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庄理把“我爱你”和“老公”连起来时,贺冥的心却无法自控地为之颤动。因为他明明白白地感受到,这一句“我爱你”是只属于贺冥的,而贺冥只属于庄理。
他们两个人是夫夫,是紧密相连的。
即便公司机密被出卖,即便亲眼看过庄理发给萧一恒的那些短信,贺冥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会因为庄理的一个眼神,一个亲吻,一句谎言而心神大乱。
他以为自己不爱庄理,也以为离婚的决定不会对自己产生任何影响。
但是他想错了。看见庄理离开的背影,他竟心痛如绞。他无法直视那扇被庄理紧闭的门,只能捂住脸,低下头,发出既愤怒又无力地嘶吼。
为什么要说爱我?为什么要背叛我?
金尔贤看着这个宛如困兽一般的男人,心中隐隐浮上一丝不安。他觉得邵蕙的判断出了偏差,贺冥根本就是爱着庄理的,他们的后续计划还能顺利进行吗?
庄理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打到计程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屋里没亮灯,大家似乎都睡了。
但庄理却知道邵蕙肯定没睡,她此时一定会竖起耳朵,倾听哥哥狼狈哭泣的声音。她在等待着收割自己的劳动果实。
庄理当然不会让她如愿。
邵颜的身体越来越差,天寒地冻的,庄理不可能让她半夜爬起来替儿子操这个心。于是庄理简单洗了个脸,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
他打开台灯,借着昏黄的光线拍了一张自己裹在棉被里的照片,发送给贺冥,配文道:【我回家了,晚安。】
已经从负面情绪中抽离的贺冥正在与公司各大高层进行网络会议,金尔贤坐在一旁飞快记录重要内容。
放置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被点亮的屏幕上浮出一条短信。
金尔贤扫了一眼,嘴角轻蔑地勾了勾。他料想贺冥根本不会看这条短信,更不会回应。如果换成是他被戴了绿帽,还平白损失十几亿,他杀了庄理的心都有。
贺冥也瞥到了这条短信。他果然没拿起手机细看。
但是几分钟之后,他开始心不在焉,某位高层问了他一个问题,他连听三遍才答出来。紊乱的思绪终于让他选择了妥协。他抹了把脸,疲惫道:“休息五分钟,我去喝口水。”
众位高层十分理解贺冥不佳的状态。
上个月他在欧洲各国出差,本就十分疲惫,如今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连觉都没睡。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这种折腾。
贺冥离开了摄像头的拍摄范围,然后才拿起手机,快速翻看庄理发来的短信。
他平安回到家了,还躺进了温暖的被窝。他的面容看上去很恬静,这就好。
贺冥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却又紧跟着露出无力的表情。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庄理还能若无其事的给他报平安?这个骗子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然而更悲哀的是,贺冥竟然会因为庄理的平安而感到安心。
他握紧手机,久久无法从分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金尔贤坐在沙发上假装整理资料,眼角余光却偷偷观察贺冥的一举一动。这个男人没救了,到了这种时候,他竟然还会不由自主地关心庄理。
邵蕙耳朵贴着房门等了一个多小时,却什么都没等到。庄理既不哭也不闹,更没给萧一恒打去电话索要承诺。他竟悄悄睡了,像个没事人一样!
邵蕙等得浑身都冻僵了才愤愤不平地去睡觉,第二天起床便感冒了。
她一边咳嗽一边从房里走出来。
厨房里的邵颜斥责道:“好端端的怎么感冒了?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觉又踢被子?快吃点重感灵,好得快!”她从厨房里跑出来,满屋子翻找医药箱。
邵蕙喝口灵泉就能好,根本不稀罕吃药,看见母亲递来的药瓶便满脸不耐烦地拍开。
药瓶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庄理脚边。
邵颜原本已露出怒容,看见忽然出现在家里的儿子,却又下意识地换上笑脸。
她变化多端的表情被邵蕙看在眼中,越发坐实了重男轻女的罪名。
“小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邵颜跑进厨房,兴高采烈地说道:“妈妈给你煎饺子吃,猪肉白菜馅还是韭菜鸡蛋馅?”
“我昨天晚上回来的,见你们都睡了就没吵醒你们。我两种饺子都要。”庄理斜倚在厨房门口。
邵蕙盯着他修长的背影,不怀好意地问道:“哥,你怎么回来了?姐夫昨天晚上不是刚回国吗?你怎么不陪陪姐夫?”
邵颜最操心的就是儿子的婚事,听见这话脸色立刻变了,忧心道:“是啊小理,贺冥刚回国,你不在家里陪他,你跑回来干什么?”
庄理摇摇头,正待说话,邵蕙却嘴快道:“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她今天一定要逼庄理把离婚的事说出来。她要亲眼看着这母子俩抱头痛哭的画面。贺冥不要庄理了,萧一恒也没了消息,这下看庄理怎么办!
庄理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放进开水壶里加热,漫不经心地说道:“没吵架,我们离婚了。”
终于等到这一刻的邵蕙却并不觉得痛快,只因庄理的态度太平淡了,就仿佛离婚对于他来说只是被虫子咬了一口,不痛不痒。
邵颜却提高音量惊问:“你和贺冥离婚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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