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去放热水:你记不记得咱们说过要一起泡澡的,虽然我们俩没醉,但我现在就想。
訾落蹲下来和他一起试水温,浴缸太大,水接的太慢,江遇的手在水里荡来荡去,眼尾悄悄一抬,伸手在訾落面前弹了几下。
一滴正好落在訾落的睫毛上,他愣着眨了下眼睛看见江遇在他面前笑弯了眼睛,直接用湿着的手捏住了他的脸,凑近吻了上去。
江遇用湿着的那只手紧紧抓着訾落的衣袖,感觉到嘴唇被咬住再松开,像惩罚似的如此反复。时间一长他承受不住往后躲,而訾落却不肯放过他,直到把他逼到了墙角。
江遇全身都软了,没忍住哼哼两声,嘴巴一张咬住了訾落的下唇,他眯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你想不想?
訾落掐了他一下嘴唇才自由,他看着江遇满脸绯红:不怕他们回来了?
小点声就好了。
訾落没忍住似的低低笑了一声,江遇懂他为什么笑,故意伸出脚探,颇为满意地看见訾落眉头轻轻一皱。
舒服吗落哥?江遇挑衅着说,你不用回答我,我从你的表情看出答案了。
这人似乎忘记了他之前在床上怎么求饶的,訾落吸了口气一把抓住他的脚踝,顺着小腿慢慢往上抚摸,把他的裤子扒了干净。
进来时开了暖气,浴缸里的热水接了小半,此时的浴室雾气缭绕热气逼人,江遇半个身子挂在訾落身上,脸更红了。
訾落还是怕他着凉,拉着他一起躺进浴缸里,江遇和他紧密相贴,他抱着訾落亲,亲了一会儿后又抬眼看他,紧接着在他唇上轻轻啵了一下。
明天弹琴给我听好不好?
訾落的嘴唇被他啃得有点微微发麻,他的手箍紧了江遇的腰,抬头跟他对视:想听什么?
江遇说:你从小就给我弹得那首。
訾落的手慢慢往下探,他眼中带着浓浓笑意看着江遇的表情变化,而这人还在坚持说着没说完的话:只给我一个人弹的那首
嗯。訾落掐住他乱扭的腰,手上动作没停,那首曲子只属于你一个人。
江遇重重喘息着,迫切地想要更多,他抬头去亲訾落,亲了几下抖得厉害也不放手,眼睛里水气朦胧,多了点勾人的迷离。
水位渐渐上升到腰身,俩人浑身上下烫得像燃起了熊熊大火,这会儿水花四溅只能听到哗哗地水声。訾落坐直了身子去咬他:说好的小点声。
江遇呜了一声,带着哭腔道:你故意的
訾落乌黑的眼睛注视着他,笑得开心。
訾落把全身瘫软的江遇扛着回了卧室,这会儿已经半夜一点多,而徐美音和江德志居然还没有回到家。訾落把门反锁,在桌子前看了一会儿,拿了瓶面霜回到床上。
江遇趴在那儿,睁着一双微红的眼睛看他,訾落把他身子掰正,挖了点面霜在他脸上揉了揉。
你要不给阿姨打个电话吧,问问也安心。
江遇想了几秒:不问了,他们估计有事。
他说完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訾落帮他掖好了被子,轻声道:睡吧。
江遇往他怀里钻,腿插.进了他的两腿间,脑袋挨着他的胸膛,在寂静的夜里他小声地说:落落,今天一早你就回去吧。
訾落没说话,江遇闭着眼睛:今天要拜年的,你要回去。
他这句话说完彼此都沉默了很久,江遇听不见他的回答,咬着下唇身子慢慢地往上爬了爬,抬头和訾落对视。
訾落黑沉沉的瞳孔看了他一会儿:阿姨和江叔今天会回来吗?
江遇看着他,几秒后嗯了声。
但是江遇自己也不知道徐美音和江德志会不会回来,訾落也明白这一点,可他还是问了,像昨天问今年会好好过年对吗一样。
訾落手指摩挲着他的眼底,看了他半天再次沉默。
经过这一晚的事情,这声嗯显然没有让他安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大过年的,一家人不在一起能去哪儿呢?徐美音和江德志昨晚又去了哪儿呢,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给江遇做一顿团圆饭?
訾落知道,哪怕他这么问了,哪怕江遇的答案是肯定的,他依旧放心不下。
可他又觉得徐美音和江德志会回来,应该回来。过年了,这里是家,这里还有一个他们的儿子,他们不应该留江遇一个人在这里。
江遇看着他出神,吻了他一下:好啦放心吧,今天肯定会的。
訾落抵着他的额头蹭了蹭,试图用这种亲昵地方式压下他自己心里的那点心酸:睡吧。
江遇确实困得撑不住了,他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了句晚安,脸埋在訾落胸口,几分钟后沉沉入睡。
屋里亮着夜灯的光,外面起了风,訾落听得真切。他抱着蜷缩在他怀里已经进入梦乡的江遇,睁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后,低头在他耳畔吻了一下。
他的动作很轻,伸手把录音娃娃拿了过来,按下了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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