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白呀！”他感叹了一声。
    “嗯？”
    “我都没想到跟着你还能混个冠军。当然这冠军不是我，可毕竟是临时队友，荣辱与共不是？”说着他朝白若谷挑了挑眉，做出搞怪的模样。
    白若谷跟着笑了笑，却听着杨柳说道：“我有时在想呀，你要真是白若谷多好！”
    白若谷：？？
    杨柳转过头笑着对他伸了个懒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外面的演员白若谷……”
    白若谷眉心一跳，他身侧的手掌攥了攥，“听过，怎么了？”
    一提到这个身份杨柳有些激动，“那可是我爱豆！你知道我为什么玩这个游戏吗？就是因为我要在游戏里赚钱到时候好去找他！”
    白若谷：……
    “哎，老白你怎么不说话？怎么？嫌弃我是个男粉呀？！男粉就不可以追男明星了，你可不能有偏见！”
    白若谷木着脸不知该如何形容，他颇有深意地看了眼杨柳。
    “那祝你早日追星成功，可以见到你家爱豆。”
    “那可不？”杨柳扬起头，自信满满，“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种预感我马上就要见到白若谷了。”
    白若谷：……那你预感可真准。
    两人越聊越轻松，离别的伤感也被冲淡了很多。
    游戏世界重新恢复了公平与公正，白若谷也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独留神灵一个人日复一日。
    神灵在得到短暂的欢乐后一切重新恢复了平静。
    他安静地站在光幕前，然而无论他再怎么翻找这个世界，他喜欢的那个人彻底没了踪影。
    虚空里陷入了死寂。
    夕阳在天边渲染出了红晕，可在神灵的眼中是灰色的。
    他翻找这个世界不是全无效果，至少他翻出了之前和白若谷仅有联系的人——
    杨柳。
    夕阳余晖，杨柳扛着大砍刀走在一片山坡上，脚下是绿色的草坪，周围有着牛羊在随意走动。
    他走了半天有些累了，恰好看到前面有个披着白袍坐在石凳上的男人。
    这是玩家还是NPC？
    他走了过去喊了一声，“哎，兄弟！这干什么呢？”
    男人缓缓地转过头，不知怎么着杨柳竟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真是系统出bug了？杨柳有些疑惑。
    他这个人本身就大大咧咧，也丝毫不见外地坐在了男人旁边。
    “你这是放羊呢？”他拽起旁边的一根草叼在嘴里，动作较为散漫。
    男人点了点头，突然开口问道。
    “喜欢的人不见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是朦胧，杨柳分辨不了音色，却能听清男人在说什么。
    杨柳听到这个问题一愣，还以为男人在跟他说脑筋急转弯。
    “不见了去找呀！”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他不在这个世界上，他在另外一个世界。”
    杨柳：？
    这一下子把他搞混了！不在这个世界能在哪个世界？外面的真实世界？
    所以这到底是玩家还是NPC？
    他敲了敲旁边的石头，仰起头疑惑地问：“我说兄弟呀！你到底是不是玩家？不在这个世界……难道是不玩游戏了？”
    男人点头，声音低沉，“他退游了。”杨柳默了默，一瞬间他想到了前不久刚离开他的白若谷。
    这家伙也退游了。
    他重重地呼了口气，“啧”了一声，“我说你要是真喜欢人家？直接现实里去追呀！”
    男人眼神茫然，“我只是在游戏里和他有关系，他在现实里有恋人。”
    杨柳：？？？？
    “what？！”他惊了，“兄弟，这还是算了，人家要是有恋人了你还去找他，这就太不道德了！”
    男人明显是知道这一点，他眼神低垂，“我知道，可是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能有什么怪的？！人家有恋人了，你说到天涯海角、说到花儿开出来，你都不能去招惹人家！”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他接着以平和的语气说。
    “可他的恋人和我用的是一个系……一个身体。”
    杨柳：……
    tmd要晕了，这遇到的是什么事儿？
    他不可思议地指着男人，“合着你是人格分裂呀？”
    男人没有说话，貌似在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
    杨柳一开始以为这位是横刀夺爱，可现在看来这事情复杂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揉着眉心低下了头，“你等等呀，让我先捋捋。你这、这、这叫什么事儿？”
    男人抬头眨了眨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
    “这不废话吗？”杨柳直言，随后揉了揉头发，“你先别急啊，我帮你分析分析。”
    杨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这人格分裂还是多重人格的事是不是在骗我，但假如是真的，你们能清楚彼此间在做什么吗？”
    男人像是被触动了什么，神志有一丝的清明。
    “我很清楚，我知道另外一个我和他很亲密。”
    杨柳又继续问：“所以你喜欢的人他喜欢的是哪一个你？”
    一说到这儿，男人面色有些犹豫，修长的睫毛翘起，他小声地说：“他喜欢跟我们每一个人搞在一起。”
    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