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韩昼的一切信息,除了从前许净洲留下的只言片语,大多数都来自那本画册。里面记录的倒是很详细,
韩昼还允诺过他,以后每次选角成功都会送他小惊喜。
“当时不严重,后来沾上水发了炎,又避免不掉敲键盘,可不就成这样了。”助理送茶水进来,看到自家老总正在语音转文字,
他张了张嘴,话音一顿,“韩总,要不您把这个文件分给我处理?”
林封瞥他一眼。
“行,我晚上要出去,你把其他事推一下。”魏准看眼手上的擦伤痕迹,蹙眉。
林封看出他的担忧,啧声:”戴副手套吧,不然许净洲肯定得问你。”
许净洲刚参加完采访。
李青本来说要送他,他又不肯,非要站在那里等人。
“他会来接我!他都给我发消息了。”许净洲蹲在石狮子旁边,梗着脖子眼巴巴往街头看,像是下一秒就会从那里多出什么人。
今晚市里有个大型晚会,整座城市灯火通明。
震破天的音乐从某个方向响起,李青实在是受不住,捂着耳朵跟他喊:“那我先回去了!你回家以后给我报个平安!”
许净洲乖顺点头。
他继续等在原地,盯着那个方向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正在出神时,看到男人打伞从拐角处跑来,逆着风。
许净洲站起身,迎过去。
“小洲,”魏准有点紧张,毕竟在印象里韩昼是个从不会迟到的人,他攥紧伞把,指关节用力到泛白,“我来晚了。”
这人低头凑进伞里,笑着抱住他,“没关系啊!正好我很久没有透气了。”
魏准暗自松口气,握住他的手,
“今天没开车,”他温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地铁站。
魏准从前始终觉得演员是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职业,也一度觉得许净洲把演戏看得那么重是目光短浅,花瓶要傍身的技艺罢了。
直到他现在拉着许净洲走进地铁站,才觉出这到底是件多困难的事。
“哥哥,你之前不是说很喜欢这个花?”
“我还查过这个花的花语!”
“先生,请扫卡或者出示二维码。”工作人员狐疑盯着他,出声提醒。
魏准猛地回神,背过身。
他专门问过宋淋怎么注册这个,有些生疏的把事先准备好的二维码打开,动作时错开身边人的视线,喉间酸涩。
脑海中仍旧是许净洲拿着花扑在怀里的场景,眼睛亮得像星辰,灼热滚烫:
“温柔的爱和汹涌占有,”他说:“花语是永远的羁绊。”
是韩昼。
“好了,”工作人员怀疑这人没睡醒,指路,“您可以过去了。”
魏准点头。
他竭力想要调整状态,生怕许净洲看出什么。
“我坐过这个地铁!我带你坐,”许净洲像是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拉着他往电梯口走,“要下这个电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找了好久。”
坐上地铁后,魏准才缓过情绪。
他看眼路线图,几乎没挪开过视线,这算是他头次坐地铁,坐过站又是露馅。
心口提到嗓子眼,还没到他就站了起来。
许净洲坐在座位盯着他看。
“你不要站这么早,我们离门口很近,不会坐过的。”他拉住这人,轻轻挠他手心,好奇问:“你平时不是不喜欢戴手套吗?今天为什么戴手套?”
魏准动作一僵。
地铁门边的提示灯亮起,车速逐渐放缓。
他反抓住人的手,转移话题:“到了小洲,我们下车。”
这站早就出了六环。
地铁站边是高速,周围稀稀落落荒凉得很。再加上已经是深夜十点多,晚风从树林里溜一圈出来,成了刺骨的阴风。
附近没有商圈,也没小区。
许净洲被他拉着跑出来,笑个不停,“你是要拐卖我吗?”
“我哪舍得卖你,”男人嗓子有些哑,指尖似乎也在发抖,“小洲,哥哥先前不是答应过你,你每次选角成功,都会给你小惊喜吗?”
攥住的手一僵。
青年温和平淡的嗓音掺在风里:“是啊。”
魏准脚步有些不稳。
从天桥下去,再顺着路走两百米,就是他和宋淋几个人找了好久才选中的地方。
铁丝网不好勾,上面都是陈年铁锈,周围满是被雨水泡得湿软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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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花从市里运过来,再被雨水一打,蔫巴了几乎一大半。他后来又找附近的花店补过一批,这才算做出了预期效果。
但是现在,他是韩昼。
这些惊喜只能由他以韩昼的身份送给这个人。
许净洲不知道这人要给他什么惊喜,目光无所着落的到处飘,在男人带他转过一处极其不显眼的拐角后,
脚步连同视线,一同停顿在夜色中。
蔓延将近十几米的铁丝网,隔开农田和城市,隔开星辰和明月。
路边昏黄的灯被切割成两截,一半投入田里,一半落上漫天遍地的妖蓝小花。铁丝网上攀着无数,翻涌成浪。
夜风一阵,
蓝风铃的香沁人心脾。
第62章 注销
次日,
第1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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