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季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他侧着低头和方可棠对视,看着方可棠挑着眼睛看他,时不时还眨一下,眼睛瞪的圆圆好像在烦恼自己没喜欢的人一样。
方可棠五官精致,长相虽然偏幼,但细看还带着些长熟了的清艳,特别是眼尾挑着看人的时候总能让人误会这里面带着太多的专注和深情,不自觉地沦陷。
笑起来也是,眉目像画一样,每一个弧度都恰到好处的触动人心。
不过更像只猫,来主人家里当大爷那种。猫奴徐季伸手揉了揉方可棠脑壳:“睡觉。”
徐季想,他早就沦陷了。但还好,他还有时间。
第二天方可棠起了个早,看徐季还在睡着就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想着反哺一下,给大队长做顿早饭。
煎蛋煮粥,毕生所学。
方可棠开始做之前想着还差个饼或者包子,就干脆去楼下买,到了小区外面看了看包子铺觉得干脆豆浆包子小菜全买回去算了,准备早饭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做。
回去的时候徐季正站在客厅接电话,眉头锁着,嗯了几声挂断了。
方可棠抬抬手,让他看自己手里的饭之后去餐桌那里放下了。徐季走过去坐下:“我们吃快点,刚刚局里打电话说于泰昌死了。”
“于泰昌?”方可棠仔细搜刮脑海里的有关记忆,“蓝天孤儿院另一个负责人?”
“对。”
第10章 真·第一案
“某些男人,和女孩子说话完全不懂技巧,和兄弟调情倒是一套一套的。”何萌暗中观察旁边说小话的两个人,朝老高吐槽。
老高咂咂嘴:“关键是当事人毫无察觉,积年累月的习惯了这个相处模式,还要嘲笑我们想太多。”
发生凶案的胡同太过窄小,有两个警察已经进去取证了,何萌他们几个包括徐季这些后面才来的都站在外面等。
何萌注意到这边的时候,徐季刚给方可棠缕顺脑门上翘着的几撮头发,正给他讲胡同里面的两个新面孔。
“男的叫何自然,省局犯了错被打下来的痕检员,三十九岁,大家都叫他老何,脾气不错很好相处。女的叫田茉,也是痕检员,跟何萌倒夜班的。性格……奇奇怪怪,但人也不错。”
方可棠点点头,痕检员,和萌萌姐一样。他问:“为什么你们不分法医科痕检科啊,办公桌全都在一块,显得跟野生刑警队一样。”
“每一个局里都会分的,我们也有。但是你也看见了,抛去贺东那一大队子人,刑侦一小队只有十一二个人,没必要分得那么开,倒好班就行。而且我们主要管的是老城区的案子,事情也不是多处理不过来,时间长了就都弄到一起了。”
方可棠又问:“那他们两个昨晚值夜班?”
徐季:“嗯,案发时间在早上八点前,这个案子他俩得跟我们一起审了。你在这儿,我去看看。”
其实不算是胡同,只是孤儿院与相邻的居民楼中间留了能过两人的距离,现在已经慢慢的演变成放垃圾箱的地方了。
徐季举起胡同口拉起的警戒线微微低头走进去看前面两个人取证,何自然看他过来回头叫了一声:“徐队。”
田茉也扭头叫了个:“徐队桑!”
徐季嗯了一声继续看他们拍照取证,打量了一圈,只用了一个物证袋子,放了一部手机。
“只有手机?”
何自然还在给脚印拍照:“对,现场只有这一个有效证物,连这些脚印估计也不是昨晚的。”
田茉回头拿勘察箱,徐季后退两步继续观察现场。
一个简单的废弃胡同,两个垃圾箱,被害人于泰昌微微侧身倒在已经干涸的血泊中,心口被捅了一刀。
很常见的持刀杀人现场。徐季左移两步弯腰看到他额头上有一个创口,和王保民的还挺像的,但现在血迹斑斑的也看不清楚具体情况。
徐季皱皱眉,昨天那一案,王保民头上也有一个创口。
打量完现场,徐季又来回看了看,走了出去:“昨天那一案还没到检察院重组案情拍板定案呢,新的就死了,估计会并案。谁报的警?”
何萌:“还是那个刘阿姨,昨天报警那个。她今早上给孩子们做完饭出来扔垃圾的时候看到的。”
“人呢?”
“哭晕过去了,叫救护车来拉走了。”
听了这个徐季想起来昨天那个做饭阿姨说于泰昌是她儿子。看方可棠歪着头往里看的好奇样子,徐季弹了一下他脑壳:“没什么好看的,胸口一刀,别的应该没了。”
田茉从背后走过来:“徐队桑,背后也有一刀呐!”随后看向方可棠,“大帅哥你好!我是田茉!”
方可棠看田茉活力十足一身喜气的样子弯了弯眼角笑着说:“你好,我是方可棠。”
痕检出法医进,邵谷看他俩出来,收拾好东西戴好手套准备去做初步的尸检,徐季也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邵谷细致的检查了一遍,回头跟徐季讲:“额头钝器挫裂创,胸口和后背这两处创缘整齐,外出血明显,暂定锐器刺创,除了后背多了一刀,其余的跟昨天王保民那一例几乎是复制伤。差不多也就这样,不过还要等回局里开个膛检测完创道深浅和内脏损伤。”
徐季嗯了一声,蹲下就着邵谷的手看了看死者前胸后背两处伤口。死者穿着洗的发白的棉质蓝色T恤,宽松短裤,拖鞋。倒像是刚换下衣服准备睡觉的时候被约出来一样,和白天完全不一样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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