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主忍不住反驳:[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难道你有两情相悦过?”谢晗适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道歉道,“不好意思, 我还以为, 以你的性格, 除了巧取豪夺,只能孤独终老。”
祁主:……
压下身体里的躁动, 谢晗从水里探出个头。
沈晚一眼就注意到他,惊喜地将他捞起, 捧在眼前问道:“师姐,你没事了,你靠自己将情毒压制下去了。”
谢晗矜持颔首。
沈晚立马露出笑容, 黑溜溜的眼睛兴奋地看着他,随后一个吻印在他的额头。
“师姐真棒,师姐真厉害, 竟然自己就把毒给解了。我最喜欢师姐了!咦,师姐你怎么了,怎么一动不动?你不是喜欢我亲你吗?要不,我让你亲回来?”
谢晗双颊烫红, 好在他现在又漆黑的鳞片,沈晚根本看不出来。
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到底占沈晚多少便宜?
很快他就知道了,因为沈晚见他好了,竟然将他捞起,用外衫擦干抱在怀里,一边抱还一边哄:“师姐乖乖,我们睡觉觉了,师姐,要不要我给你唱首安眠曲?”
绿毛鸡蹭过来想拱开谢晗占据沈晚的怀抱,却被沈晚一掌推开。
“啾啾啾!”
绿毛鸡气急败坏地拍着翅膀。
沈晚歉意地看着它:“大侄子,对不起,我对你是爱屋及乌,我不可能爱你超过师姐的。”
绿毛鸡偃旗息鼓,恹恹地在沙土上挖了一个坑,像鸵鸟一样将头埋了进去。
谢晗倚在沈晚怀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说不了。
祁主忍不住嘲讽:[你现在心里特别爽是不是?]
都不用争宠,沈晚最宠的就是他。饭也喂着,觉也哄着。
谢晗撇过头,将头埋在沈晚怀里,仿佛在说:
蛇蛇不知道,蛇蛇不清楚,蛇蛇只是一条小蛇蛇而已。
气得祁主肝疼,只恨老天无眼,没让谢晗变成巨蟒,不然看他怎么撒娇。
第二天一早,谢晗是在沈晚怀里醒来的,绿毛鸡是从沙堆里醒来。谢晗浑身是层层叠叠柔纱,绿毛鸡只有羽缝里的沙砾。更气人的是,沈晚醒来,还亲了香喷喷的谢晗一口,至于绿毛鸡……
“大侄子你说你在哪睡不好非要睡在沙里,现在浑身上下都脏了吧。”
它被沈晚嫌弃地拎到泉水里洗了一通,谢晗就在一旁懒洋洋地盘在肩上看着。
绿毛鸡天生恶水,但在沈晚手里,只能任她蹂躏。
“啾!”
我都洗干净了你能不能也亲我一下?
绿毛鸡期待地看着沈晚,结果发现是它想多了。
它洗干净后,沈晚直接把它往肩膀上一甩,就小心翼翼地接下来盘在另一边肩膀上的谢晗:“师姐真乖,师姐不哭也不闹,连生的幼崽都这么乖,我最喜欢师姐了。”然后亲了谢晗一口。
它乖关那条破蛇什么事?绿毛鸡的自尊受伤了。
它背过身,想让沈晚发现它生气了,结果只听见沈晚越来越频繁的笑声。
绿毛鸡转过身,沈晚跟破蛇玩得不亦乐乎的画面深深刺痛了它的双眼。
“啾!”
沈晚温柔地抱着女主叹了口气:“师姐,你说大侄子怎么突然不乖,它是不是像它爹喜怒无常?”
师姐这么乖,连生病都不舍得咬自己,喜怒无常的大侄子肯定不像她。
女主嘶嘶地吐着蛇信,仿佛在说:大概是吧。
绿毛鸡:“……”
他们在荒漠待了三天,三天时间,绿毛鸡完全弄懂它和破蛇的地位悬殊。
不管破蛇做什么,沈晚都是:师姐真棒,师姐真厉害,我最喜欢师姐了。
轮到它则是:大侄子你怎么回事?大侄子不准欺负你娘!大侄子你是不是像你爹啊?
虚无缥缈的绿毛鸡它爹短短三天里不知道背了多少锅。
在沈晚的区别对待之下,绿毛鸡已经学会通过在破蛇面前伏低做小阿谀奉承以讨好沈晚的欢心。目前来看这个策略是成功的,每当它顺从地站在破蛇面前,沈晚总是会露出欣慰的笑容:“大侄子长大了,知道孝顺娘了。”
而破蛇只会平静地看着它,冷静地吐出两个字:傻鸟。
绿毛鸡还不能打破蛇,因为沈晚看着呢,她可宝贝那条破蛇了。
三天之后,女主终于有要化人形的样子了。沈晚很是激动,趁绿毛鸡和女主不备,一手一个,把两个人都敲晕过去。
等谢晗悠悠醒来,就见沈晚坐在他床边,眼含热泪:“师姐,你终于醒了。”
终于从蛇变成人了。
谢晗幽幽地看着她,目光晦涩:“师妹,我是怎么了?”
沈晚凝视女主,正犹豫怎么解释,醒过来的绿毛鸡从床底往沈晚身上跳。
沈晚一把抓住绿毛鸡想往怀里藏,可是来不及了,女主露出惊讶的表情:“师妹,这是?”
沈晚一见女主这样就知道女主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怀了某不知名野鸡的孩子,既然这样,不如让女主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
未婚生子这个锅,就让她来背吧。
沈晚眸光悲切,沉痛道:“师姐,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早在来玄天宗之前我就已经结婚生子,这是我的孩子。”
女主:“……嗯?”
沈晚以袖掩面,伪装哭泣道:“师姐,你不会嫌弃我吧?嫌弃我跟妖族生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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