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飞机坐久了有点晕, 于是要求司机在路口停了。付了钱下了车,余非顺着路一直往回走,还沿途买了袋包子准备回去对付午饭。
“拿好了, 别掉出来了!”卖包子的大娘一如既往的凶,虽然余非觉得她更多的是傲娇。
余非接过包子,心道你知道我一周前在海潭那么牛逼地飞车追人, 差点他妈死了, 社会安定还不是靠我这种有为青年, 难道靠你卖包子吗!
“还要什么?”大娘斜了他一眼, 一脸不耐烦,“你好几天不来了!所以豆腐没了!你别想吃了!”
余非心道我好几天不来和豆腐没了有什么关系。
但是大娘居然还记得自己爱吃豆腐的,莫名有点感动。
余非刚想开口,大娘又从笼屉里掏出俩包子往他手里一塞:“骗你的!拿去吧!”
“……”余非咽了咽口水, 笑出了声, 又掏了两块钱出来, 大娘甩甩手:“不要, 送你吃了!别烦我。”
“我不来是去拯救世界了。”余非认真道。
大娘又瞪了他一眼:“那你快去吧!让让,后面有人来了!”
余非愉悦地掂着包子,心想,收回我之前的话吧,拯救世界说不定真是靠包子。
嘴里啃着包子,热乎乎地让冬末温暖起来,虽然身心疲惫,但这种微小的幸福感让他浑身都舒爽起来。
手机震了一下。
余非叼着包子低头看手机,看见了银行短信的入账记录。
余非:“???”
他忽然想起来魏秋岁之前说会给劳务费。
失业青年余非顿时来了精神,给魏秋岁发了个微信:“谢谢!”
魏秋岁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到家了么。”
“没,买个午饭。”余非说。
“……吃包子?”魏秋岁问。
“……我靠,你在我身上装摄像头啦!?”余非惊恐道。
魏秋岁叹了口气,说:“这几天局里忙,下午还要开会讨论事情,之后我会和局里说明你的情况。你先在家休息两天吧。”
“你呢。”余非皱着眉头,“你伤还没好,不会给你派什么奇怪的任务吧。”
“没事。”魏秋岁说,“就是老城区的一些收尾工作,我们可能要去跟进一下。”
余非还是觉得不放心:“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找你。”
“好吧。”魏秋岁说,“下班之前我叫你。”
魏秋岁挂了电话,转身进了市局。
听说副支队受了伤,市局上上下下的人都过分担心。魏秋岁一上午说了几十句“谢谢”和“没事”,收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保健品。
他看着办公桌,把东西一一归拢到一个大袋子中放到角落,还从桌子上捻起了一袋“女士红糖”,上面赫然写着“补气血,经期要对自己好一点。”
魏秋岁:“……”
他默默把它扔进了袋子里,又瞥向了自己不在期间,桌面上那堆文件。
过了一会陈晖彬进来了,看见魏秋岁的手哭丧着脸:“魏哥,你手什么时候能拆啊,这么严重啊。”
“没事。”魏秋岁摇摇头,把蓝色的档案夹慢吞吞地翻开来,“老居民区现在什么情况。”
“居民都在安置房里暂时待到月底,安排其他住处。”陈晖彬说,“听说之后都会被安排到新的住户区,是政府和几个房产开发商一起出资的。”
魏秋岁的手顿了顿,想起了曾健的话。
“曾队怎么样了?”魏秋岁问。
“一直在陈局办公室,还没出来呢。”陈晖彬低声说,“曾队之前也是陈局喊他去接你的……我当时以为曾队的事儿结束了……没想到……哎魏队,真没事儿吧,师哥怎么样啊?”
“没事。”魏秋岁说,“对了,之前让你查的几个人,查了没有。”
“哦!”陈晖彬一拍脑袋,“说起这事儿,我本来打算等你回来之后告诉你的呢。这四个人里有三个人已经去国外了,最早能查到的出境记录都是去年的。两个移民了,一个准备今年移,还有一个……”陈晖彬说,“那个叫刘习的,好像还在本地。”
魏秋岁抬眼:“刘习在白津?”
“对,在本地做酒店生意。”陈晖彬说,“就开在白淀湖度假村那边。”
魏秋岁喝了口水,门口就有人敲门:“魏队,曾队喊你过去。”
“嗯。”魏秋岁应了一声,对陈晖彬说,“再帮我个忙。”
“您说!”陈晖彬立马站直挺了胸。
“帮我订一下湖岸餐厅的位置,晚上八点的。”
“湖……湖岸?”陈晖彬眉头一挑,一脸恍然大悟状,“好!好好!”
魏秋岁走进陈局的房间,被内里的烟雾呛了一口。陈局坐在位置上用手扇了扇,咳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魏大病初愈的,被我们这俩老烟枪熏。”
“他自己也他妈是个老烟枪。”曾健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对着旁边的椅子一使眼色,“坐。”
魏秋岁和陈局打了个招呼,坐了下来。
“小魏,辛苦了。”陈局手交叉放在胸前,说道,“之前队里一直没有和你明说一些事情,是我们的过错。你来我们刑侦支队那么些年了,曾队一直说你是个好孩子,踏实冷静,勇敢肯干……哎。”
他看着魏秋岁身上的伤:“是我们一意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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