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被那些文件折磨的快要疯癫的徐大领主终于有了发泄的渠道,于是金发蓝眼的温柔预备管家就看着徐天露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笑容,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所以你们想怎么做呢?”
管家的长子从来不知道领主能发出这么温柔的声音,黑发被随意的用麻绳捆扎在身后,微微偏过头的姿势能让他看到领主的眼睛,那里面并不像以往一样充斥着包容与无奈,更多的是黑沉沉深不见底的某种情绪,让梅莱尔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的心脏似乎被什么给狠狠的一把抓住了,而他却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移开视线都做不到。
可惜没有多少人是有着这样敏锐的感知的,人们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声音温柔的人性格一样温柔,而带着笑意的脸庞往往比面无表情的样子要更好亲近,也许有那么几个人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在大多数人迟钝的情况下也并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
“尊贵的领主,学习那些字对一个老人实在是太难了。”
一个六十岁的外貌三十八岁的年纪的男人这么说道,满是风霜的脸上有着令人心酸的卑微和讨好。
“就是就是,女人家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啊。”
这是一个生了七个孩子只活下来一个儿子的女人,干瘪的身体沧桑的脸庞,带着看上去就十分真心实意的神情。
“对啊……”
“没错……”
两个人似乎打开了所有人的话匣子,面前的人都开始 抱怨起来,即使有几个犹豫的人也随着大众做了样子,他们面上都带着不满,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看上去都很可怜。
“所以你们觉得不用学习也不想考试咯。”
多么可怜的一群人啊,徐天的声音越发温柔了——他们是这样的卑微,弱小,多么令人怜悯啊。
“对!”
这一次的言语倒是整齐划一了,满面风霜的老大爷和理所当然的女人看上去是那样的痛苦,好像徐天说的话再重一点就会倒下来。
“这样呀……”
慈悲的领主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做才好,没有人敢在徐天思考的时候打搅,根深蒂固的尊卑观念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即使他们刚刚还在大逆不道的对着徐大领主吵吵嚷嚷。
“卫兵们出列!”
徐天并没有让众人等待太久,他再次扬起了笑容,然后张口——
“绑起来。”
二十个训练中表现最好的男女很快从远处跑了过来,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将他们用结实的草绳绑了起来,即使是看上去最老的可怜人也没有放过。
这些人的动作并不熟练,但旁边有好几个骑士正拿着雪亮的兵器看着他们,原本还想拼一拼的勇气迅速消失,即使是最有血性的年轻人也乖得像只鹌鹑。
“别怕,只是要宣布一些事情。”
领主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温柔,嘴角的笑意就像是被粘上去的一样,这下即使是最愚蠢的人也知道了不妙,但在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
徐天知道自己现在不太对劲……也许是很不对劲,看看身边不敢抬头的梅莱尔就知道了,平时在他身边咔嚓咔嚓吃东西的小少爷这次也乖得不像话,更别说那些在这个世界地位更为低下的人们。
“我们会不会被……”
有人颤抖的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在这种静默到肃穆的情况下他们终于想起了最前方的那位大人的身份,苦涩和后悔在心中蔓延开来,但是已经晚了,而且他们的后悔也不一定是真心实意,只是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感到恐惧而已。
‘不应该啊……’
慈眉善目的老大爷还是一副可怜的样子,但他的心里却是疑惑的,长久的体力劳作并没有促进大脑的发育,这个装了一辈子弱小得到好处的人并不理解现在的状况,但想想领主以前的事情,他又放下了心——肯给他们这种人浓稠糊糊的领主不会他们怎么样的。
下意识的,这位老人忽视了以前被砍下来的头颅和冬日他根本没敢去看的血色事件。
是的,冬天的事情徐天并没有强制性的让所有人都去刑场观看,但他自己却强撑着看完了全程,即使一点都不争气的在中途晕倒呕吐,却也从始至终没有离开,开始仆人还不敢将将晕倒的他弄醒,但在徐天扣了那个人一天的伙食以后大家就都学乖了,于是逐渐变成了红色的刑场从始至终都有一个人在那里守着,即使面色苍白如纸。
很多人出于感兴趣也去看了,但坚持下来的一个都没有,行刑者是凯瑟琳,那个被混混强迫后无助的女孩子现在已经成长起来,看上去依旧是温柔又善良的样子,眼睛里却是亮闪闪的光。
“
会怕吗?”
本来打算自己上的领主看着这个毛遂自荐的女孩儿,虚假的笑意消失了,眼里有浅浅的担心一闪而过。
“不会的。”
轻声细语似乎是这个女孩儿已经习惯的说话方式。
“受不了就下来。”
徐天没有再坚持下去,只是淡淡的叮嘱了一句便将那雪亮的武器放在了凯瑟琳的手上,手柄处因为长久的摩挲已经沾染上了主人的体温,女孩的手僵硬了一下便迅速合拢了。
“是。”
回答的声音小了很多,徐天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凯瑟琳似乎并不喜欢别人的触碰,想揉揉小姑娘头发的手若无其事对的收了回来,简单说了几句就让这个似乎还有着残存的心理阴影而可怜女孩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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