晚上的食堂,季向蕊没胃口吃饭,扒拉了两口饭就有违寻常地放下了筷子。
时鉴坐在她身边,见她不吃了,自然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季向蕊摆手说:“你吃你的啊,别管我。”
时鉴了解她,如果晚上吃不饱,半夜一定会嚎着要吃夜宵,无论有没有痛经,这都是不成文定律。
所以他静默几秒,放下左手还在翻看部队文件的手机,落手在季向蕊小腹上,安慰说:“再吃点。”
季向蕊难得听话,看似乖顺,想要戳破那层薄膜的思绪却飘得尽远。
因为她看到了那份培养计划彻底变动后下达的文书。
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的情况。
……
而此刻,时鉴再度覆上手掌在她的小腹上。
时隔多年的熟悉感,像是溺在深水里的一根绳索,亲手送到她手里,只要她及时抓住,似乎就能溺水的难忍中抽身离开。
季向蕊紧张地抿唇,垂落身旁的双手不知所措地毫无着落点,只好在安静的氛围里轻攥衣边。
这种环境下,仿佛只要他们两个人中间一个说一句话,就会打破这么多年沉淀纷繁地锢着他们彼此的枷锁。
兴许真的,只要一句话。
而这把得以解开枷锁的钥匙,等同于掌握彼此关系的主动权,最终还是被时鉴握在手里。
他手上是轻缓的摩挲力道,话语却是较之寻常,明晦均半中偏明的扬调。
“晨曦。”他喊她。
伴随着磁沉的低声,季向蕊的心脏像是瞬间放缓蹦跳的节奏。
她轻轻地透了口气,抬眼看他,心思混乱难言,她没敢接话。
时鉴这次视线没有降低,而是居高的位置,替她挡住了顶上晃眼的明灯。
就算背光而立,男人的眸色亦有不变的耀熠光色,亮堂堂的,一路闯进她心尖,烫在她心上,不遗余力。
季向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再度在时鉴面前,把情绪表露无遗。
她心跳怦然的原因,其实她自己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不想就此跟在他身后,依旧如是从前那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而无能为力。
下一秒,时鉴的话音在她耳边响起,像是轻叩的音节,却又自带魔力地敲在她因他敏感的心房。
“知道家里密码为什么是921208吗?”时鉴知道季向蕊那晚醉了,断片导致的记忆遗落,或许连他在沙发上说的话都一并除却。
所以因她而设的密码,甚至是以她为中心做出的一系列的有违他作风的事。
包括主动申请出军区,去公司楼底接她;
在碰上许霁程后,莫名其妙就疯狂侵吞理智的冲动;甚至还有她醉酒后的乘人之危,都在一点点地作以他清醒的凌迟……
这一切的一切,不合逻辑的所有行为,都像是季向蕊再次无所顾忌闯入他生活后,弥留下的后遗症。
时鉴早五年前就对季向蕊上了瘾。
而这种瘾,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难以细察。
或许是大学时期的围绕;或许是高中时期的争锋相对;又或许是小时候就早已相熟,不懂事的她总因季淮泽带着林钦吟玩,而转头跟在他身后,甜笑又乖巧地喊哥哥的时候……
回望二十九年里从认识季向蕊起的回忆,似乎只有那五年的空缺是他们暂时过不去的坎。
当年真的就差一点,就差那一天里的几个小时,彼此沉淀地迈着步伐朝着对方靠近,就会成功。
如果再给时鉴一次机会,他绝不会再铤而走险地以那五年去赌她会不会站在原地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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