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一边看着剧本一边跟导演好声商量，“咱们要不先拍接下来的剧本？”
    导演看了看时间，打住了导演的话。
    “再等等吧。”他心想，说不定白若谷再有十分钟就来了。
    可他们都等了20分钟，白若谷依旧没有影子。
    这下子导演们坐不住了，他们让人赶紧连络白若谷。
    一开始无人接听，等连续打三四次后那边终于被接通了。
    “喂？”入耳的声音非常嘶哑浑浊，完全没有了当时的清澈。
    起初工作人员都以为是自己拨错了，他再三确认。
    “请问您是白若谷白老师吗？”
    那边传来一声哈气，声音带着倦意，像是一晚没睡。
    “对，是我，白若谷。”说话的时候，他们似乎听到了被子翻滚的声音。
    “哦哦。”工作人员赶紧应声，考虑到白若谷此时的状况，工作人员试探地问。
    “我发现您的状态貌似不太好？现在已经九点了，您这是要请假吗？”
    白若谷大脑一片混沌，他迷迷糊糊地撑着床想爬起来，然而浑身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他浑浑噩噩地说：“请，我要请假。”
    “好，好的。”工作人员赶紧答应。
    别说对方是这部剧的幕后老板，光其在剧中担任的角色便已经足够让白若谷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导演副导演一直在旁边听着，等工作人员关掉智脑后，两位导演面面相觑。
    “这小子是怎么了？”副导演不解。
    导演也是纳闷，“若谷这孩子一向本分，不像是连夜蹦迪的那种人，这是干什么了把他累成这样？”
    副导演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想不到，看着手中的剧本与前面停工的场地他问：“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导演想了想，“先让其他演员演后面的吧，等会儿我再联系一下若谷的经纪人好好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好。”
    戏一连演了三场，剧组总算得了半个小时的歇息时间。
    导演趁这会儿空档给白若谷的经纪人拨了过去。
    副导演照样在一旁坐着，那边传来了正在联络中的提示音。
    这次联络时间很快，不过几秒钟便被接通了。
    “你好。”那边传来男子毫无波澜的声音。
    导演笑着正想询问，却听那边多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别了，不行了，腰不好……”那是青年的梦呓声，只不过尤为耳熟，仿佛前不久才听到过。
    “我已经停止了我的行为。”这是经纪人的回复声。
    二位导演：……
    他们人都傻了。
    那边男子的声音依旧继续问着，“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还能有什么事？！！两位导演都是结过婚的人，都到这地步了哪儿什么有不明白的？
    导演赶紧回复，“没事了，没事了，我先挂了。”
    他急匆匆挂断，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嘴。
    “这打的真不是时候！”
    副导演也是一脸尴尬，他咳了咳，头往过偏音量放小。
    “这可咋办？人家老总有事，咱还有文件等着他签……”
    导演一拍大腿，“啧”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哎！还能咋办？人家老板正睡着呢，只能找他们副总了。”
    他们思前想后，最终决定给副总拨过去。
    这次同样被很快接通。
    “喂？您好，我是星宿副总裁苏缪。”副总的声音较为成熟，只不过语气听起来仍有些熟悉，可他们二人半天想不起来。
    导演清了清嗓子，“您好，苏……”
    他话刚说到一半，那边又传来熟悉的青年的声音。
    “别了、别了、不行了……别换人了。”或许因为他们声音太大吵扰了青年，使其说出了下意识的话。
    二位导演：？？？？
    这声音……艹！
    他们人彻底傻了。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那边有耐心地问。
    “没了，没了。”导演飞快地摇头，眼神非常懵逼。
    联络再次被挂断，导演们面对面相互望着一脸复杂。
    都说贵圈真乱，他们这算是见识到了。
    他们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继续拍戏，一上午的发挥还算正常。等到下午他们实在忍不住了。
    哪怕他们这关系再乱，文件得签呀！
    导演忍着跳动的眼皮再次拨通智脑，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
    这次他依旧给白若谷拨过去，他看着智脑上显示的时间，下午四点。
    就算他们整得再猛，现在也该醒来了吧？
    对方貌似有事，通话响了将近一分钟才被接通。
    那边的青年一直在咳，像是嗓子经受过不小的刺激。
    浑浊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喂？导演？咳、咳……”
    导演的心一跳一跳的，他先赶紧说了正事。白若谷嗓子不好，一直在听着，等导演说完之后他顶着粗哑的声音说道：“没关系，你到时候直接去我公司盖章就行。”
    导演松了一口气，考虑到白若谷的身体状况，他试探着问：“若谷呀，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拍戏呢？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
    白若谷木着脸瞅着旁边一脸无辜的某AI，牙床差点被他咬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