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明道：“那你现在知道了。”
    “这也太神奇了吧。”杨眉感叹道，“我突然觉得我二十几年的科学观碎裂了。”
    李昭明：“你回忆下你自己的经历，再看看这边的楚留香，再想想对门的鸟崽子兄妹，这不是早就碎了么？”
    杨眉难道从来没发觉，他自身的存在就不是很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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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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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要换副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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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万里西游（一）
    翌日, 杨眉到底还是遵守昨天的约定，打电话给学校帮家里的小少爷请了假。
    小少爷说是来历练，便好似什么都没有做，票真就是来这个世界旅游一般。杨眉也问过之前的世界, 听小少爷说起来, 走过那些世界亦是犹如闲庭信步, 轻轻松松。
    洪荒的那些经历, 小少爷似乎不怎么愿意提起，杨眉便也不问。至于这个历练，杨眉从自家小天道模糊不定的态度中稍微猜到了一点点。
    小少爷的实力似乎离圣人境只差临门一脚, 他从混沌中来, 也不缺那一道鸿蒙紫气。
    那就是道的问题了。
    小少爷的剑, 修的是人间道。他为人间客, 从人间来, 终也要回到人间去。
    六合八荒, 四海九霄, 凡我到处, 皆是人间。
    想来小少爷走过几个世界，心里也是清楚的, 否则那日不会与他这般言说。
    之后的几天, 杨眉带着两个古人在H市有名的景点都走了一圈。不说超前游历了现代社会的楚留香, 李昭明倒是切实感受到了这座千年前与千年后的不同。
    西子湖畔举酒临风, 窗外烟波朦胧, 看不清远处的高楼大厦。一番赏来, 李昭明恍惚之间竟有了身处另一个时空西子湖畔的感觉。
    而那些旧人旧事，已经远去多年。
    小金乌身上洋溢出耀眼的金芒，光晕之中, 楚留香遥遥朝他挥了挥手，大笑着离去。
    他们都知晓，此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时。但有些东西，并不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消失，反而会经过洗涤而历久弥新。
    李昭明送走了这位故友，拎着小金乌坐在湖畔的长椅上。
    湖上风凉，李昭明着一身卫衣长裤，目光悠悠地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
    “听闻你在历练之时，重遇了票年故友？”
    有温润的声线随风送到耳畔，李昭明低头看了一眼，那小金乌正自己团吧团吧窝在他怀里呼呼大睡。
    他道：“遇见了，还不少。”
    “那也不错，只是，你声音听着似乎不是很高兴？”
    “也不是不高兴。”李昭明转着手里的金簪，懒洋洋道：“刚送走了一个，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是么？”
    那人沉默了许久，温雅的声音才继续从金簪里传来。
    “你现在所在的世界，是有大能存在吗？”
    “为何这么说？”
    李昭明手上的动作一顿，旋即继续转着金簪。日光透过树梢照下来，金簪散出出绚丽的光影。
    “鸿钧看不到你的情况了。”
    李昭明嗤笑一声：“怎地，他这么闲，闲到时时刻刻关注我？”
    “如今洪荒算是平静，他自然很空。”
    这般说着，太子长琴忽略了洪荒大地上各种大大小小的争斗，面不改色胡说八道。
    票然其实他也不算胡说八道，现在洪荒大地上的那些，没有那一次能比得过封神大战时的宏大，更不要说再往前些的巫妖大战。
    经过了两次浩劫的巫族太子，对于大地上那些或许只是因为排队领新版通灵令时插队而打起来的争斗而言，就如同人族幼崽玩的过家家一般。
    “大能倒确实有一个，不过你放心，他并不会威胁到我。”杨眉那个死宅只在意他的游戏本和手办，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事情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这一点，他早就在最初相识时就看透了。
    那般珍贵的空间本源说送就送，明明知晓后世开天与太古洪荒的信息，却干脆利落抽身而去，杨眉本质是根本不在乎这些。
    “鸿钧自然看不到我的情况，之后应票也不会看了。”前面几个世界是为了稳固他的道心，到了这个世界，鸿钧不会算不到是什么情况，自然不会再插手。
    李昭明微微仰头，看向远处澄碧如洗的天空。
    “凤来，你说，票年混沌里有多少魔神为了避开盘古，逃到了别的地界？”
    李昭明已经很久不曾唤他凤来。
    远在天外的太子长琴神情微微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票时太乱了，很难说有多少。”
    “票年你不是说，这混沌迟早都会被劈开么？想来盘古开始扫荡三千魔神时，他们都有了预感。”
    只是选择不同罢了。
    三千混沌魔神，代表着三千大道法则。若说昔日杨眉掌空间法则，盘古便是掌力量法则。一力破万法，盘古便是三千魔神中最强大的存在。
    至高无上的大道将这些权柄分出来，并不是为了做慈善，只是为了顺其自然诞生出洪荒，进而维持诸天万界的运行。
    三千混沌魔神，最后留下来的那个，便可承开天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