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面前无友谊。”舒蒙总结道,还对着林濮抛了个媚眼,“宝贝儿,你真棒,你爱钱的样子让我觉得更爱你了。”
余非想起之前林濮和自己说的话,忍不住贱兮兮地问舒蒙:“舒蒙哥,你一口一个宝贝儿的,为什么林濮不带理你的?你俩到底成了没啊。”
“……”舒蒙的双眼在金丝边眼镜后睁大了一些。
林濮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把杯子中最后一口酒喝尽,对着余非拍了拍手:“不错。”
“谢谢。”余非笑眯眯地撑着头。
“靠。”舒蒙气道,“你怎么什么都和余非说,我有小情绪了。”
“那你有吧。”林濮不在意道。
“你等着。”
余非总结道:“你也有今天啊……”
白津市局。
魏秋岁回到白津的市局后,坐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他把桌上的烟灰缸里倒了一些水,慢慢抽出了一根烟来夹在手指之间。
他去黑溪短短几天,发生了太多让他暂时无法消化的事情。
“魏哥。”陈晖彬在门口敲门。
“进来。”魏秋岁把烟放进嘴里,低头点火。陈晖彬给他把咖啡放在桌上,说道:“大家看了之前的新闻都担心死你了。”
“没事。”魏秋岁简单应了一声,又抬眼看他,“廖应……廖队怎么样了?”
“哦。”陈晖彬忽然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儿呢,廖队醒了。”
廖应龙不能算醒了,至少现在还在昏睡的状态。
“前天的时候醒来了,昨天也醒了好几次,清醒的时候能正常和人说话,也有记忆,睡着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叫不醒。”陈晖彬说,“这几天曾队走了,都是叫我来这里看着他的。”
魏秋岁看着病床上的廖应龙,他几天不见他,整个人已经瘦得脱形,感觉皮下就是骨头。脸色倒是还算不错,旁边的点滴滴着水,病房里都是消毒水的气味。
“要不等廖队醒了,我再通知你吧。”陈晖彬给魏秋岁端了个椅子来坐,“这会盼他醒,都不知道要盼到什么时候了。”
“没事。”魏秋岁摇摇头,坐在椅子上,手臂抱着看廖应龙的脸,“我没什么事,在这呆一会。”
陈晖彬不知道魏秋岁知道了什么关于廖应龙的事情,只能在一边应了一声。
“你看着他好几夜没睡好了吧。”魏秋岁忽然说,“去休息一会。”
“我不要紧!”陈晖彬立刻道,“我不困……”
“去休息一会。”魏秋岁重复了一句。
“……哦。”陈晖彬指指外面,“那我就在外面那张床上睡一会,魏哥你有事儿就叫我。”
陈晖彬走后,魏秋岁掀起眼皮看了看上面的点滴。点滴一滴滴下来时,伴随着一阵阵“啪啪”的声音。魏秋岁被这动静莫名得一阵困意袭来,他盯了一会,居然抱着手臂,头侧歪着睡着了。
不过他睡得很浅,在听见一阵短暂的动静后,他迅速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他就看见了廖应龙在侧头看他。
因为需要制氧机辅助呼吸,廖应龙的侧过脸时只能看见他的双眼。魏秋岁刚醒来,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多少还是有些呆愣。
但他很快就已经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确实在看着自己。
“廖队。”魏秋岁喊了一声,向前凑到了他的身边,“你醒了。”
廖应龙艰难地说话:“魏……魏秋岁……对……对不……”
“没事,别说话了。”魏秋岁半蹲到床边,“我都知道了。”
廖应龙摇摇头:“我,我想……”
“没事,你想什么你告诉我。”魏秋岁凑近耳朵到他的唇边。
“我想见……见见……曾队……”
知道廖应龙醒来之后,曾健也急着往医院赶。不光是他,市局的很多曾经和廖应龙有交情的人也都纷纷赶来,一时间,医院内廖应龙的病房外站满了人。
魏秋岁虽然有很多话,很多问题想问廖应龙,但无奈人家想见曾队,又意识不清,他只能站在外面等待结果。
这过程有些难耐和烦躁。
余非在这个时候来电话了。
魏秋岁接了起来,听见余非声音的时候,心里的烦躁被抚平了一些,连声音都显得温柔:“怎么了?”
“没事儿,想你了。”余非说,“刚和舒蒙哥和林濮吃完饭,你那边怎么样了?”
“廖队醒了。”魏秋岁说,“但是他还不算完全清醒,曾队现在进去了,他似乎有话和曾队说。”
“醒了?”余非惊讶地喊了一声,随即道,“我这种希望他活着又希望他赶紧去死的心情真是一刻都没有变过。”
曾健出来的时候,喊了医生说了几句话,医生进去之后把门带上了。曾健看见了门口的魏秋岁,对他摊手:“出去抽根烟?”
“医生怎么说。”魏秋岁一边跟着他走,一边问道。
“情况不错,意识、身体各项机能都在恢复,只要营养跟得上,能完全恢复下床是早晚的事情。”曾健说,“我觉得你不是想问医生怎么说,是想问问他怎么和我说的吧。”
魏秋岁淡淡点了下头,从口袋里掏烟。
“抽我的。”曾健给他丢了一根,叼上道,“他让我先跟你说句对不起,他虽然觉得说对不起没有用处,差点把你害死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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