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钟树鸿有点头皮发麻,他这前妻,有点厉害啊。
走一步看三步,无论是对时机的把握,还是后面一环接一环的布局,都没有走空。
由此可见,周惠兰对他们每个人性格的了解,以及她对事态发展的准确分析判断,在这一役中展露无疑。
她以前也这么厉害的吗?钟树鸿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他们结婚之初的场景。
属于他们的记忆本就不多,这些年在他的刻意遗忘之下,能想起来的就更少了。他努力回想了,也只记得结婚之时,她的羞涩与文静。更多的就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钟树鸿也不勉强自己,往事已矣,最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
钟树鸿此时真的意识到之前对周惠兰还是低估了,他在心里再次拉高对周惠兰的评估,将她当成对手。
她玩的这一手,是想通过儿子向他耀武扬威吗?
难道是因为这一疫胜了,她有点飘了?
钟树鸿觉得不像,她在这一役中的表现不像是沉不住气的人。
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想告诉自己,她并不弱小,然后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再掀战端。这也是止战的意思,否则,她完全可以继续隐藏实力扮猪吃老虎。
同时也表明了她不惹事,却也不怕事的态度。
其实她想多了,他不可能朝她出手。再说她刚回来,也没什么致命的弊端暴露在外。她这做法,有点多此一举。
而且当初建议她撤诉,他并不是针对她,而是站在全局考虑的,兼顾了所有人的利益。他是真心觉得私了,对大家都好。对她而言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她和她爸妈下半辈子不用发愁了。只能说他给的并不是她和她父母想要的,这才造成了误会和矛盾。当然,他承认,想替韩海解决隐患也是事实。
同一处屋檐下,韩惠竹在看今天的报纸,今早治化市日报发布了一则新闻,治化市第三报社被组织点名批评,刻意引导舆论,污蔑官员,抹黑我党党员形象。组织责令他们内部整改,全面提升业务能力,在日后的工作中,注意新闻报道的真实性客观性,不能有太多的恶意的揣测,更不能试图引导操纵舆论!
治化市第三报社重新开业,恢复后的第一份报纸,主版就是一则表态,他们为先前报道韩海事件文章中某些不恰当的用词用语道歉,承诺日后会注意新闻报道的真实性客观性,请各界人士多加督导。
这个结果,韩惠竹非常不满意。
“这破报社什么来头?”她可以从妇联主任的位置上下课,但不整垮这家报社,她咽不下这口气。但她没想到,丈夫出手,竟然也只让它得了一个口头批评就完事了?
钟树鸿将电话机放妥,坐到沙发上,“已经登报道歉了不是吗?”还想怎么样?治化市第三报社并未查出太大的问题,他不可能烂用职权来对付一家报社。显得格局太小了。
而且这个时候,多少眼睛盯着他们,着实是一动不如一静。让政府出面约谈,已经是极限了。
“不是,你是没看见这家报社是如何引导舆论诋毁我们的吗?你看看这里——”韩惠竹指着那句‘韩海这样的人渣竟然曾经当选仪水县的十佳企业家,是谁为其提供保护?’说道,“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明明意有所指,他想将你拉下水,那么明显你是看不见吗?”
“还有这一句‘韩海为使亲妹抢夫上位,残害堂妹被卖十八年,今证据确凿犯人一人承担罪行,其受益人是否参与唆使,有待思量’,理所当然就是想拉我下马了。”
韩惠竹很是激动,“这些攻击我们的话,你都可以无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可真是宽宏大量!”
“你冷静点。”钟树鸿说。
“我冷静不了!”韩惠竹突然脱口而出,“钟树鸿,你说你是不是后悔和我结婚了?”
钟树鸿没说话,而是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说,你和你二哥强行篡改我的人生,还不许我有点想法吗?
在他的目光下,韩惠竹渐渐不敌,她怕钟树鸿提离婚,她不知道经过了这么多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也不敢问。
“你知道写出那篇报道的作者是谁吗?”钟树鸿直接忽略她那句话,“执笔的人真名叫黄绪宁。”
韩惠竹拧眉,这个人的真实姓名她当然知道,“不过是个小记者——”
“如果我告诉你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原红星公社陆柏宏的亲外甥呢?”
闻言,韩惠竹一脸愕然。
钟树鸿起身回房。
“难道就这样算了?”韩惠竹很不甘心。
钟树鸿顿住脚步,人却没有回头,“不然呢?这是你们韩家当年欠下的债啊。”
“别忘了我们当初这么做是为了谁?”韩惠竹冲他吼道。
钟树鸿回过头,定定地看着她,语气冰冷,“我不需要!当初你们有和我商量过吗?你以为你以为的是你以为的吗?”
韩惠竹瑟缩了一下。
“我打听过,之前黄绪宁的志愿是当一名医生的,你想想吧,是什么令他生生改了志愿成为一名报社记者兼编辑的?这时候你还觉得你们无辜吗?”钟树鸿轻声问她。
治化市政府领导班子召开重要会议,由市委书记商怀南主持,就妇联主任韩惠竹的任免问题展开讨论。
组织部部长钟树鸿因为避嫌,没有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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