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望着他,忽然问:“你还没验人?”
明天摇头。
段易打量他几眼,道:“现在狼人已经刀过人了,你是不用着急。可在他们动手之前,你一点不慌?你及时验人,就算被刀,进囚牢前还有一段时间,好歹能及时给我递消息。”
明天平静回答:“狼人一定不敢刀我。否则这是坐实6、12双狼,12号彻底白跳了。”
“那你现在要不要验人?”段易再问。
“行。”明天站起身,走到衣架边拿出自己的平板。
“你要验谁?”段易问他。
明天背对着段易道:“不玩花板子了,我还是验9号。”
“为什么改主意?”
明天道:“因为今晚倒牌的是11号。5、9、11、12是这次新来的四个玩家。我还是刚才那个意见,狼人不太可能知道谁是猎人。至于其他神职,也几乎没有暴露的可能。所以狼人只能凭感觉刀人。”
“杀人杀熟,11号被刀,可能是因为他们之前在其他副本产生的恩怨,也就是我们这批玩家不知道的场外信息。”
“所以,我想从5、9里面选。考虑到9号是12号的金水,她确实是值得一验。”
此时此刻,借着床头的灯光,段易已经看见他的手指在页面上飞速点了几下。
“所以……怎么样?”段易问。
明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轻松。“这回我们基本赢定了。9号是狼。”
段易把头往床头柜上一靠,懒洋洋道:“照你这么说,场上只有一匹狼没被找到了。”
明天:“是。我们可以专心思考副本问题了。”
段易心说——道理我都懂,但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等两人熄灯躺下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段易并没有立刻睡着,他觉得局势到现在这一步,简直有点玄了。
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运气”两个字。
段易不是一个特别相信运气的人。虽然他运气一直不太好。
其实他同意明天刚才的有一句话——11号猎人应该没有暴露的可能。
所以狼人真的很可能是偶然刀到11号的。
可如果6、12号是双狼,那么狼人的运气实在太差,不仅发金水发给了真预言家,导致悍跳失败;在刀人环节,居然又刀到了恰好不信任他们的猎人。
可如果6号和2号明天是狼,狼人的运气又太好了。
尽管他们两个狼人反水立警的套路玩得漂亮,但真的预言家一定会跳出来。到时候好人也许会将他们三个一起打包带走,那就是两狼换一个预言家的局面。
但这对狼人来说并不十分划算。除非他们运气好,能刀准一个信任他们、而不是12号的猎人,才能一下子除掉两个神。
狼人要么运气太好,要么运气太差。
怎么想都很奇怪。
得了,还是无法判断。
于是段易决定不想了,先睡觉。
次日清早。107户的家中。
丈夫汉云已经处于出差状态,不在家中,妻子茉莉照例起得很早,牵着小雨出门,送她上学,然后她再去上班。
等这母女两人离开,玩家们也到了吃早餐的时间。
餐厅内,玩家们一边啃压缩饼干,一边讨论昨晚双死的几种可能。
猎人已经死了,预言家可能也死了,场上或许只有两神。
这种情况下,剩下的神必须要藏好。所以段易并没有跳身份的打算。
这个局势,守卫估计心里也清楚,所以守卫也没有跳。
如此,整个早餐下来,大家并没能讨论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啃完压缩饼干,喝了碗脱水蔬菜煮的汤,段易又去了一趟主卧。
这个房间其实他昨天已经详细探查过一遍了。他今天无非是看得更细一点。
这是一间非常正常的起居室,跟大多数的家庭并无太多不同。
房间整洁干净,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一个梳妆台,外加一个覆盖了一面墙的大衣柜,构成房间的全貌。
梳妆台上有许多化妆品和护肤品,柜子里则放了些日常药品。
衣柜则占据了一整面墙,其中三分之二是女人的衣服,只有三分之一是男人的衣服,可以看出汉云颇为宠爱茉莉,而这茉莉也是个爱美的人,她尤其喜欢穿花裙子。
床头柜上摆着相框,相片是这对夫妻的结婚照。柜子里另外还有几本相簿,里面很多都是夫妻两人的合照,有他们二人世界吃饭旅游的,也有他们带着女儿小雨一起逛游乐场的。
一家人吃饭的账单、游乐场里各种项目的票根,以及电影院的票根,则都被粘在了笔记本里,配以好看的插画和文字,做成了精美的手账,也被放在了床头柜中。
此刻段易正在翻阅的就是这本手账。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玩意儿叫手账,心里只是把它称呼为记录生活日常的笔记本。
昨天他只大致翻了翻这本手账,今天他看的则是细节。
耐下性子,他对着手账,开始一页一页、逐字逐句地看。
段易看手账的时候,明天走了过来。
他显然也不知道这叫做手账,于是问的是:“小易哥,从这笔记本上看出什么了吗?”
段易正在看的那一页,是关于茉莉和丈夫带着女儿小雨去看话剧《胡桃夹子》的记录,这一页上贴着三人的合照,话剧票的存根,以及茉莉亲笔写下的一些文字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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