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位直往上飘。
    林雾看了一天的电视剧。
    她不看近些年出的偶像剧，看早些年的台剧。
    比如《恶作剧之吻》《放羊的星星》《便利贴女孩》。
    都是林冉小时候的回忆。
    最近她看的是林冉小时候都没看过的台剧，名字叫《男孩女孩》。
    林冉玩游戏的时候瞟了几眼，大致是个校园剧，群像，一群叛逆小孩和老师作对的故事，有点类似《十八岁的天空》。
    林雾看得如痴如醉。
    而等到落雪之后，林冉便收了手机。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昏黄的灯亮起，给雪色染上了一层朦胧光影。
    除夕夜，林家的帮佣都放了假，所以厨房里只有谢芷汀一个人忙活。
    林剑锋一整天都待在书房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下来，吃完饭后便又回到书房。
    林冉收了手机，打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被迎面扑来的风雪盖了一脸。
    她立马又关上，兴高采烈去了厨房。
    林家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旧习俗，除夕夜不会铺陈，而是简单炒几个菜，几人在一起包饺子。
    林冉前几年的除夕都不在家里过。
    她买了贵重礼物第一个先给赵母，除夕夜跟着赵家人一起去饭店，完全想不起来还有一个林家。
    所以这是林冉离婚后在家里过的第一个年。
    也是林冉第一次和家人在一起过年。
    不知不觉，从春天到现在，已经大半年过去了。
    她来这里大半年，终于找到了归属感。
    林冉去厨房的时候，谢芷汀已经拌好了饺子馅，让她端了出去。
    准备工作都做完了，就剩下了擀皮和包。
    林冉喊林焰，“别玩了，过来包饺子。”
    林雾率先关了电视，走过来，看了眼之后又去盥洗间洗了手，干干净净的手才碰到面粉。
    而林冉虽然拿了一根擀面棒，但她并不会擀皮。
    在她的前二十年人生里，饺子只有自己煮的速冻的和外面买的。
    她并不会包饺子。
    没人教，手笨，自学也不大行。
    林焰直接从她手里抢了擀面棒过来，拿起来就朝着林冉头顶挥了一下，虽然是个假动作，但耐不住上边有面粉，这一下把所有的面粉都散落在了林冉的脑袋顶上。
    林冉：“……”
    抬手就朝他肩膀打了一巴掌。
    还挺响。
    谢芷汀出来做和事佬，“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
    林冉立马diss林焰，“就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儿样都没有。”
    林焰：“你有？”
    谢芷汀揉面，切剂子，动作飞快，就连林雾的手法都很娴熟。
    林冉学着她们的样子很快也掌握了这项技能。
    而林焰明显就是老手，擀皮子的动作飞快，而且擀出来的皮中间厚边缘薄，形状还好看。
    林冉看着他手指翻飞，那根小小的擀面棒在他手里好像能翻出花来似的，特别怡然。
    林冉目不转睛地看了会儿，林焰挑眉道：“想学啊？”
    林冉点头，林焰扔了个皮给她，然后去厨房又拿了根小擀面棒出来，“慢慢练吧。”
    林冉：“……”
    这就是传说中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吗？
    她尝试了一下，不大行。
    于是她又加入到了包饺子的行列。
    对于这个，她学的还是比较快。
    起码在三个之后，包出来的饺子也算像模像样。
    在一派祥和的包饺子氛围之中，谢芷汀忽然看了林冉一眼，佯装不经意道：“也不知道阿礼那孩子今天怎么过。”
    林冉包饺子的手一顿，讪笑了声：“应该是跟他哥一起过吧。”
    “就他们两个人啊？”谢芷汀叹了口气，“也是怪可怜的。”
    林冉没敢搭话，总觉得林夫人话里有话。
    果然，不一会儿，谢芷汀便道：“徐斯年这孩子挺不错的，把阿礼教的也好。”
    林冉点头附和，“嗯嗯。”
    “你一个人住在他对面，平常他也没少帮衬你吧？”谢芷汀问。
    林冉点头，“是。”
    “小伙子长得也帅。”谢芷汀说：“还是个有担当的，当初他们家的事儿闹得那么大，欠了近几千万的债啊，他那会儿高中刚毕业没多久吧，硬是把一切都扛下来了。”
    “昂？”林冉忽然也来了兴趣，“他家那会儿是不是挺有钱的？”
    谢芷汀点头，“嗯，他爸那会儿也是宁江响当当的人物，我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候，他爸可是好多人的梦中情人。长得帅又有钱，人还幽默，特别有商业头脑，我们学校的女生特别崇拜他。”
    “啊？”林冉忽然震惊，“你们是一个学校的啊？”
    “嗯，他爸比我大三级，我去的时候人家都快毕业了，那会儿公司就已经小有规模，也算是个传奇人物吧。”谢芷汀叹了口气，“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也挺可惜的。”
    这些事林冉倒是第一次听谢芷汀讲。
    “以前还有幸见过他母亲一面。”谢芷汀夸赞道：“有气质，就是身上有那种古典韵味的美，她特别爱穿旗袍，是我见过穿旗袍最好看的人了。”
    “跟您比起来呢？”林冉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