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新鲜这个新鲜了两三天,然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了,确实是被建大的建筑学院给录取了。
在建筑行业内,建大的招牌还是相当响亮的。至少林爸很得意,跟他认识的业内人士报喜的时候,言语间带出来的那种自得,那是一种有子承其业的自得。
每天跟四爷见面都很赶。先是家里人,得回老家吧。没直接回村上去,而是叫大伯给村里同族人的通知了,然后雇了车把人请到县城,请了二十几桌。
然后又回家,这不是还有妈妈这边的亲戚吗?
打从再回来还没见过姨姨舅舅那些人,大家平时也都挺忙的。这不是有大事嘛,姨姨舅舅姥姥姥爷又从郊县赶来,这又是一天。
接下来才是父母的同事朋友,再接着是谢师宴,安排的满满当当。
谢师宴上,辛年拉着林雨桐:“我都被夸的不好意思。”
家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嘛。
重点高中的重点班,考上本科的的比例在百分之八十。林雨桐和辛年在人家青北生的衬托下,一点也不起眼。就是林爸,一个搞技术的,跟人家这里好些家长那都不能在一个板凳上坐的。
林雨桐都替林爸难受,饭刚一吃完,就拉了林爸离开。孩子们的世界本来是简单的,但一夹杂大人,味道马上变了。
辛年家的情况跟自己差不多,医生嘛,只要不做行政领导,其实还是吃技术饭的。两人倒是谈的投机,还交换了电话号码,然后两家才在酒店门口分开。
一路往回走,林爸就说:“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你现在看到了。”
林雨桐笑了笑:“您喝多了。”
“没多。”林爸叹气:“所以,在你找对象这事上,别太怪你妈。你妈总想叫你找个有本事的,不像是爸这么窝囊的。”
林雨桐扶着林爸往回走:“我以后……一定叫您走到哪儿,人家都捧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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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年纪,上大学了,也就是父母还拿她当孩子。其他人,谁认为你是孩子?在什么位置上就得担着什么事。
这不,刚闲下没两天,程昱的电话又打进来了:“师叔,出事了。”
“没空!”林雨桐回了两个字,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结果那边没打过来,却发了一个短信:师叔,出事的是那个桂香。而且,那个村里的人已经请了乌金去了。
桂香是那个教堂里差点给白衣献祭的女人。
她如何了,林雨桐没兴趣。但程昱却特意提了乌金!
乌金是谁,程昱很清楚。而且,在某种程度上,他在跟乌金较劲。
乌金手里的传承,至少他那一手灵疗的手段,她就没见过。手札上好几句都说,配以灵疗,会如何如何。但是,白衣说自己是他的关门弟子,将传承给了自己,可却没提过灵疗。
乌便是黑,与白对应。
那他是黑门呢,还是其他?
再反过来想,为什么偏偏是要给白衣献祭的桂香出事了?是不是有人针对白门?自己已经在白门的战车上了,不是自己说自己不是白门的人,人家就不针对自己的。
这个事不参与也得参与。
林雨桐回了一个短信:过来接我。
等她下楼,车已经等着了。
西门外下车,穿过村子走进去。满村子的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门口,都低声说着什么。偏偏见了外人进村子,就都闭嘴,谁也不言语。
进了里面,直到教堂门口,才发现这里设立着警戒线。几个警察正在忙碌,其中还有认识的人,赵基石。
隔着人群,林雨桐看着另一边站着的,也站在人群最后的人——乌金。
乌金也看见林雨桐了,眼里并没有意外。见他捂着嘴咳嗽,林雨桐就主动靠过去:“你的价格只怕不低,谁能请的动你?这村里的人心什么时候这么齐了?”
这种‘迷信的’事找村民集资,想想都不可能。
乌金轻咳一声:“有钱没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叫我出来一趟。”他看向林雨桐,眼神很温和:“对了,还没问你呢,上次的事情处理完了?”
“完了。”不管怎么处理的,反正结果也还行。她笑着看他,却不提之前的事,只问眼下:“你来的早,知道怎么回事吗?”
乌金又咳嗽了一声:“嗯!死了两个人,应该是住在教堂对面的老人……”他指了其中一家,那家正好是那个卖冰棍的老太太家。
对了!这老太太叫什么来着?想起来了,叫陈竹青。
死了两个?
林雨桐皱眉:“是不是还有一个瘫痪在床多年的。”
乌金惊讶的看了林雨桐一眼,却不深问:“没错,这就是诡异的地方了。”
一个瘫痪多年的人,发现死在教堂外面。而这个老人的老伴,在前两天刚摔断了腿,腿上还打着石膏呢。所以,这压根就是两个不能动的老人。
如今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便是自杀,那也绝对是从屋里出不来的!
所以,是他杀?
可要是他杀,警察一看这不就清楚了吗?谁能为了杀俩老人,把杀人的事做的多高明?
乌金咳嗽:“报了警了,想进去看看也不容易了。里面的阴气正一点点的消散……”
林雨桐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奇怪,这桂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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