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南:“我们是白颖芝邀请来的‘客人’,她应该是想用极阴体质的人去完成某种献祭。”
“这样,她不允许我们剩下食物也说得通了,民间有个说法是,祭品不能挨饿。”老于赞同说。
凉意爬上背脊,黑茶头皮都要炸了:“白颖芝是想用我们去献祭恶灵,救她儿子?”
“那当年的事故真相是不是水落石出了?白颖芝邀请了十个体质极阴的学弟学妹来家里试戏做客,其实是为了用他们替换自己被恶灵附体的儿子?最后小少爷是得救了,但白颖芝夫妇把自己赔了进去。”宋悦总结说,激动得眼里微微泛光。
黑茶赞同:“我看八九不离十了。”
迟南却摇头:“不大可能。”
“为什么?不是基本都能圆上了吗?”黑茶困惑的看向迟南。
迟南说:“别忘了,妈妈杀我。”
黑茶一噎,不耐烦的搓着脸:“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去了…”
“有没有可能是小少爷误会了…”宋悦提出疑问。
老于摇头:“噩梦副本不至于给出这么低级的混淆视听信息。”
众人一下子蔫了下去,迟南淡定说:“屋子别处我们都查过了,看来得去一趟白颖芝夫妇的卧室才能知道真相。”
“你怎么又来…是上次闯小少爷房间不过瘾是吧?”黑茶都无语了。
“挺过瘾的。”迟南如实回答。
黑茶:“……”这天聊不下去了。
迟南解释说:“白颖芝白天应该会去拍戏,她卧室没监控,我们可以趁她出门进去找线索。”
“你怎么知道她卧室没监控?”黑茶奇道。
迟南偏了偏头:“哦,小少爷说的。”
众人:???这个小瞎子怎么老走后门…
因为疲惫也会影响清醒值的波动,为了保存精力,说定后众人又回房休息。
翌日天亮,所有人在餐厅集合,迟南不仅是最晚到的,原本苍白的脸还烧得通红。
“你怎么回事?发烧了?”黑茶关心问道。
迟南坐下来喝了一大杯水:“没事,已经让梅姨给我拿退烧药了。”
“这地方的药你也敢吃…”黑茶对这个小瞎子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迟南耸耸肩:“我问过了,是正经厂家正经药,也没过保质期。”
吃过早饭,迟南的体温下去了一些,众人便开始计划潜入白颖芝夫妇卧室。
他们兵分两路,老于、黑茶、迟南进卧室找线索,程旭、安然、南鹿和小青年负责想法子引开梅姨的注意力。
白颖芝和丈夫一大早就出门了,她的卧室随之上了锁,好在黑茶因为直播关系老去没人住的凶宅,开锁撬门一套技术玩得不错。
“我也就是略知一二,简单的锁可以,复杂的就没办法了,”黑茶将铁丝插进钥匙孔扭动,边说,“好奇怪,别墅里别的门都是复杂的锁,只有主卧这么简单,就好像故意邀请我们来撬一样。”
老于凉凉一笑:“说不定还真是故意的。”
‘咯哒’一声,主卧的门开了。
老于黑茶都下意识的一怔,只有迟南毫不犹豫的走进屋。
黑茶紧跟在迟南身后,老于刚一脚踏入卧室,身后的门便严丝合缝的关上。
房间立刻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响在寂静里回荡。
就像水龙头没拧紧一样…黑茶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开了个玩笑:“你们谁吓尿裤子了?淌水呢。”
“嘘。”老于不耐烦的让他禁声。
滴答、滴答。
明明是连窗帘都没拉开的密闭房间,黑茶却感觉屋里掀起了风,阴冷潮湿,吹的他直哆嗦。
一直在黑暗中生活的迟南最快摸到开灯按钮,可当灯光填满卧室的瞬间,老于和黑茶同时倒抽了口凉气。
原本梳妆台的位置立着十多块牌位,牌位上刻着被献祭者的姓名和详细生辰八字。
牌位正前方是一只有半人高的玻璃鱼缸,缸里充斥着腥臭鲜红的液体…黑茶顺着鱼缸向上望,脸刷的青了,视觉带来的强烈冲击差点让他呕出来!
鱼缸正上方,吊着几十只或新鲜或腐烂的乌鸦尸体,它们被划开腹部、用肠子系着腿悬挂在半空中,血液从高处滴落鱼缸,溅开的血花印在白墙上,乍一看像贴了满墙暗红色碎花壁纸…
滴答。滴答。
“果然,牌位有简历上的名字,我们都是被献祭的客人,”纵然老于的承受能力比黑茶好,此时此刻声音也变了调,“这怎么…还有游遇的名字?”
祭坛上不仅有游遇的名字,还贴满了他的照片,从呱呱坠地、蹒跚学步一直到七八岁的模样,游遇的成长过程被人用照片记录下来,贴在祭坛正对着的墙壁上。
而且无一例外的,每张游遇的照片上都糊满鲜红的血手印!
“怎么搞的?”
黑茶强忍着身心的不适上前查看,当看清了整个祭坛的布局时,一阵恶寒从脚底冲向头顶,他恶心得全身发抖:“这间房的主人,打算用小少爷当主祭品,我们几个客人作为‘祭引’,吸引百鬼‘进食’,偿还从恶灵那欠下的债。”
老于皱眉:“所以白颖芝真不是为了救她儿子?”
“救个屁,我现在怀疑白颖芝把儿子生下来,就是为了给恶灵献祭,”黑茶本来就容易激动,现在即恶心又生气,“你们找找,祭坛上有没有一个刻满咒文、巴掌大的小黑盒子,里面应该藏着契约书,启动仪式的话都需要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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