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可以的。】
程彻觉着自己听出了浓浓的嘲讽。
楚茨来的时候程彻正在书房里看书,他晃晃悠悠地走过去给楚茨开了门,还没等楚茨说话就抢先说:我的胃有点不舒服,想喝粥。
楚茨并没有多说什么,换了鞋子之后就直接去了厨房,看了眼冰箱里的食材:你想喝什么粥?
程彻倚在厨房门口想了想:皮蛋瘦ròu粥吧。
知道了。楚茨利落地拿出了食材,回头看了程彻一眼,你不舒服的话就去歇着吧,等到一会儿煮好了我再叫你。
程彻为了圆自己刚才随口扯的谎,只能装作病恹恹的模样捂着胃缩回了卧室chuáng上,他翻来覆去滚了几圈,最后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大约半个小时候,楚茨看着煮的米完全熟透之后,把料理好的ròu丝、皮蛋放了进去,又加了少量的盐和jījīng,盖上了盖子改成小火慢炖。
他出了一口气,捏了捏自己的指节,准备去卧室叫程彻出来吃饭。
程彻的卧室窗帘紧闭,只从fèng隙处透出几缕光,楚茨推开半掩着的卧室门,慢慢地走了进去。
因为光线很暗的缘故,楚茨并不能看得真切,但他很清楚程彻睡着时候的习惯。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他就发现了,程彻睡觉的时候喜欢侧着身子,怀里抱着点被子,半张脸都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有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梦的缘故,还会轻轻地蹭一蹭枕头,像极了某种可怜可爱的小动物。
程彻平时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可他睡觉时会摘下眼镜,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柔和了许多,再加上他很漂亮的眼以及跟姑娘家一样的睫毛,显得很勾人。
楚茨在他chuáng边站了会儿,意识到熬的粥已经要好了,所以抬手轻轻地推了推程彻的肩。
程彻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地抓住了小心翼翼推攘他的那只手,顺势拉到了自己枕头上蹭了蹭,用一种含混不清的音调小声说:段意,让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
刚被程彻抓住手蹭的时候,楚茨有些无措地瞪大了眼,毕竟他活了十七年可从来没遇上过这种qíng形,就算是他弟弟也没有这样跟他撒过娇,所以他下意识地是想把手抽回来的。可当他听到程彻含混不清地叫段意那个名字时,当即就愣在了那里。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从程彻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
楚茨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么一种感qíng,但他不由自主地想问程彻,谁是段意?为什么程彻会反复把自己认成是那个人?
他能够感受到程彻对那个人的亲昵,可如果那个人也是男人的话,程彻与他又是什么关系呢?
楚茨愣了会儿,考虑到厨房煮着的皮蛋瘦ròu粥,到底还是把手从程彻手里抽了出来,然后又推了推他:醒醒,你的粥好了。
程彻这次总算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qíng,撑着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然后伸了个懒腰,看起来还是有点犯困的模样。
用我帮你把粥端过来吗?楚茨略微后退了半步,跟程彻拉开些距离。
程彻摇了摇头:不用,我就是睡醒这会儿困,困过去了就没事儿了。
说着,他去洗了个脸,重新戴上了眼镜,整个人的气质立即变了许多,显得正经了起来。
程彻拿勺子慢慢地搅着热腾腾的粥,垂着眼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多事?
听了他这句,楚茨的目光从手中的笔记上挪到了他身上:当初你借我钱的时候就说好了的,在我还清你的钱之前,我会听你的差遣。而且你也没有一直支使我,只不过是身体不好时让我来煮个粥而已,也算不上什么麻烦事。
程彻有些无言以对,因为楚茨坦dàng到了让他觉着自己实在是猥琐的地步,为了跟楚茨套近乎就这么随心所yù地把人家支使来支使去的。
等到喝完了粥,楚茨没等他说什么就直接把碗筷收拾了,程彻倚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他得找个合理的理由才行。
程彻目光触及被楚茨放在沙发上的笔记时心中一动,等楚茨洗了手出来时问他:你现在的学习挺紧张的吧,需要帮忙吗?
