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城互相看看，哥谭看到了杰森的头疼，杰森看到了哥谭的不嫌事大。
    他们互瞪了一会也没有找出别的办法，只能带着另外两个小鬼上楼去，脚都踩上楼梯了，哥谭突然停顿住。
    “大都会过来了。”
    蝙蝠侠把自己从实验器材上暂时拔出来，盯着哥谭：“我们谈好了。”
    “他除外。”哥谭表情微妙。
    于是蝙蝠侠懂了：“不能让他进入蝙蝠洞。”也就这一个要求，之后蝙蝠侠重新埋头研究干活。
    哥谭哼哼两声，之前他就规划好了限制区域，就算纽约要进蝙蝠洞也必须先向他宣战，其他区域则保持原样，完全符合蝙蝠侠的要求：隐蔽。
    在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绝不打草惊蛇。
    他带着杰森、达米安和阿卡姆上楼去往韦恩宅二楼的会客厅，一进去就看到大都会坐在最大的那个沙发上，探着脑袋看过来。
    见到哥谭进来，大都会跳下椅子，两步跑向哥谭，扑在了哥谭的身上。
    “怎么了？”哥谭立刻抱稳，熟练地很。
    “最近我过来找你，你都不在。那家伙说你有了宝宝不要我了。”说着，大都会把手指戳到了杰森的脸上。
    杰森：“……”
    艹这还带告状的？？？
    醋唧唧的鸡飞狗跳中，哥谭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他好像明白了有些人类为什么怕小孩。
    平时萌萌哒，闹起来要人命。
    在一大片头疼之中，哥谭隐约感觉到了蝙蝠侠的思绪：
    审问没有进展，他们肯定还隐瞒了一些什么。
    要让X教授再来一次吗？
    泽维尔是新生的城市，很安全可以相信。
    这时候就必须吐槽一下阿卡姆这个桥接口了，信号不稳定不说，还没有办法好好地传递信息，每次过来都是一大堆的短句，鬼知道到底想表达什么。
    正在被达米安和大都会抢来抢去的阿卡姆面瘫着表示：
    蝙蝠麻麻不会用这个，又不是我的锅。
    阿卡姆的奶牛装成功的征服了大都会，何况阿卡姆现在只叫蝙蝠侠“麻麻”，从来不敢乱叫哥谭，这就让大都会非常满意，专心致志的开始撸毛绒绒。
    整只小宝宝都要被他们给扯两半了。
    哥谭瞪了阿卡姆一眼：
    这次让我和阿卡姆试试看，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论精神能力，X教授的当然是专业的。
    而城市和这些生物之间，似乎是天然的互相克制的关系，以哥谭的想法来说，完全可以试试看，毕竟X教授确实脑不了无法理解的生物，严格来说也应该是读不懂那些异界客人的脑回路的。
    之前那次之所以能成功，很可能跟哥谭的控制力有一些关系。
    在上次接触后，哥谭开始怀疑城市和这些客人的本源也许很接近，也更容易获得信息。
    巧了，蝙蝠侠也是这么想的。
    双方约定了晚上，送走大都会之后再做实验。
    屋内最大的沙发上，大都会一边抱住阿卡姆的胳膊，不给达米安把小宝宝抱走的机会，一边看哥谭：“我发现我进不去蝙蝠洞了。”
    “嗯，那边在做实验，对我们城市来说很危险。”哥谭实话实说。
    大都会眨了眨眼睛。
    “你知道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帮你忙的，对吧？”
    “当然。”
    哥谭的嘴角轻微抿起，他靠近了大都会，这下大都会也不要阿卡姆了，转头蹭到了哥谭的腰窝里面，磨蹭了好几下。
    感觉就像是软软的小太阳撞入了漆黑的夜晚。
    哥谭的笑容彻底柔软下去，将大都会抱起来搂在怀里，侧头和他蹭了一下：“等研究结束了我再带你去蝙蝠洞玩。”
    “好~”大都会很开心的就同意了。
    蝙蝠侠：……
    晚上，8点以后天已经彻底黑下去，磨磨蹭蹭的大都会还是被哥谭踢回了桥的对面，而阿卡姆则被拎着后脖子拖去蝙蝠洞，面对那些白乎乎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生物的气力似乎也在被不断地消耗着，蝙蝠侠也试着给它们投食，但它们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一般营养剂也没有效果。
    它们在衰败。
    一切的愤怒和疯狂都沉淀了，这些生物从战斗的狂性中彻底冷静了下来，现在它们只是伫立着，偶尔动一动手指。
    “嚯嚯……”
    细细的裂缝里发出了笑声。
    一样长的手指戳在玻璃上磨蹭着，来来回回，哥谭能看懂这个，它们是在抚摸他们两个，诚心诚意的充满喜爱，想要抚摸一座城市的灵魂本身。
    它们真的很爱城市。
    哥谭和阿卡姆都鲜明的感受到了这个。
    哥谭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而阿卡姆则露出大大的微笑。
    “我们来玩吧！”阿卡姆说道。
    漆黑的浓烟弥漫了起来，哥谭给与足够的权柄，阿卡姆的烟气在这里行使如同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内一般随心所欲，直接侵入了密封罐内，煤碳一样的废气将那些生物包围，似乎还带着一丝水雾。
    一道道漆黑的痕迹在对方的挣扎中，被涂抹在了罐子内部，扭曲出弯弯绕绕的痕迹，而那些生物，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