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都不敢吱声,有几个年纪小的都睁大了眼睛,面上满是惊讶。
国公爷是越来越疯了,竟要二姑娘退婚?那不是抗旨吗?
她们去瞧连草,见她倒是镇定,只微微看了眼身边的左若云,拉着她道:“爹爹,我们先走了。”
说罢,不等连安和说话,便走了。
见自己女儿这样无视自己,连安和一甩身上的道袍,摇头:“冥顽不化,跟你那哥哥一样!我怎么就生出这样一双儿女?”
说罢,便背着手,回家里的道观了。
他一走,下人们叽叽喳喳,被管家许伯喝了一声,一哄而散了。
......
那边左若云觉得有些尴尬,她瞧了瞧身边的连草,见她脸上还算平静,但已没了喜色,便想着岔开话题:
“说起来,陛下竟要你与七殿下十日之后就完婚,也是有些急了,你需得快些,不说别的,盖头嫁衣什么的,得提前绣好才成。”
连草被她拉着手,两个人在院子里走着。
她听了左若云的话,将方才的插曲抛诸脑后,笑道:“这可为难我了,我从小就不爱刺绣,每每拿起针,手上都要扎上好几个口子来,还是不了。”
两个人走到秋千架下坐下。
左若云身子摇晃着,脚离开地面,转过脸对着连草笑道:
“也是,你是嫁给七殿下,是入了皇家,不比嫁入寻常人家,什么事都要自己亲自动手,方才陛下差人送来的那满院子的箱子,叫人拿单子看看,说不定嫁衣什么的都在里头呢。”
连草低着头,但笑不语。
傍晚,连草坐在书桌边,对着烛光给连风写信。
她心里有些歉疚,因为前些日子一直未确定自己的心意,她一直未将自己与赵从之间的事告知他,期望他收到信后,不要生气才好。
风将微关的窗子吹开,书桌上的书页跟着飒飒作响。
仆人早已被她遣散了下去,连草将墨玉做成的镇纸压在信纸上,起身去关窗户。
她刚将身子探出窗户,便瞧见窗边站着一人。
黑发白衣,外头狐裘上的毛发随风摆动,在斜阳下发出金色的光芒。
那少年墨玉般的眸子带着笑意望着她,见她抬眼向他看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轻声开口:
“连草。”
连草的心砰砰直跳,一时之间竟忘了动作。
她怕不是出现了幻觉,他此时怎么会在这里?
赵从抬脚走近,隔着窗子,抬手摸上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风这样大,还不快关上窗子,要是冻着了可怎么好?”
连草被他摸得地方泛起了阵阵酥麻感,她脸红了下,耳朵也开始发烫,伸手便关上了窗子。
连草背过身,以为赵从会开口叫她放他进来,可她倚着窗子许久,也没听见他的声音,只有家养的那只橘猫在外头叫唤。
她转过身,透过窗子瞧,只能瞧见落了叶的枯枝在屋外不停晃动,屋外一个人影也无。
连草心一急,猛地推开窗子,将身子探出去,“殿下?”
她环顾四周,并没有赵从的身影。
连草心上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失落的无以复加。
她摸了摸方才赵从摸过的地方,心里慢慢泛起一丝委屈。
莫名奇妙地出现一下又走了,这算什么?
她眼圈发红,呆呆地站在窗前,正要落泪,却发觉自己胸前多出了一只手臂,牢牢地箍住自己。
“想什么呢?”
连草被吓了一跳,猛然回头,却见赵从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正笑着从背后搂着自己。
她眼角的那滴泪此刻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随后,她转身,双手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赵从手抚着她的背,随手将窗子关上,免得让风吹着她。
“怎么哭鼻子了?”
别是他吓着她了吧?
连草将赵从抱得更紧,闷声道:“我以为你走了......”
声音娇柔,带着浓浓的委屈。
看到心爱的人这样依赖自己,赵从的心此时化成了一汪春水,他摸摸连草的脑袋,像安慰孩子似的安慰她。
“我在这儿呢,别怕。”
他见连草这样,心里是又酸又胀,可又觉得她一向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今日这样,恐怕还有旁的原因。
赵从将她抱起,放在桌面上,摸着她的脸道:“告诉我,谁给你委屈受了?我的新娘子。”
连草想到今日父亲的话,片刻,摇摇头,“谁敢给我委屈受,就是想你了。”
她这话犹如在赵从的心上浇了几十桶蜂蜜,甜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说话的声音几乎有些颤抖,“好姑娘,真的?”
“嗯。”连草点头。
赵从双腿将连草的身子夹在中间,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目光灼灼。
“我好欢喜,连草。”
她说她想他,那是不是代表着她不讨厌他,甚至有些......喜欢他?
赵从从前被她冷落的日子过久了,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相信。
他抬手,顺着胳膊抚上她的肩膀,瞧着她樱桃般的嘴唇,和氤氲着水汽的大眼睛,轻声开口。
“我想吻你。”
赵从的脸近在咫尺,呼吸有些急促地洒在连草的脸上,激得她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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