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余非直起身子。
“……”魏秋岁拿出手机,“走,我们直接让她认照片。”
“……??”余非赶忙拽了他一把,“你疯了?她又叫个不停怎么办?”
“没时间了。”魏秋岁摇摇头,“走,上楼。”
幸好,小姑娘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不给他们开门,她虽然眼里满是惊恐,但还是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盯着两个人看。
余非抓住魏秋岁的手臂,低声道:“要不算了,平常人看见这张照片指不定都要难受,你让她一个看起来确实精神不太正常的看……”
“不,必须试试。”魏秋岁坚持道,接着伸手把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放在了女孩的面前,“你认识这个吗?”
“……”余非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儿上,准备在女孩尖叫前拔腿就跑。
然而,他等了一会,女孩始终没有反应。等他再转头的时候,女孩已经把门开大了一些,余非看着女孩一动不动盯着那手机的屏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半晌,他抬头看着魏秋岁,忽然出声:“王……王……希……”
魏秋岁表情上没有什么反应,但神色已然紧张起来。那女孩声音哑哑的,显然是长期不说话的缘故,却很快已经能说一句连贯的话:“王……王希才……你是不是王希才……”
王希才?
余非听见这个名字,总觉得脑内一些记忆又被硬生生拉扯出来。他皱着眉头在思考这个“王希才”的名字在哪里听见过。
魏秋岁被认定为了“王希才”,也不着急否认,只是定定看着女孩,企图问出更多的话来:“你对这张照片有印象?”
女孩点头,又上下打量着魏秋岁:“你来找我了……你怎么才来找我?她死了,她都已经死了……”
魏秋岁弯下了点腰,眯起眼:“谁死了?”
“她死了,她死了。”女孩重复了几声,从喉咙里发出一些绝望的声响。
与此同时,余非忽然想起这个“王希才”是谁了。
……
魏秋岁和余非坐在楼道的楼梯上,隐匿在角落中。
“我高中同学,王希才。”余非翻着微信中的班级群,找到了这个人,“高中毕业后去国外读书了,现在都在加拿大结婚生子了。”
“高中同学?”魏秋岁道,“白津二中?”
“……”余非对于又和自己的工作单位和母校扯上关系的事情颇有些无奈,“暂且相信是巧合的话,有些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魏秋岁的手放大了照片上的人脸,反复看后得出结论:“我们并不相像,所以这女孩没有见过王希才本人。”
“我去联系一下他试试。”余非看了看手机,“但加拿大和这里有十二小时的时差,可能暂时联系不到。”
余非手中掂着手机,说道:“她和王希才,或许是……网友?笔友?类似于这样的一种关系,又因为什么原因,照片被误送到了冯光义的课桌里。”
“先报警。”魏秋岁道,“无论如何,这个女孩不能这么待在家里。她的父亲也有问题,并不像邻居口中的样子,说不定对女孩还有长期的虐待和……”
魏秋岁刚要说话,两人都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不约而同地住了嘴。余非和魏秋岁在角落之中屏住呼吸,就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咳,接着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魏秋岁对着余非使了个眼色,两人冲出了楼道,一左一右架住了正在开门的男人。
“你们干什么!!”男人立刻喊了起来,“放手!放手!!”
“别动!”魏秋岁把他的手押到后方,厉声道,“有什么话去警局说。”
男人剧烈地挣扎起来,想用尽浑身力气挣脱两人的压制。他们二人力气很大,几乎不给男人可乘之机。
“□□妈!”男人怒吼了一声,对着余非的脸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喷眼睛,余非下意识地别了下头。这一下,男人找准了时机,一把把余非的脑袋摁在了墙上。
一声闷响,余非觉得脑袋一嗡,紧接着就是无边无际的失重感。
魏秋岁反应过来的时候,余非已经被推着一把,从上层的楼梯一路滚下去,重重跌在下层的楼梯上。
“……!”魏秋岁迅速把男人的手臂反剪,手掐着他的后颈肉抵住墙壁,喘着粗气,双眼却看着下方,大喊一声,“余非——!!”
余非的耳鸣还在继续,还伴随着身体各处的尖锐疼痛,他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连指尖都动不了,他仰躺在地上闭着眼,听见了楼下鸣叫的一片警笛声。
……
两个小时后,X5停在小区门口。
“大夫说没骨折。”余非浑身包着绷带,脸上贴着纱布,缩在魏秋岁车的后座上感叹,“我真是福大命大啊。”
魏秋岁回头看他,眉头紧锁:“你还笑?”
“怪我啊?”余非艰难地指指自己,又问道,“那女孩呢?”
“心理疏导师还在她家。”魏秋岁把窗打开,点了根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如果她真的有精神方面疾病,确实需要尽快入院治疗。”
魏秋岁的电话在此时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眉头微微一松,连接了车载音响接了起来:“喂,曾队?”
曾健那中年男子的洪亮声音带着怒意:“魏秋岁,你现在厉害啊。去一趟黑溪市能给我破获一起案件,是不是还想让黑溪给你发一面锦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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