楚茨挑了挑眉,估计是没懂程彻打的什么主意。
程彻仰头看着天花板,努力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我挺喜欢你煮的粥的,你如果不忙的话再帮我煮一段时间的饭吧,作为jiāo换我可以支付给你报酬,也可以辅导你学习做题什么的,你可以任选一样或者两样都要也可以。
我其实挺忙的。楚茨的神qíng中带了些无奈,不过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程彻按了按自己的胃,苦笑着说:要不然你辞了咖啡厅的兼职吧,到时候就来我这里给我煮饭,收拾一下家,我按着兼职的工资给你。其实暑假也就剩下十几天了,等到开学之后你返校就是了,我不会打扰你的学习的。
楚茨见他露出了点痛苦的神色,以为他真的是胃病犯了,也不再跟他推拒什么,直接答应了下来。
原本自己在家的时候,程彻的生活作息非常混乱,经常是一种日夜颠倒的状态,等到楚茨来了之后才稍微好了点。程彻经常是吃完午饭之后抽几本专业书籍看看,眼神时不时地瞟到楚茨身上,而楚茨则是替程彻把家里收拾一遍,然后拿着自己带来的试卷做题,实在是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托贺黎这个大学教授身份的福,楚茨做的那些理科试题在程彻看来都很简单,所以偶尔还能指点两句。楚茨见他说的都在正点上,对自己的确是很有帮助,于是逐渐延长了在程彻家停留的时间,拿着一些题向他请教。
通常只有在讲题的时候,楚茨才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是个可靠的成年人,这与他平时的模样截然不同,但却仍然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楚茨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可自从那次他被半梦半醒的程彻错认成另一个人拉着手撒娇之后,他对程彻的看法就慢慢地开始变质了。他对自己的qíng绪很清楚,那不是感激或亦是崇拜,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yù。
他清楚地意识到,他想要占有眼前这个人。
第17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五)
俗话说日久生qíng,程彻觉着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因为这十几天相处下来,生存率终于从20点缓慢地涨到了30点。
但等到楚茨开学之后,程彻也得按部就班地上课去了,两人再没有什么接触的余地,生存率也就停在了那里一点都不肯增加,程彻觉着自己都要因为这事给愁死了。他自问已经尽力到可以对此写出一篇论如何与人搭讪的论文了,可生存率却实在没有给他相应的回报。
程彻无奈得很,只得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楚茨竟然在周末的时候主动送上门来了。
打开门后,程彻很是意外地看着楚茨:你怎么来了?
给你煮饭。楚茨熟门熟路地换了鞋子,把书包扔在沙发上,难道你准备继续点外卖吗?
程彻被他说中了心思,平时他是在学校餐厅解决肚子的,到了周末他懒得出门,自然就是继续点外卖了。
楚茨看了眼冰箱,回头问程彻:怎么没食材了?
程彻佯装淡定地向冰箱里看了一眼,恰到好处地露出点惊讶:居然没了?那就是我忘了买了
先前暑假的时候他知道楚茨会每天过来给他煮饭,所以会隔三差五去超市买点蔬菜之类的填补到冰箱里,但开学之后他是默认楚茨不会再过来的,他自己也没准备亲自下厨做饭,所以自然不会再买食材。
楚茨无奈地说:附近就有超市,去买点好了。
程彻站没站相,吊儿郎当地靠在门边:那你得跟我一块去,我不想拎那么多东西。
楚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当然会跟你一块去,如果我让你一个人去买,你大概都懒得出门了吧。
程彻被戳穿了心思,若无其事地转身去换了出门的衣服。
对于楚茨这次主动送上门的事qíng,程彻暗戳戳地问系统:按理说他应该很忙的吧,这次我都没叫他他自己赶过来,是不是是不是?
系统明知故问。
【是不是什么?】
程彻知道系统是故意的,破罐子破摔地问:他是不是对我有那么点意思?
系统冷笑。
【说好的兄弟qíng呢?说好的他还是个孩子呢?】
程彻翻了个白眼,觉着这话聊不下去了,不过他这个猜想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两人吃过饭后仍然是楚茨主动去洗了碗,程彻则是玩了会儿手机,然后抱了个抱枕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看看在一旁认真做题的楚茨。
做题的间隙,楚茨无意中向着程彻看了眼,刚好撞上了程彻睁开眼偷瞄他。
程彻讪讪地笑了笑:你做题吧,如果有不大理解的可以留着回头问我,我回卧室睡会儿。
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抱枕扔在一边,抚了抚被他折腾的有些皱的衬衫,一边伸懒腰一边慢慢晃回了卧室。
楚茨目送着他的背影,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他腰间露出的肌肤上面,或许是常年不运动的缘故,程彻整个人都显得很瘦削,这么一看,楚茨心里突然浮现了个有些旖旎的词不盈一握。
随着这点想法浮上心头,楚茨突然觉着自己有点热,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尽力让自己沉下心去做题。
过了一个多小时,楚茨已经做完了一套题,顺道对着答案批改了一下,他这次并没有去琢磨那些错题,而是直接去了程彻的卧室。
程彻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太qiáng的光线,所以每次都会紧闭窗帘,楚茨推门而入的时候有光透了进来,他略微有了些意识,但因为困得厉害所以并没有睁眼,准备在楚茨叫他起chuáng之前再眯一小会儿。
不过楚茨这次并没有叫醒他,而是站在chuáng前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他都怀疑楚茨是不是什么时候离开了。
程彻花了很长时间做足心理建设工作,勉qiáng拉回了点神智,准备睁开眼看看究竟是个怎么的景象。这时他突然察觉到楚茨的呼吸有些紧促,而且离得越来越近,他下意识地闭紧了眼。
温热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程彻整个人都懵了,他虽然隐约察觉到楚茨对他的感qíng非同寻常,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楚茨这么个看起来如此正经的人会趁着他睡觉的功夫来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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