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池唇边的笑容垮了下来,接着眼皮耷拉,嘴唇拉成了一条直线,整个人看起来冷漠又木然。
她脚步未变,不快不慢的走到家门前,果然,陈芸正在张牙舞爪的往阮成身上招呼,男人憨厚老实的脸上已经划上了几道指甲痕,鲜红的血液隐隐渗透出来。
期间不堪入耳的话语不停地从那张薄利血红的唇中吐露出来,阮成一边躲避一边制止着她的动作,眼里满是无奈和忍怒。
一条项链都买不起你算什么男人!
打牌时你是没看到李茜那副嘴脸!我面子都被丢光了!
跟着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阮池面无表情的听着,目光在周围巡视,最后落在不远处屋檐下的水桶上。
昨夜下了雨,里面接着小半桶水,她走过去,单手提起,举高,直接往那个接近癫狂状的女人头上一淋。
尖利的叫声响起,比方才刺耳几百倍,陈芸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瞪着前方把手里空桶放下来面色平静的阮池。
阮池!
你在做什么!我是你妈!
陈芸大叫,怒火喷薄而出,扬起手掌就朝她招呼过来,一旁阮成见状连忙制止,握住她手腕牢牢控住。
别闹了!
他声音含了怒火,听起来有几分骇人,陈芸怒极反笑连连点头,盯着阮池道:好好好,看来这个家是不需要我了,你们父女两一起过吧!
她说完,情绪状似有几分冷静下来,阮成松开了她,声音带着了求和与软意。
阿芸
滚开!
陈芸用力推了他一把,接着冲到了阮池面前,举起巴掌扇了下来。
你现在翅膀硬了,连你妈都敢动手了,看我打不死你!
阮池在她话音响起时便侧头躲避,但依旧避免不了凶猛而来的力道,耳根传来一阵剧痛,脸上的眼睛随之掉落,砸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发出咔嚓一声响。
玻璃镜片碎裂一地。
你干什么!阮成猛地一吼,脸色因为愤怒而涨红,在他冲过来的时候,陈芸露出几分怯意,随后马上又被蛮横代替。
我是她妈!教训她天经地义!
说完,她冷哼了一声,视线从两人身上滑过一圈,反身进屋,拎起包就往外走。
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高跟鞋清脆的哒哒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空气中,耳边一片安静,满地狼藉仿佛在提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阮池始终低着头,目光落在那副碎裂的眼镜上,看不清脸上神情。
你别理你妈,她就是一个疯婆子。
阮成有些气恼无奈,阮池低低的应了一声,依旧垂头盯着脚下,没有说话。
须臾,头顶隐约响起了一声叹息,包含着无数情绪,阮池抬起头,脸上已无波澜。
爸,去屋里我帮你把脸上的伤口处理下吧。
阮池第二天去学校时没有戴眼镜。
破天荒的,难得一见。
好在她平时去学校的早,大家都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没有人注意到她,只有董妍看见了,在一旁大呼小叫。
咦,阮池你今天怎么没戴眼镜了?!
不小心摔碎了,没来得及去配。
阮池写着题,头也不抬的答,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情绪不高。
好吧。
董妍扁扁嘴,又不死心的打量了她几眼,最后实在按耐不住,双手托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池池。
她盯着阮池,神色郑重,眼里都是审视,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用一种笃定且高深的语气幽幽开口。
你不戴眼镜和戴上眼镜简直像整了个容。
董妍看着眼前的人。白皙无暇的瓜子脸,眼睛又黑又亮,形状漂亮,一层褶皱分明的双眼皮,眼尾是微微上扬翘起的,像是一块打磨精巧剔透漂亮的黑宝石,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回忆起阮池之前的模样。一副大大的黑色镜框挡住了小半张脸,再加上齐刘海一遮,完全是个不起眼的中规中矩女学生。
董妍忍不住伸手把她脸上刘海拨到一边,露出一对漆黑的眉毛,未经修饰过,天然秀气的线条。
好像是一支花蕾从泥里破土而出,抽枝发芽,结出花苞,然后缓缓的绽放开来。
洁白细嫩的花瓣迎风招展,焕发生机,美得招摇漂亮。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董妍望着她喃喃道,阮池移开眼,淡定地拨开她的手,继续做着方才的题目。
好了,看书。
早上两节课,董妍还在用新奇的目光打量着她,被阮池威胁着要把她的小黄书上交给老师时,方才收敛下来。
第三节课是语文,阮池去教室办公室拿试卷,中途刚好碰见数学老师进来,又被他叫过去单独讲了一通。
是上次考试时的试卷,阮池后面难度很大的几道大题都做对了,但是前面的选择填空题却错了很多。
都是很基础的知识点,只有大意和粗心才会导致错误,数学老师很是心痛,训导她的期间忍不住连连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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