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一身墨衣,独自伫立在路口处,正注视着温染这边的方向。
温染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心说徒弟你怎么自投罗网了!
可转念又一想,这话说得又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然而他看着白哲的神情,云淡风轻得似乎完全还在状况外,只得丧气道:“徒弟你怎么不在月老阁里好好待着啊,这下是真的要跟我一起吃牢饭了。”
鹤鸣抱胸而立,对于白哲会如何回答倒是颇有点兴趣。
白哲听完了温染的话,却只是淡淡回了一个字:“好。”
气得温染真想嗷嗷叫唤:你还回个“好”?!
温染和白哲成功凑到了一起,并排而走,他赶紧向徒弟科普:“我们要去的可是仙镣庭,那里很恐怖的——”
然而白哲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对于他即将踏入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并不在乎。
温染还想说点什么,可立马就被鹤鸣打断了。
温染和白哲被直接带入了仙镣庭。
仙镣庭作为五处之一,负责的是内庭惩戒方面的事务,素来以六亲不认著称,这里关押了不少仙界的罪犯。
常年在内庭混的众仙都知道,进了仙镣庭,那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也难怪连天帝都不好站出来作保。
仙镣庭的地牢常年阴湿,见不得阳光——毕竟是暗月宫的地盘。
温染刚走下几个往下的石阶,就感到一股湿寒之气扑面而来,伴随着地牢深处传来的阵阵鬼哭狼嚎,他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
很快,他就被地牢的狱卒推向了昏暗处的一个方向,而白哲则被推向了另一边。
鹤鸣常年审讯犯人,自然知道如何才能让犯人开口,尤其……是这种成双成对进来的。
温染频频回头看着白哲渐渐远去的背影,却也没有办法。
难道鹤鸣要亲自审白哲吗?
他一路都在担心自家徒弟,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推入了一间空旷的屋子。
和大多数牢房都不太一样,这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几道散落在地上的锁链和干茅草,再无其它。
温染只顾着看那地上的锁链,一回身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起,卯月竟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温染哭的心都有了。
刚才他还担心徒弟会被鹤鸣亲自审,结果他自己是被卯月亲自审吗?
温染小心地和卯月保持了一段距离。
卯月的神情一如既往地高傲而清冷,银色圣洁的长发与这阴冷潮湿的地牢相搭,竟然不会使人感到奇怪。
“温染。”卯月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
“……在。”温染往后退了两步。
“那魔气为何会在月老阁出现?”卯月自往前进一步。
温染哆嗦了一下,再次后退着回道:“我,我怎么知道啊。”
然而这回温染的脊背完全贴到了墙壁上,寒气透过单薄的衣衫传递过来。
就在这时候,卯月忽然靠近了温染的身体,温染只觉下巴一凉,是对方冷冰冰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温染,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总该知道,骗我没有任何好处。”
卯月的手指十分纤长好看,可惜温染此刻没有心情去欣赏它们。
“这样下去总是要吃些苦头的,看在天帝的面子上,我只能保证不碰其中一个——”卯月给了他两个选项,“你,或者你的徒弟。”
月老阁里总共只有四人,月老不在,清风是家养的童子,根本谈不上有何修为,纵然有心招引魔物也无力办到,剩下的便只有温染和白哲。
温染虽然一贯害怕卯月,好在脑袋还在努力运转着,“我徒弟是天帝认可的半仙之资,他都要成仙了,自然不会再和魔界有瓜葛。”
见卯月目光渐深,温染实在忍不住地缩了缩肩膀,硬着头皮道:“我从小跟着师父长大,哪里有可能和魔界有关系嘛……”
温染如此努力而认真想出了这样的回答着实不易,可他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双方之间的距离就被极限地缩小——
卯月凑到了他的脖颈边上,在这附近轻轻嗅了嗅。
温染抬着脑袋,只觉得脸有点发热。
“你,你干嘛?”
话说出口了,他才猜到对方应该是想找他身上是否有魔气的残余。
很快,卯月就重新抬起了头。
温染暗自松了口气,看他的反应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卯月作为暗月宫的掌权人,他的手段自然不会这么简单,虽然对温染不好下手,但是这并不意味对白哲同样。
“你知道你徒弟现在如何了吗?”卯月问道。
温染摇了摇头。
卯月随即招出一面月镜来,镜面十分干净光滑,这让温染一眼就看到了镜子里面的白哲。
“徒弟……!”
月镜所照之处显然正是白哲所在的另一个屋子。
那屋子和温染这处十分相近,然而白哲的境遇明显要比他糟得多。
镜中的鹤鸣不知用了什么术法,竟将白哲压制得单膝在地,尽管脸色已然发白,但他脊背依然挺直不肯弯下。
鹤鸣手执惯用的长鞭,正用它指着白哲道:“你,或者温染。”
同样的,鹤鸣也像卯月刚才一样给了两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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