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把外面的账清了把剩下的银子都送过来。孟鸢清看了账本让他再拿一个月的开支放到外头书房以备万一，等到了过年的补贴再另算。
    弄完这些后曲长靖让人送凌云出去，在门口目送他们走了后将门轻轻地关上。
    孟鸢清的心随着关门声的响起悄然噗通了一下，她笑着看曲长靖轻声道:“做什么呢。”
    “我有事跟你说。”曲长靖正色道。
    孟鸢清竟然微微觉得有些失落，曲长靖过来牵着她的手道:“过完年我应该要去一趟燕猛。”
    孟鸢清的心又提起来，疑惑地看着曲长靖，他道:“你别紧张，不是去了就打仗的，我是去阅兵的。顺便带新兵过去进行补充。”
    “我给凝泽提议，如今京郊军营和禁军数量都太多了，占着过量的军饷却不出力，干脆抽调他们去边关好了。”
    孟鸢清轻轻叹气，笑一下道:“你这么做得罪多少人。”
    “不愿意去的也没关系，按照新律加倍付免服役税就好。”曲长靖又一笑，“这样军饷也有了。让他们想着吃军饷又不敢卖命，这会让他们连本带利吐出来。”
    孟鸢清陷入思索中，然后郑重道:“你这次出去要注意安全。”
    曲长靖嗯了一声，孟鸢清又啊呀一声:“我得去给你准备点药物，你大概会去很久吧。”
    要是阅兵情况不理想，曲长靖很可能会留在燕猛练兵。
    那还得打点衣服。
    “不着急，离过完年还有一个来月呢。”曲长靖笑着拉住孟鸢清一把把她带到怀里。
    “先陪我躺一会。”
    到了孟燕姝生日这天孟鸢清便入宫探望了，只是她到长乐宫的时候万如意并两个小子已经到了那儿，和孟燕姝说了一会的话。
    “恭祝贵妃娘娘生辰万福。”孟鸢清笑道。
    孟燕姝忙让孟鸢清免礼，万如意还在给孟燕姝使眼色，然后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万如意道:“你只给贵妃行礼就成了？”
    孟鸢清一头雾水，采薇出来道:“夫人，按规矩您得给郡主行礼。”
    孟鸢清心下莞尔，原来万如意打得是这个主意，不过她打错了算盘。
    万如意虽然有贵妃女儿，可是她并没有得到诰命，所以她的身份远不如孟鸢清的。
    “不必了，夫人坐着就好。”孟鸢清微笑道。
    万如意脸上有些红一块白一块的，孟鸢清目光落到正在吃干果点心的两个男孩上，问道:“你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这两个孩子大的七岁了，叫耀祖，小的五岁了叫耀宗，这名字挺符合李大千的心态的。
    “对了，我记得你的外甥也大了娶妻了是吧，可有孩子了。”孟鸢清又问。
    孟燕姝脸色一变，拿茶盏的手都颤抖了，万如意还镇定自若道:“大的鹏飞已经娶妻了，生了一个女儿和儿子了，年纪小怕不懂规矩没带进宫里。”
    孟鸢清喝一口茶，她看这对母女的样子就知道她们有问题了，也说不上问题在哪儿。
    “那也好。”孟鸢清道。
    她想起来万富贵那个大的孩子好像脑子不好使，也不知道娶得哪家姑娘，感觉有些对不起人家。
    孟鸢清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不过她没出宫而是去了宸宫。
    现在凝泽还在处理政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讨论燕猛的事。
    等凝泽出现已经换好了便服，跟孟鸢清笑道:“姐姐久等了。”
    他坐到孟鸢清对面道:“还有十来天就是心儿的祭日了，我打算在那之前把事情公布于众。”
    “凝泽。”孟鸢清开口，她笑眼看着凝泽，又低着头，“长靖年后要去燕猛了，我不想在这时候让他树敌太多。”
    凝泽顿了一下，他思索一会儿道:“这不用害怕啊，倘若因为这件事有人敢借机谋害长靖，那岂不是落人口实，我会处置他们的。到时候沈家李家会更希望长靖平安才对。”
    孟鸢清摇摇头道:“凝泽，难道沈家李家就没有树敌吗？多得是人会栽赃嫁祸的。”
    凝泽沉默一会儿，他纠结地在殿中来回踱步，孟鸢清看得出来他内心的焦虑和不甘心。
    “我真的很想在心儿祭日之前处置完这件事。”凝泽最后露出一丝倦容。
    “或者免了长靖去燕猛阅兵的事好了。”凝泽想出一个主意。
    孟鸢清轻轻叹气道:“或者我有个主意，这件事当着太后皇后的面审问李充仪，在座旁听的只燕姝卓妍，事情真相水落石出后将她软禁起来，宫里不有别的人。”
    “你想还心儿公道，把真相查出来就好。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母亲作恶，孩子是无辜的，总得让她平安生下孩子才行。”
    凝泽又犹豫许久，仿佛在计较这件事的得失。
    以他的个性，爱屋及乌，殃及池鱼。
    李充仪的孩子注定不会得到他的喜爱，可是那个孩子也是他的骨血……李充仪是宁远侯夫人族人，他也不想太伤善烈面子。
    “那就依姐姐说的做罢。”凝泽随机释然一笑，“我只要个真相就好。”
    孟鸢清安慰凝泽一番，她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凝泽，自己为了曲长靖的安危让他压抑对所爱之人的追怀。
    孟鸢清回府的时候曲长靖没有在，原来他下朝后直奔京郊去了，兴许今天也难回来。
    无忧许久没出门了，在家里闹脾气，京墨只能默默守在她旁边，她丢一样东西他就默默捡回来一样。
    孟鸢清把东西摆好，告诉无忧不能乱丢东西，这样不好。
    “我想爹娘。”无忧抱着孟鸢清撒娇道，“还有爹好久没陪我们玩啦。”
    孟鸢清笑着把无忧抱回床上道:“爹很忙嘛，他要……赚钱给你买衣服哦。”
    无忧却非常有骨气地双手叉腰道:“不要新衣服，要爹陪我们玩！”
    “好好好。”孟鸢清笑道，“这样吧，等爹忙完了，我们一起出去逛街好不好？”
    “外面的街可好玩了，好多东西呢，不过人特别多，娘一个人照顾不过你们来，得等爹一起。到时候让爹抱着你出去玩好不好。”
    无忧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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