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器的长鸣声停止了,钟声响起,自动控制装置录音带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中心电脑接管自动着陆任务。计算在进行着。现已结束。已进入了着陆阶段。紧急脉冲QQRXQ以最大强度在第16频道上发出。着陆开始。rdquo;
这是一位技术人员在飞船发射前录到磁带上的全部话语。
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走:无论如何要挽救已失去帮助的飞船。再重新拉高已不可能,月面已经太近了,降落速度又超过了2公里/秒。转向也需要更多的时间。这是一次紧急着陆,星尘号rdquo;喷火的尾部下面究竟是一片平原,还是带有锋利的岩石尖和峭壁的环形山山棱,都无所谓了。
火箭被可旋转的控制喷嘴猛烈地扯动,使火箭一下子变成垂直位置,尖锐的头部这时指向了深黑色的星空。
陀螺仪担负起稳定的任务。有人喊了起来。
罗丹不再下达命令和指示。这些都已变得没有意义,没有任何人在这时还能做些什么,就连以快速换向器rdquo;著称的罗丹也已无能为力。
必要的计算和电路连接只能由自动装置来执行,任何人脑在这里都不起作用了。
观察舱外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山棱的锯齿形的边缘,底部屏幕在白热的气体中发着光。在那里,膨胀的气体以巨大的能量在咆哮。
布利喊了些什么。这更多地是一种无奈的哀鸣,令人吃惊的是他在16g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发出声来。
接着他们听到了咆哮声和爆裂声。又一次撞击撞到了躺在气动床上的他们,座舱里吱吱作响,有的仪表破碎了。
在晃动停下来之前,突然变得很寂静,以至于经受了苦难的感官对此几乎没有反应。
人们根据摆动仪表看到飞船笔直地矗立着,接着他们听到了所有座舱连接处的嘎嘎声。高应力的部件都松动了。
佩利middot;罗丹的上方亮起了绿灯。
在寂静中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歇斯底里的笑声。
弗利珀上尉!rdquo;
罗丹的声音并不大,却很管用,刺耳的笑声中断了。
当弗利珀安静下来时,罗丹脸上严厉的线条也松了下来,一种柔和的表情出现在这位机长的明亮的眼睛里。
很好,弗利珀,请你忘掉这个吧。rdquo;
他又看了看绿灯,它的照耀具有使人安心的作用。中心计算机用它发出了一个无言的信号:火箭在竖立着,显然几乎没有受到损坏。
布利没有力气地笑了,他的理智似乎还不能接受这已既成的事实。马诺利像从前那样地沉默着。
佩利middot;罗丹在精神上给了这些人一个沉重的打击。很显然,他们现在期待着对这次成功的紧急着陆讲点看法,每个正常的人都应这样地作出反应,哪怕只是简短的叹息。
罗丹的反应却是另一个样子。
弗利普,你要马上确定一下,不明的干扰台在什么地方,资料在中心计算机的磁带上。我想看一看你这位数学家好到什么程度。rdquo;
这就是一切。他没有说更多的话。
第三章
那位小个子、在大秃脑袋下有一副显得很年轻的面孔的活泼男子叫阿伦middot;Dmiddot;默坎特。 他两鬓头发的金黄色中搀杂着一种浅银白色,人们根据他那稀疏的锅圈头一下子便可以把他认出来。
阿伦middot;Dmiddot;默坎特是属于在花园里仅仅为了不要踩死蚯蚓、毛虫和蜗牛而为它们让路的那种人。这是默坎特纯私人的一面。从公务上看,默坎特是呆在幕后的强有力的人物。他是国际情报机构的头子,这个机构是北约所创建的秘密勤务组织,其官方名称是国际情报局rdquo;。默坎特只对北约大会负责,他与各国的情报机构有着紧密的接触。
当他在一位年纪较大的男子的陪同下走进大会议室时,低声的交谈便停止了。
航天部队的首长庞德尔将军将与会者相互作了介绍。这是在华盛顿航天部17层楼上召开的一次秘密会议。
阿伦middot;Dmiddot;默坎特立即根据他的请求开始讲话。
他指着放在长桌一角的那堆报纸说道:先生们,关于这次事故我们不需要再谈了。将军,我看,您不可能将记者们永远扣留在内华达发射场,反正我们已经收到了几件有力的投诉。但这些都被卡茨上校巧妙地拦住了!rdquo;
在他一侧的那位年纪较大的男子从容地点了点头。卡茨是联邦刑事局的人。他是内部反间rdquo;特别处的处长。
更令人不安的是报纸和电视报道。根据这些报道,我们的lsquo;星尘号rsquo;不仅失踪了,而且是按照规章坠落的。有一部分报道还提供了很详细的情况,以至于我们很担心地自问其真实性有多大。在我看来更重要的是这些报道的来源,这只是为了给你们通报一下,我们已经将我们的侦察人员派了出去。rdquo;默坎特沉思地看了看表,lsquo;星尘号rsquo;已经失踪了个24多小时,我们认为一切希望仍然存在。我所感兴趣的是你们对几份大报的社论的看法。在这些报纸上简单明了地说道,你们宇宙飞船的紧急呼号已被截获,这就是简短的信号QQRXQ。根据航天部队的密码,这意味着:攻击、有计划的遥控干扰和开始坠落一类的内容。如果是这样,我要求提供进一步的说明。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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