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保他出去的?rdquo;
一个名叫品川雄一的男人。rdquo;
是什么身分?rdquo;
他以新宿西口一带为地盘,是废弃物回收业者的头头。rdquo;
仓木露出浅笑,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我有点明白了。新宿中央分局是在那些废弃物回收业者的压力之下而屈服的。对方一定是威胁说,如果不释放沼田就要在新宿大闹一场,对吧?rdquo;大杉松开手,抓了抓耳后。
哎,其实严格说来,沼田也是爆炸案的受害者之一,我们哪有理由拒绝释放他。大家本来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如果再被人大闹一场谁受得了。为了维持秩序,多少需要一点让步。rdquo;
仓木突然起身说道:那我该告辞了。承蒙你抽空陪我,感激不尽。rdquo;
大杉也跟着起身,你该不会想对沼田怎样吧,警部?rdquo;
仓木没回答,猛然一个转身。
大杉对着他的背影呼唤,警部,今天的事我可得向若松警视报告喔。rdquo;
然而那天,关于仓木的事大杉一个字也没向特别搜查本部报告。
说来连他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但大杉对那个冷漠强硬的男人,的确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5 ◇◇◇◇
他咬着唇。
真是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再晚个三秒钟才昏过去,他一定能找回记忆。后脑受到的冲击确实使得遗失的记忆回路通上了电流mdash;mdash;即便只是一瞬间。
恢复清醒后,一度濒临复苏的记忆早已消失在遥远的暗冥彼端。
他微微睁眼,看着环绕着自己的男人。天花板的荧光灯很刺眼,他知道自己被扔在柔软的沙发上。
在他正对面的是个体格结实、头发稀少的男人,苍白的脸上挂着茶色眼镜,身穿橄榄绿的西装。
男人把头凑近仔细打量他的脸。
我是野本,你认得吗?rdquo;
这个沙哑的声音很熟悉。是白天在电话中交谈过的声音。但他对那张脸毫无印象。
不。rdquo;他简短地回答。
野本怀疑地皱起眉头,用大拇指指着两旁的男人。
这是宫内和木谷,你没印象吗?是你的伙伴。rdquo;
他默默摇头。
烫着卷发身材过瘦的男人探出身子。
我是宫内呀。喂,你真的不记得我的脸了吗?rdquo;
我忘了。rdquo;
另一个理着大光头,看起来就很粗野的男人一把拽起他的下颚。
喂,你可别说连我木谷都不记得。我看你是在故意装傻吧?rdquo;
他缓缓撇开下颚。
我才没装傻,我真的想不起来了。rdquo;
三人似乎束手无策,默默俯视着他,好似在考虑如果诉诸武力是否会比较有效。好一会儿之后,野本抬起下颚朝宫内和木谷一扬。
好吧,你们暂时先到外头等着,我跟他单独谈谈。rdquo;
可是专务hellip;hellip;rdquo;
木谷话还没说完,野本就用大拇指朝门外一指,示意他闭嘴。木谷虽然忿忿不平地撇着唇,还是在宫内的催促下不情愿地走向房门。
房内只剩他们两人后,野本一把抓起新谷的外套前襟,将他从沙发上拽起。
我说新谷,惹火那两个人会有什么下场,你该不会也忘了吧?rdquo;
野本的脸一凑近,刺鼻的廉价古龙水香味扑面而来。
那个我也忘了。rdquo;
听他这么回答,野本老大不高兴地缩回身体,露出极度不悦的表情俯视着他问道:我问你,你前天跟赤井见过面吧?rdquo;
他舔着唇。
野本不耐烦地朝沙发一踹,又说:你该不会说连那个也忘了吧!昨天我打过电话去医院,院方说赤井前天就接你出院了,那家伙怎么了?现在在哪里?rdquo;
赤井想杀我。rdquo;
野本一听可慌了,下唇噘起。
这件事八成是误会,是他搞错了。我会打电话去医院,也是为了提醒他无论如何千万不能对你动手,可惜晚了一步。rdquo;
那你可真好心,谢啦。rdquo;
野本又朝沙发踹了一脚。
少废话!你也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rdquo;
他露出浅笑应道:或许在你看来我是你的手下,但我可不认得你。对一个想杀我又揍我的人,凭什么我非得点头哈腰。rdquo;
野本顿时哑口无言,胀红了脸,稀薄的头发下头皮闪闪发亮。
你的嘴巴还真利。重点是赤井到哪去了?既然你还活着,就表示你没被赤井干掉。你是在哪逃出他的掌控的?rdquo;
他再次舔唇,赤井和女人从孤狼岬坠落的幻影倏然掠过脑海。
不知道。离开医院一个小时之后吧,我说我想小便,他让我下车,我就直接逃到草丛中了。rdquo;
他才没有那么笨。rdquo;
他就是太笨才会连着两次都没杀成。rdquo;
野本对着他的鞋子踢去。
少给我说这些废话!rdquo;
他揉着被踹的那只脚的脚踝,事先塞在袜子里的那把美工刀的触感骤然在腿部皮肤上复苏,他连忙把手放回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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