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生出愤怒,“你想一辈子维持着这样的距离吗?”
“可以哦,反正我也不想对你酱酱酿酿。”鬼某人用害羞的语气道。
卫知差点气晕厥,“那么你要一辈子呆在这井底吗?”
鬼某人思考了下,他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整日里找着乐子,就算到了屠夫之国亦不曾消停,怎么能忍受在同一个地方,且是极其无趣的地方常住?
果然,鬼某人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那么你……”卫知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牙关紧咬,似难以启齿,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生于的几个字,“……杀了我……”
没有人愿意求死,但人们更讨厌等死。
还不如给个痛快。
“……”鬼某人难得地沉默了,手托着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抬起头,凝望着卫知,问道:“你就那么希望——”
卫知以为他要说出跟自己之前相似的台词。
结果,鬼某人的后半句是:“——接受我爱的教育吗?”
卫知没能明白过来,愣在那里。
接着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鬼某人终于“出手”了。
并非拳拳到肉,并非刀剑相向,鬼某人使用是远程攻击,这在六界物种里并不少见,除了人类、动物和魔族,很少有高级智慧生物喜欢肉搏,但问题是鬼某人操纵的是业火,红莲业火……
“这不可能!”卫知情不自禁道。
红莲业火是生于空气中的纯净元素体,区别于其他的火元素,能够灼烧灵魂,没有人能操纵它,它仿佛是六界之外的生物,却审判着六界之内的所有。
之前有不少擅长使用火元素的人自作聪明去尝试操纵红莲业火却遭到了反噬。
他怎么可能不畏惧业火,还能收为己用?
卫知来不及思考,业火已经撞击上了她的衣袍,而她却完全躲不过,不管她怎么闪避都会被追上,最终,明艳的火花跳荡在雪白的衣袍上,照亮了上面银色的暗纹——兰草、水波,都是素雅的琢饰。
火焰迅速往上攀爬,她想要驱散它,却根本不可能。
火焰带给卫知灵魂被象足碾过般的痛楚,而在这痛苦之中她还要保持着思维的冷静,‘怎么回事?’她流着冷汗,瞪大眼睛,却无法阻止视野的逐渐模糊。
难道鬼某人不但能控制他人与自己的距离,还能控制万物之间的距离,为什么?
答案太过于恐怖,以至于卫知不敢去想——
要么,他是自定规则的人;要么,他就是规则本身!
“你到底是什么?!”卫知冷怒地喝问。愤怒是软弱的另类表达,恐慌是心头的野草,一旦诞生就难以遏制,只会疯长,唯一能接触这野草的方法,只有解决未知,晓通危险的本质。
她问的,不再是‘你到底是什么人’,也非‘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而是‘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是神?是魔?是天外之人?是主角?是反派?还是某种伟大意志?
卫知不禁怀疑这个世界不单单是一本言情小说构成的,毕竟不管怎么看格局都太宏大了,如果说女主姜晴雨/南天晴能涉及到这些层面,亦是与神魔有旧之人也就罢了,可她偏生只是拘于小言格局里,那不是表示其他的场景都是没必要的吗?
飞天井为什么会存在,难道南天晴和江白墨以后会来?还是说这根本就是另一个故事的场景?!
那么面前这有着澄澈眼眸的少年在‘这个故事’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龙傲天主角?幕后大反派?
一时间,卫知仿佛坠入了思维的黑洞。
“喂喂喂,你别想些乱七八糟的。”少年什么看穿了卫知的心思。
卫知心有震动,却不动神色,“你能读心?”
“这个嘛……”少年杏眸一转,狡猾道,“你猜?”
卫知觉得这仿佛是个傻逼,懒得跟他纠缠于猜不猜的游戏,“你说也罢。”
卫知逐渐适应了这些衣上烈火,再度尝试性做出攻击,依旧无用,看来少年并不会因为进攻而有失防守。
“你不痛了吗?”少年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的问。
“痛。”但已经麻木了。
似乎,卫知已经一败涂地了,可是她内心的不甘唤醒了某些东西,那是一种意志,一种强烈的能够扭转胜负,将敌人直接钉死在墓碑上的意志。那种意志凝练成了一把巨剑,直直地朝着少年冲杀过去,并且直接突破了他的距离规则,直扑他的面门。
鬼某人的眼眸亮了亮,似乎有些开心,“终于来了……”他低低叹道,抬手接住了那巨剑的锋芒,勒令它停住。
这不是距离设定,而是用空空如也、不粗不壮、白白净净的双手接住了那巨剑。
“这不可能……”卫知喃喃。
这道意志就是天道意志,曾经仅有半道就差点杀了魔君莫问天,如今这是完整的一道。
“还不够多,还不够多。”鬼某人欣慰地笑着说,巨剑上的意志逐渐被他的双手消融……
失去意志支撑的巨剑轰然倒地,发出巨响。
鬼某人看向卫知,笑眯眯的,在卫知眼里,却比恶魔更加可怕。
“还有力气打我,你这个笨蛋,我看你是不够痛。”他仿佛教训儿女的大家长般道,接着,他随手召唤来了无边的业火,聚集了几乎整个井中的红色焰火,全部送到了卫知的身前,将之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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