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了一口气的老贾走过瞥了一眼问:“这是什么?”
陆司语神色淡然,在那东西上戳了戳,感受了一下那软度道:“大概是死者的生殖器。”
一句话说得老贾又差点吐出来。
观察了那颗人头后,宋文回头凝眉看向了自己队里新来的这位小同志,此时的陆司语正在低头记录,没有注意他的目光。
凶案现场宋文见过无数次,新来的法医或者是警察也见到过很多。他的观察能力好,细微的表情也躲不过他的眼睛,一般的新人,就算是不失态,那种面对尸体的恐惧,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从眼神,动作,语气,细微的表情里流露出来。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一副按部就班的表情,平静极了,甚至还有一些……
那感觉太微妙了,宋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表情。
他不知道陆司语是心理素质奇佳,还是真的反射弧比别人长……
或者,因为修读了法医科……这些东西,他早就司空见惯?
人头找到以后,其他的勘察工作变得顺利起来,现场所发现的线索也越来越多,物证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找到了死者的车钥匙、钱包、手机。在卧室的垃圾桶里,还发现了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朱晓也从和物业的交流中获得了更多的信息。
林修然和助理先用裹尸袋把尸体的残肢捞起,准备运回警局新建的解剖室解剖后,再运往殡仪馆的冷库。
等这边收拾的差不多,林修然给宋文做了个总结:“初步断定,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前天,因为尸体一度泡在冰水里,所以腐烂程度不高,尸体的内脏全部被清除,无法根据胃容物确定具体的死亡时间,很多煮过的骨肉还没有找到,其他的信息还待进一步尸检。”
徐瑶补充了几句,“由于先期保安有进入,破坏了现场,发现的有效痕迹并不多,大多数的血液痕迹都留在了洗手间内,无法断定是否是第一案发现场。”她说着话有点无奈地蹲在地上,思考片刻补充道,“我怀疑凶手带了手套,而且看痕迹,应该是医用胶皮手套。”这种手套比较薄,既可以隔离血迹,阻隔指纹,又不会妨碍手感,只是又给勘察工作带来了一定难度。
朱晓对死者的身份做了个说明:“死者名叫林正华,今年三十九岁,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高级运营总监。我这边终于联系到了当初和房东签署合同的租客,据他说,当时签房子图便宜签了三年,后来转给了朋友,也就是林正华,还每个月涨了几百,由于房租还是通过他转交。一直在按时交付,所以房东根本没有发现房子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换了租客。”
宋文低头道:“死者的家庭情况怎样?”
“父亲去世,母亲还在,有妻子,以及一位十五岁的儿子。”
“通知家属,看家属是否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不过失踪这么多天没有报警?”宋文微微皱眉,“原租客有嫌疑吗?”
“原本的租客这几天在参加公司封闭式团建,所以一直没有接电话,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
傅临江凑了过来,表情有些惋惜:“这房东可够倒霉的,好好一个房子,成了凶宅了。”
尸体还没找全,这勘察工作没法结束,宋文抬起头又问傅临江:“你估计,尸体的其余部分会抛尸在哪里?”
傅临江道:“这个目前没线索,只能附近的垃圾场和荒地转转了,只是这难度有点高……”炖煮以后,尸体更加难以分辨,想在附近找被炖煮过的残尸,不亚于大海捞针。
一直在旁边忙着记录的陆司语听到这话,忽然抬起头,小声说了几个字,“蓝色垃圾袋。”
这一回,反应倒是不慢了。
宋文正想提及这一点,此时看了陆司语一眼,接了他的话说:“厨房里还有一些没有用完的蓝色加厚塑料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凶手用这种袋子包裹了尸块,是那种明蓝色加了塑绳的塑料袋,应该比较好区分。”话到这里他又转头吩咐傅临江,“临江,打电话给局里,让他们带两头警犬来一起找。”这种情况下,警犬的嗅觉要比人类灵敏多了。
这时候,保安部的工作人员又过来和朱晓耳语了几句,朱晓听完了之后过来汇报,“这小区车库一杆一车,根据记录,死者的车是前天晚上八点三十二分停在了小区车库,再也没有出去。”
宋文问:“小区监控录像呢?人流无法监控?”
那保安人员听了这话面露尴尬,朱晓则是委屈地摸摸鼻子,“宋队,你也知道,这种小区的监控,就是个摆设,一共四个入口,多个坏了的摄像头,盲区也很大,就算调取了监控也没多大价值。”
“电梯监控呢?”
“据早就坏了……”
“那也得按照规矩调一份,”宋文冷哼了一声,声音里难掩讥讽之意,“人监控不住,车倒是明明白白。”
朱晓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不是为了收停车费嘛。”
这些小区就是如此,一旦能够和收入,物业费扯上关系的,就极其上心,其他的问题,能糊墙的就马虎了。现在的这种小区,安装的都很齐全,但是由于入住率低,物业费收不上来,好多工作人员就开始偷工减料。
这几句话中,陆司语走到了傅临江那边,宋文转头叫他:“唉,陆司语,都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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