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从进入学校以来,第一次走出校门。
坐上的车,还是来学校时,那辆加长的迈巴赫。
车窗都被帘子遮盖住,只能感觉到车子在动,外面连一丝光线都看不到。
“周老师。”
端着菊花茶喝的周北易抬眸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
“说。”
“如果,从这个学校逃走的话,会发生什么?”
他眉头一挑,目光直视着清纯的鹿眼在不断打量。
“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
她点了头。
周北易放下茶杯:“逃不出去的,无论你是不是有钻天遁地的本事,都逃不出去。”
“万一真的是运气好出去了,你也会迷路在这四座大山中活活饿死。”
“不过若是你问结果嘛,逮到的话自然也不会好过,学校里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最后基本都是断指断脚,送去了售价便宜的地下性院里面。”
奈葵又点了头。
“我知道了,周老师放心,我不会跑的。”
他也不觉得她会跑,听话的孩子,只会想着怎么学习毕业,早日见到自己的主人罢了。
将她带来的地方,是一家私立医院,从下车开始,她就没见过其他人的存在。
直到来到顶层的一间病房,推开门。
禾渊穿着淡蓝色的条纹病号服,坐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的叼着吸管,眯着眼去看手里面的杂志。
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见到人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
“哼,我哥真把你给带来了啊。”
不过从她身后进来的人,是周北易。
将奈葵给推了进去,他喂了一声:“我哥人呢?”
“没来。”
禾渊想到,月里葵还不知道蒋嗣濯就是他哥呢。
朝她招了招手,人就乖巧的朝他走了过来,比唤狗还要有成就感,当他呲牙笑想去摸她的头,手顿在离她头发一毫米的地方,弹缩了回来。
“操,你脑袋上是什么玩意儿!哪个狗男人的精液!”
周北易眯着眼:“我的。”
“日,你恶不恶心啊,爷差点摸上去!”
“摸就摸了,又不会少块肉。”
“妈的……你这什么破怪癖。”他不耐烦推着人的肩膀指着卫生间位置:“进去洗个澡再出来,搞快点!”
奈葵看了一眼周北易,他并没说什么,才慢慢走了进去,生怕他会反驳让她滚出来,所以一步走叁秒。
“快点!”禾渊怒吼着她。
“你这肺活量,也不像才刚做完手术的人。”
“不就是开腹取个钥匙,爷有那么弱吗?”
他掀开了病号服,腹腔上面有一个不大的伤口,指着说道:“就这,爷根本没感觉!”
周北易懒得听他把鼻子都吹到天上去,拉着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
“你哥让我把她带过来做什么?”
“当然是看爷孤单没人陪啊!”
他哼哼着将杂志和饮料放到了一旁桌子上。
“是吗?确定不是你哭着喊着让她过来陪你疗伤。”
“……”
“我哥都告诉你了你他妈还问爷是什么个意思?”
“看你打算怎么装逼。”
他咬着牙憎恶瞪他:“月里葵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是又怎样。”他嘴角微扬,靠在那里风衣长腿皮鞋,一股子的斯文败类,野兽的畜生被掩盖在最腐败的光鲜之下。
“你欠揍啊周北易,以为是她调教师了不起?你要是不把她变成爷的搭档,你信不信——”
“你还能怎样?”他说:“钥匙已经取出来了,我也让人定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就算你再接着吞,你能找到那两个钥匙都在哪吗?以为拿你的身体来威胁我就完事了?我可不是你哥。”
他气喘如牛,红着眼嘴里蹦出来脏话问候他全家叁代!
奈葵垂着湿润长发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位不知道因为何事扭打到一块了,周北易站在床边去揪他的头发,禾渊抓住他的裤子腰带不松手。
原来男人打架也会用这么小儿科的方式。
“松手!”
“你他妈先松!”
周北易看准他的腹部,伸出手还没碰住,他哇哇叫的比鸽子都厉害,抱住自己的腹部蜷缩成一团。
“你他妈要不要逼脸,往爷的伤口上戳!”
他薅着他的头发用力往上抓了两下:“刚才不是说不疼吗?”
“妈的,妈的痛痛,撒手,撒手啊!伤口要裂开了!”
周北易放开手才看到站在那里的奈葵,洗了个澡头发都不知道擦,长发往下滴滴答答落着大量水珠,大概是用冷水洗的,站在那里浑身发抖,脸色白了几度,自己都没注意双唇在上下触碰着发颤。
圆亮亮的鹿眼可怜又可爱。
“怎么不擦干?”
她呼出来的都是白气,娇软的声音问:“需要,擦干吗?”
“去擦。”
“是。”
禾渊揉了一会儿腹,才缓和下来惊恐,她把头发擦成一条条湿润的簇发,掀开被子,拍拍床让她过来。
“爷现在很想踹人,只是爷身上的伤没办法动,晓得什么意思不?”
她眼珠子咕咚咕咚的转动:“是要踹我吗?”
“除了你我还能踹他不成?”
周北易双手插兜在凳子上坐下,看着他想搞什么花招。
奈葵乖乖走去他的脚边上,然后上半身趴在了他的脚下,脚心挨着她柔软的脸皮,禾渊笑的很是开心。
“脸皮挺软的啊,这么久没踹过你,想不想爷的脚?”
“想。”
他明知说谎,心底那股虐凌又是忍不住,朝她左边的脸皮猛跺了上去!
脑袋碰撞在床尾的柱子上,她吃痛,又将脸挪回来,继续趴在他的脚下。
一次比一次狠,脑袋磕的咚咚锵锵,敲锣打鼓似的,周北易看着他的举动,和那兴奋的眼神,咬着牙齿化成魔鬼,呲牙咧嘴嘿嘿笑着,似乎把她的脑袋踹成肉泥也在情理之中。
“操!操!跺死你,妈的骚死了,怎么有你这么骚的贱货啊!”
他憋得脚痒痒终于在她脸上释放,那边的脑袋少说已经肿成了一个鼓包,而她只是一声不吭的闭着眼。
终于停下,他拍拍大腿:“过来,坐上来操爷!让爷看看你最近几天的学习成果。”
“是……”
她走过去的同时,脑袋在不停的垂晃着,姿势不稳,好在扶着床,踮起脚尖,费力爬了上去。
贞操带露出来,禾渊这才想起他没钥匙。
瞅向右边,坐在那里的男人,似笑非笑望着他,仿佛在看,下一步他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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