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啊,你回家好好学习俄语,学好了姥姥还带你来,到时候你去后台跟人家自己交流,行不行。”
这还用商量啊,她一口答应了,特别爽快:“姥姥啊,您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学俄语,到时候您可得记得啊,一定带我来。”
黄炜业不插嘴,他很少说话,很多时候就是沉默的,然后一停不停的干事,家里面什么东西都收拾,给弄得妥妥当当的。
“来,上菜了,咱们先开始吃啊,大家尝尝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吃。哎呦,我都多少年没有吃过了。”郎菊南对于俄罗斯红菜绝对熟悉啊,那风俗习惯用餐习惯,这么多年了,还依然记得清晰。
她一边吃一边跟俩人说,怎么吃的,怎么点菜的,菜是怎么搭配的,最后那大列巴面包要沾着汤底吃。
大家其实都喜欢吃番邦菜,那种异域特色,带来的新奇感,特别让人着迷,不管好不好吃,最起码这个体验很好啊。
黄炜业自己没觉得怎么样,但是跟女儿一起吃饭,就跟去国外走了一圈一样,自己觉得也是挺好的,自己一边吃一边看着黄莺在那里问这问那。
今晚兴致很高了,多年以来没有这种好心情了,郎菊南就突然提到了丈夫,就是黄莺外祖父。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一辈子有两件事最幸运,一个是感谢时光足够漫长让我消除所有与你有关的记忆,一个是谢谢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一见钟情。
郎菊南当初留学,中国女性其实在北边特别受欢迎,多少人一起追啊。
再加上其实是贵族学校,里面佼佼者很多啊,这个贵族学校是真的贵族,不是后世那种学费贵就能称之为贵族学校的那种。
黄莺外祖父就是其中一个,郎菊南现在说起来都是带着少女的气息:“当初也是第一场雪,那时候下雪的时候想家啊,几个国人回不了家,就聚在一起,学着人家古人围炉品雪。”
第33章 可怜
“那边的雪是真大啊,这边从来没有见过的,初雪的时候鹅毛一样,我自己撑着下巴往窗外看呢,看着地上一层的白啊,一会就是厚厚的一层。”
郎菊南嘴角翘了翘,眼神低眸看了一眼,接着说:“自己顺着小路一点一点看,也不知道想看什么,结果突然就跟人家对视了,那人一看见我啊,就突然笑了,那笑啊,多少年了,忘不了。”
郎菊南说到这就不再说了,黄莺也很识趣,不去问那个人怎么死的,这多伤心啊。
年轻的时候喜欢的人,永远也忘不了,就是自己把记忆收拾干净了,一点一点地放到箱子里,偶尔会擦拭一下,但不会再去打开箱子。
有些东西,从来不需要跟别人分享,是锁起来留给自己的,就跟郎菊南说的,那一笑啊,感觉就是家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郭丽丽自己睡下了,听着外面还在说笑,黄莺今晚上特别精神,不想睡,明天是周末休息。
她看家里面灯关了,知道郭丽丽睡下了,特意放轻脚步,自己比着手势跟黄炜业晚安,自己就回屋了,拿出自己的小盒子来。
这个盒子可宝贝了,里面都是她经年用惯的东西,小时候用的小铜勺子,上面雕花的柄,铜压花的工艺。
又拿起长命百岁锁,自己戴上又摘下来,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摆弄,从下习惯了一个人待着,安静惯了的人了,突然急今晚热闹至极。
极为喧闹的回头,肯定是繁华落尽的苍凉,自来无由头的心绪,黄莺突然觉得这几年是偷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梦里,她是否还存在着。这些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从来都是苟活的人啊。
来到这里,有这样一个家庭,她分不出真假,有时候怕是在做梦,不敢醒来的时候太多了。
直到今晚,她自己的脚底踏在木板上,听着撞击的声音,自己的身体按着旋律在摇摆,看着流光溢彩的灯光下,她爸爸跟姥姥在鼓掌。
突然之间,像是什么都清晰明了了。
人们都说衣锦还乡,如果生活的世界里,没有你憎恶到死的人,也没有你爱到崩溃的人,如果在一个新的地方从头开始,永远没有机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你是否还觉得有必要继续开始呢。
黄莺其实一直觉得,她已经死了,离开了那个让她绝望到崩溃的世界,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和过去会有什么联系。
她觉得自己现在都是无意义的,无论现在怎么样,她回不去了,无论现在变得多好多优秀,前世那些人不会知道的,没有人会为她欢笑和憎恨。
她自己轻轻敲击小瓷瓶,是一个小梅瓶,俗称美人肩,脖子细长似美人颈,那是个把件,做的晶莹剔透,颜色温润。
她一遍遍想着舞台上,她自己觉得很快乐,觉得自己很真实,她看到郎菊南在那里给她鼓励支持,看到黄炜业为她骄傲。
这里,有人为她歌唱,为她自豪,她能感受到。她会为了别人的喜悦而喜悦,为了别人的悲伤而悲伤,她似乎找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立足的脚,终于站住了。
她自己把盒子合上,轻轻地扣上,就像是扣起了一辈子。侧着身子,把双手压在一侧,头枕在上面。
面对着郎菊南:‘’姥姥,你肯定特别爱我,是不是。”
郎菊南自己嘴角压不住笑了,还是个孩子啊,只有孩子才会说这样孩子气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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