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独步:“发生在赤王面前的那起案件,已经查明死因了。”
他推了推眼镜:“是猝死, 在摔死之前,心脏就已经停止跳动了。这么一来,的的确确是和之前的案件串起来了。”
“那儿, 赤王——周防先生,应该是可以被释放了吧?”
国木田独步轻叹:“这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凛奈, 你要小心吠舞罗的人,我总觉得,他们会有疯狂的举动。”
电话那边,国木田独步转过头,望向不远处的橘发娃娃脸青年,对方正因为周防尊的事情和伏见猿比古吵了起来。
这几天原本总是一脸提不起劲的伏见猿比古,像是打了什么兴奋剂似的兴致高昂,和八田美咲三两句间吵得不可开交,眼看着马上就要往械斗的方向发展。
当然,这个吵,更多的是伏见君在单方面的嘲讽。
感到了一些头大,国木田独步又简单地和小松凛奈交代了自己获得的信息,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赤色的火焰自掌心升起,眼前的八田美咲显然无法容忍伏见猿比古再继续说下去,握紧了棒球棍一副马上就要攻过来的模样。
赤之王权的羁绊,远比他们想象得还要深厚。
如果周防尊的情况真得比想象中还要差,那么吠舞罗的人会干出些什么越线的事情,也不难理解。
毕竟那是他们的王。
只是,那边剑跋扈张,站在一侧的太宰治却活像是个事不关己的旁观着,颇有兴味的看着八田美咲和伏见猿比古斗嘴。
国木田独步推眼镜的手顿了顿,觉得自己的神经都要维持不住表面的平衡了。
那边太宰治还在助兴:“对对对,就是这个角度,美咲君的动作得分满点呢!”
国木田独步:“……”
真的不能再好了。
……
凭着自己留下的后门,小松凛奈轻松地从学园都市溜了出去。
她坐在电车上,视线穿过透明玻璃望向渐渐远去的学园都市,逐渐抽回沉浸在记忆中的思绪。
按照国木田独步的说法,按理说周防尊已经嫌疑全无,理应被释放出来。
只是周防尊被□□的理由到底不是因为这起‘意外’的坠落吧,他的威兹曼偏差值,想必已经在临界边缘了。
小松凛奈不太确定,那时自己感受到的异样感觉,是不是来自于身旁赤发男子带来的倒计时般的威胁感。
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坠落,真的无法避免吗?
类似的话题,也发生在了Scepter 4的□□室中。
坠落者的死因已经查清,赤王毫无嫌疑,自然可以平安释放。
宗像礼司又一次来到了□□室门口,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进入到房间里面,只隔着铁栅栏远远望着坐在窗边的那个赤发男子。
周防尊很快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眼神漫不经心地扫了过来,带着些微的凌厉感觉,像是暗藏着杀气般让人不寒而栗。
见来的人是宗像礼司,他总是皱起的眉间稍稍舒缓,平和地和他打招呼。
“宗像礼司。”
“周防尊。”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环臂抱起一只手,“事情已经查清了,你已经没有嫌疑了。”
他话锋一转:“可你我都清楚,你也不是为了这个案件才进来的。周防尊,你剩下的一生,也许就要在这里度过了吧。”
周防尊面不改色,不太在意地笑了笑:“你关不住我的。”
宗像礼司轻叹:“是啊,我可是大忙人,除非是二十四小时的盯着赤王,想必是不可能让你一直待在这里的。但和你一同呼吸同一片空气,想想也真是难以忍受。”
周防尊不为所动,只淡淡地望着他,目光像是看透了一切。
“御柱塔那边,似乎有了新的发现。那块石板,在一个月前与什么同调了片刻。没准是有新的王要出现,没准也是在为你寻找继任者呢,周防尊。”
从鼻尖轻轻送出极微弱的气音,周防尊看起来更加自在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宗像礼司知道周防尊指的是什么,半个月前,御柱塔里总是足不出户的那位御座,突然与异国的时钟塔来客见了一面。
有着非时院那群‘兔子’的守护,谈话的内容自然完美的封锁在了御柱塔之内。
只是该传出来的,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
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到底是在在王权者之中悄然流传了开来。
长期以来,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对于他们来说是荣耀,却也是时刻威胁着生命的存在。
而现在,居然会有能够消除这一威胁的可能性。
“呵,能实现愿望的圣杯吗,实在是太荒诞了。”
可王权者的存在,不也正是和圣杯一般的荒诞。
宗像礼司不再等周防尊的反应,只如同嘲讽般冷冷地笑了一声,便径直离开了空荡荡的□□室。
周防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缓缓地阖上了双眼。
圣杯是真实存在的与否,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
下了电车,虽然只来过一次吠舞罗,但小松凛奈还是轻车熟路般的找到了这家酒吧。
王的性格不同,手下的组织也还真是会有截然不同的风格呢。
像克己的宗像礼司,掌管着的是如同他本人一般冷静克制的守卫者Scepter 4,而不羁的周防尊,则是如同火焰般热情的吠舞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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