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枝月不知道,就算她不答应继续留在岑格非的身边,他也有千百种手段迫使她屈从。
岑格非本质上是一个道德感不高的人。在不触犯法律法规的前提下,别人所谓的“不该做的事情”、“不能做的事情”,他丝毫不以为然。
只要能达到预期的目标,他就势必会去做。
……
岑格非的独栋别墅大门外,站着一个陌生女人。
女人约摸四十岁左右,长发在脑后盘成单髻,缀有几粒翠绿玉石珠,优雅的颈项上戴着同成色的玉石项链,浅灰色皮草外套,手上挎着个爱马仕喜马拉雅Kelly包。
从头到脚的服饰以及通身的气质,都在告诉徐枝月,这是一位优雅贵气的女性。
徐枝月看向牵着她的手如常往家门走的岑格非,小小声地问:“门前的女士是……”
“我妈。”岑格非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天气。
这、这是岑格非的妈妈?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徐枝月,下意识就想将手从岑格非的手里抽.出来。
岑格非握得更紧,十指紧扣,不让她的手挣脱。
门前的女士感知到了这边的动静,视线转过来,笑容和蔼,“格非,我带了些今早从澳国空运来的……”
她看见岑格非身旁的年轻女孩,表情有掩不住的意外,顿了一下,很快接着说,“新鲜葡萄和牛肉。”
“你不用亲自过来。”岑格非脚步没有停。
女士变得有些局促,语气有些小心翼翼,“我和你爸半个月没见到你了……除夕你回去吃团圆饭吗?”
“不确定。”岑格非牵着徐枝月路过亲生母亲肖千娟,走上三层台阶。
岑格非和他母亲之间的相处方式明显的不对劲。
也对,毕竟岑格非流落在外十八年,亲生父母起初找到他后,又舍不得赶走家里的假儿子……岑格非和亲生父母生疏好像也不难理解。
但从小形成的礼貌习惯使然,徐枝月在走近岑母身旁时,问候了一声“阿姨好”。
“哎哎,你好。”岑母没有一丁点富太太的架子。
岑格非解开大门的指纹锁,“进来。”往家里拽了下徐枝月的手,话也是对徐枝月说的。
“你不……”徐枝月用气音问岑格非,“不请伯母进屋吗?”
岑格非帮徐枝月从鞋架中取下粉色棉拖鞋,“不用管。”
“……噢。”徐枝月不好再说什么。
勇叔见岑格非回来了,迎到玄关,又透过没关的大门看见外面的岑格非母亲,立刻很有眼色地走出去问好。
徐枝月不知道勇叔和岑母说了什么,只知道岑母没有进屋来,勇叔很快拎着她送的食材回来。
***
晚上七点多,宏碧庄园。
能供八人围坐用餐的大红酸枝圆桌边,仅有岑皑和肖千娟两人。
岑皑吃得差不多饱了,“今天格非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肖千娟垂眉喝一口汤。
其实今天傍晚肖千娟回到岑宅时,已经跟岑皑提过自己去给儿子送东西。岑皑当时马上放开报纸,故作镇定地问了一通“这次格非对你的态度怎么样?”“他喜欢那批葡萄吗?”“你有没有问他回不回家过年?”等。
“格非他会做菜吗?要不我等会儿喊擅长做牛肉的小李过去?”岑皑说着就要起身拿手机。云石大吊灯散洒的灯光,映出他鬓角间的几根银丝。
肖千娟保养得宜的手去拉他的胳膊,“不用你喊人,格非屋里有专门做饭的勇叔。”
“哦,有就好有就好。”
岑皑坐回来没一会儿,又想起另一茬,“上次闵茂什么说的那个姓徐的姑娘,当真是格非的对象吗?”
“应该是的。”肖千娟脑海里浮现今天打照面的那位小姑娘。水灵秀气,面相和善有福,还同自己打了招呼,肖千娟对小姑娘挺有好感。
“那姓徐的小姑娘无父无母,一个孤女,学历也不怎么样,工作也不稳定。”岑皑从闵茂礼那里听到儿子陪女孩子“逛商场”后,找人简单调查过这个女孩的背景,“她配得上我儿子吗?不如我帮格非介绍几个条件更好的姑娘?”
肖千娟不太赞同地,“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
“我儿子这么优秀,得找一个模样好家世好性格好各方面都好的姑娘才行。”岑皑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搜索合适的人选了,“剑明教育集团副董黎材的千金行吗?比跟小——比跟那混账小子(岑烨)订过婚的陆善春条件好很多。”
“上次在南湖聚餐,老黎和我聊了几句,打听过咱儿子的近况,我估摸着他有结亲这方面的意思。”
肖千娟给丈夫倒了一小杯茅台,“你别操心了,难得格非有了走得近的姑娘,而且看起来他很中意那姑娘。你做什么要去折腾呢?”
“我这是为咱儿子好!”岑皑理直气壮。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活法。按照你说的,格非这么优秀,是吧?”肖千娟循循劝道,“那他不需要通过婚姻来为事业添助力啊。”
岑皑皱起眉头,“我也没有说一定要儿子找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姑娘。我是盼着他找个优秀的,我是为他好。
爱人有了,家业挣来了,岑皑活了将近半辈子,唯一的遗憾是对不起亲生儿子。
他现在最大的心愿是补偿自己亏欠了许多的亲儿子,缓和修复同儿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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