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热衷于冬天露脚踝,她总能把不怕冷发挥到极致。
但这次,季向蕊从回来开始就穿起了长衣长裤,把手腕脚腕都挡得严严实实,不见一丝缝隙。
元旦那几天,林钦吟跑去和季向蕊夜聊,意外发现她手腕脚腕的粗圈红痕,像极了被硬生生勒出来的痕迹。
但林钦吟问了,季向蕊只说是意外。
季淮泽这么多年见过的场面,都让他在碰到这种情况时,有把绑架推到为先答案的第一反应。
于此,他只问:“这次工作真的顺利?”
季向蕊虽然擅长障眼绕话,但碰上季淮泽这样常年接受部队考核训练的精英,她自知瞒不过他。
季向蕊干脆诚实说:“最后不顺利。”
季淮泽直截了当问:“所以我没猜错,是绑架?”
季向蕊没否认。
再然后的,季淮泽知道海军方的任务,他不该多问,但他再能放任季向蕊出去闯,都不可能任由她的生命受到威胁。
季向蕊却先他一步说:“是时鉴。”
“什么?”季淮泽皱了眉。
季向蕊透过明晰清透的玻璃窗,扫了眼后厅里陪在季老身边的时鉴,坦然地说:“是时鉴救了我,所以我是跟着海军特种队一起回国的。”
季淮泽没料到会是这个情况,扭着袖口的动作滞愣了下。
但季向蕊不想多提那次的事。
虽然她心理强大到能勇敢在枪林弹雨中做前线报道,但这不代表她在面临那次的绑架后,心理上不会留下些许难言的后遗症。
说实话,季向蕊明显感觉回国的这段时间,她力不从心的次数在不断增多。
起初做战地记者,季向蕊上战地的那一年,她吃不好,睡不好,全天战兢地保持高度紧张。
就连有空眯觉的那几个小时都会被噩梦肆意侵吞淡然。
后来的渐渐习惯,季向蕊一度认为没什么能够勾起自己深埋的畏惧。
就连在距离反政府武装控制区不到三公里的塔台,她都敢上。
拿起相机的那刻,她甚至觉得自己穿的不是简单的防弹衣,而是和平希望的承载。
战地记者不是不会怯却,而是战争来临,不能怯却。
但这次出乎意料的绑架,季向蕊难得真的慌了。
被绑在后舱时,她有试想过上百种可能面临的结局,但其中的七成无异于死局傍身。
和她同一批出去的战地记者里面,就有被绑.架撕.票的,还有到现在都毫无消息的。
一组残残落落,已经失去两名主力。
季向蕊就算求生欲极强,却也清楚一点,这种濒临死局的情况,她的运气未必能好到有人来救。
但现实总教会她万事都有起死回生的道理。
汹涌四溢的慌乱,都在船上和时鉴那双眼睛撞上的刹那,归于平息。
季向蕊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失措,讶异,更甚是惊喜。
在她一度认为逼近走投无路的绝境,他出现了,还毫不犹豫地把光晕镀给她,这似乎就是希望。
思及此,季向蕊笑了笑,思绪回笼。
她利索地晃晃手,动动脚,替他拂去心头的尘霾:“哥,你说我这么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有事?”
季淮泽静默多秒后,收回看向后厅的目光,转到季向蕊身上,挑话似的问:“你真没事?”
季向蕊没懂他意思,下意识反问:“我能有什么事?”
“那昨晚喝成那样?”季淮泽心思落定后,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治情伤。”
“……”季向蕊不说话了。
季淮泽就是拿捏准了她那点小心思,置于事外地提醒:“你也算幸运,这次喝酒还有人背,往常哪次不是给我打电话?”
季向蕊理亏,没什么底气地小声辩驳:“我倒也不是每次。”
“十有九次,除了昨天那次。”季淮泽很不给她面子。
“……”季向蕊彻底选择闭麦。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林钦吟是怎么受得了的?
但季淮泽显然没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该问的点问完后,他只说:“这次回来,待多久?”
季向蕊算了算,“大概到年中吧。”
“还要出国?”季淮泽有些意外。
毕竟新闻社先前就有转调季向蕊的工作安排,这差不多说好的事,看来又要被她推翻。
季向蕊点头,笃定地说:“总不能摔了一跤,爬起来就原地不动了吧。”
季淮泽自知劝不动她,“我还以为你会像之前说的那样,时鉴回来就选择转调组。”
季向蕊漫不经心地笑了下,摇头。
“我既然选了这个职业,就有必要把分内该做的事做好,包括炼狱般的战场,这是我该报道的。”
“生命本就公平,那些战乱的受害者本就不该以命相抵为代价,徒留无痕地就这么从世界上离开。”
“私人的感情高不过世界的和平。”她最后说。
季老的那个快递,季向蕊最后还是和时鉴一起去拿了,也不知道买了什么,她搬不太动。
一路上,季向蕊都慢一拍地走在时鉴后面,顿灭好几分惯常会有的嚣焰气。
时鉴走慢,她也相继走慢。
直到快到南院门口,时鉴骤然停了脚步,把箱子匀到一只手上,转身就挡在季向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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