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力地找出一个尽量礼貌的形容词:“接受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普通的人吧。”
大厅里的侍者见贺凭睢进来,?立刻上前指引。贺凭睢低声告诉她要去的房间,才和唐郢择说:“他不普通。”
明明那么闪耀。
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哎不是,?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意思。”
侍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贺凭睢面前的房间就是目的地。贺凭睢制止了她要帮忙推门的举动,敷衍唐郢择:“他要说别的我还能听一听,?左右我喜欢谁,做梦吧。”
说完这句话,贺凭睢就挂断了电话。木制的房间门雕着祥云和腾龙,?莫名透着一股厚重严肃。
——哪来的少爷,吃个饭还要整这么气派。
贺凭睢把手机放好,按下门把手,推开了门。
第一眼只看到水墨画屏风,看不见里面的人。
贺凭睢不紧不慢地走进去。
——还有屏风,整的这么神秘。
屏风不大,也就几步的距离。贺凭睢不甚在意地绕过屏风,懒散地掀起眼皮,看向他所谓的相亲对象。
下一秒,贺凭睢愣在原地。
——屏风后,是一张不大的圆桌,有个青年坐在桌后,悠然地抿了一小口茶。
青年穿的简约干净,在这个环境下却衬得气质飘然出尘,茶杯里腾出的淡淡的白雾,将他精致的面容遮得有些朦胧。
但贺凭睢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孟听鹤。
……
孟听鹤听到动静,一边把茶杯放下,一边抬头看来的人是谁。
几乎是在屏风旁那个高大挺拔的人影映入眼帘的一瞬间,孟听鹤就认出了对方。
走错房间了?还是说……有这么巧的事情?
手里的茶杯晃动了一下,洒出几滴茶水。仍带着热度的液体让孟听鹤打了个轻微的哆嗦。
还在发愣的贺凭睢比孟听鹤本人还紧张,像是触到了开关一般,快步走过去,抓过他的手:“没烫到吧,疼不疼。”
孟听鹤注视着两人交握的手,摇头道:“没有。”
“刚刚那个茶,还飘着白雾呢,你说不烫?”贺凭睢抓着他的手反复看了几遍。
“我都喝了,”孟听鹤哭笑不得:“再说了,我哪有这么娇气。”
经过严密仔细的检查,贺凭睢终于确定了孟听鹤并没有什么事,缓缓放开了他。
娇气一点也没关系的。
被这么一打岔,气氛正常了一点。
贺凭睢努力回忆了一下贺百然说过的关于相亲对象的介绍,然后遗憾地发现被自己打断了。
……草。
在贺凭睢思索这个问题的同时,孟听鹤也在回想老孟说过的关于相亲的事情。翻遍记忆发现,老孟在发现自己有一丝抗拒的情绪的时候,就没有再详细介绍对方究竟是谁,只是让他见一面就好。
现在想想,孟听鹤简直想立刻回家询问老孟,就算不说,见了面不是还会知道对方的身份么。
倒也不用这么体贴他的心情……
两人停止回忆,同时抬起头。
“你……”
“你……”
贺凭睢随手拖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你先说。”
鉴于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要相亲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只能在确定没有走错房间之后,跟对暗号一样对起彼此知道的信息。
孟听鹤组织了一下措辞:“其实……是我爸让我来的。”
贺凭睢点头:“我也是。”
孟听鹤继续说:“然后……在见到你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
贺凭睢心情复杂地再次点头:“……我也是。”
两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贺凭睢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杯子。
贺百然早就直白地说过,对方和自己门当户对,换句话说,至少是可以为彼此带来利益的。
能和燕市的贺家称得上门当户对的,绝对不是传闻里那些小可怜版本的身世。
孟……
也只能是京市那个孟家了。
贺凭睢虽然对孟家了解得不多,但好歹也知道孟家是个怎样的家族和企业。
孟家完全没有让外界媒体报道过关于子女的信息,即便是这个圈子的人,也要一番打听才能把人对上号。
孟家啊……
其实孟听鹤在和他相处中几乎没有任何隐瞒,无论是周身的气质,一直以来的礼仪习惯,还是那天给他发的照片里,没有打码的衣帽间。
但贺凭睢还是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可能是因为,这些都是出自被动的观察,而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孟听鹤主动和自己说起过这些事情。
虽然他自己对他说的关于贺家的事情似乎也不多。
贺凭睢第一次陷入这种可以说是茫然又纠结的状态。过了好一会,贺凭睢才惊觉,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也在为对方找理由。
……
“贺凭睢。”
孟听鹤轻轻地喊道。
贺凭睢抬起头,深色的瞳孔里只倒映着一个人。
孟听鹤放在桌上的手屈起,没怎么用力地抓着餐桌上的桌布。
“对不起。”
孟听鹤很认真地看着贺凭睢。
这句道歉他说得没什么包袱,也说得很认真。贺凭睢被他的情绪感染,也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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