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男人飞快重新堵上她的嘴。
直到夏幕觉得自己已经快晕厥过去了,司徒澜才终于将她缓缓地放开了,而没了支撑力后只能瘫软无力地伏在地上,欲语还休瞪着司徒澜,敢怒又不敢言。
这根本是饮鸩止渴,司徒澜终于感觉到绝望了,身体的反应已经将他在摧毁的边缘反复作死试探着。
“你怎么能这么随便!是个女人都亲的吗?”女人先下嘴为强,哑着嗓子委屈又愤怒地控诉着。
“……”司徒澜。
“你还勾引我!”女人继续说着,眼见那层薄雾化成水珠的眼泪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司徒澜。
“你看,这就是证据!”说罢,将自己肩上还披着他的外衣拿了下来,吼道:“你居然趁我睡着的时候欺负我!”
“……”司徒澜。
“你太过分了!”
强咬着牙床,男人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不一会又恢复到那个仙履翩翩、皎皎如月的高冷形象。
“是你先扑过来的。”司徒澜冷冷道。
“我扑过来你就接着啊!”嗯,好像是自己主动的,但他也不能顺势就这样占便宜吧。
“不然呢?扔出去!”司徒澜反问。
“是不是谁向你扑过来,你都会接着?你这个人看起来凛凛不可侵犯的样子,原来却是这么随便!”现在自己是殷果,不是夏幕,他怎么也能接得这么顺手,还是他接别人的时候也会这样!
“除了你,还有谁敢扑过来!”司徒澜真的是被气到破功。
正在此时,司徒涣殊走了进来,明显发现室内气氛怪异,说不上来哪不对,但又好像哪里都不对。只得小心翼翼道:“启禀门主,江姑娘已到月芽云间,此时正在天地峰主那等您。”
“知道了。”司徒澜应声道。
而司徒涣殊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连忙退了出去,就担心自己会被池鱼殃及。
江姑娘?应该是江飞絮吧,话说她怎么又来了,烦不烦啊!兖州到月芽云间也不算近,她是一年要来几回呢?她说她输给的不是自己,而是司徒晚空。呵呵,自己何尝又不是呢。
“你还不快去。”夏幕赌气道。
司徒澜想说什么,又卡在嘴边,只道:“同我一起去吧。”
“不去!她想见的是你,我一个跟班过去碍眼算什么。”打死也不去,去干嘛?当电灯泡吗?想来那个女人应该也是听说自己逃离月芽云间还被通缉了,所以才来的吧。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而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又能拿什么去争?
“随你吧……”司徒澜无声地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醋意涛天的女人,自是没办法再趴在桌上继续睡觉。正好,趁司徒澜难得不在寰宇殿,夏幕便偷偷潜近了他的卧房。
整个寰宇殿,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搜过了,却一直未得见长安。
之前每次进他卧房都是为了打扫卫生,而且大部分时间司徒涣殊还跟在后面,因此虽进来过几回,却从来没有仔细搜索过。
可是这里的陈设简单到空荡,还真没有太多好翻的地方,最后只能趴在地上一块一块地板敲了起来。
没想到,敲着敲着,还真敲出一块声音不一样的地方。好不容易将它翻了出来,只见里面只摆放了一个长方形的锦盒,激动万分地打开盒子,却发现仍不是长安,只是一幅卷轴罢了。
气得差点把盒子都扔出去了,但想了想,还是好奇地打开了卷轴,难到是什么绝世武功的秘籍吗?还是什么可以成仙的修炼经文吗?居然要藏在这个地方,说明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随着画卷缓缓展开,夏幕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竟然是一幅画,画中是一个粉色衣裙的女子,面若桃花。她站在一棵樱花树下,手中拿着一管玉笛,似刚从空中旋转落下,足尖点地,花瓣雨与她的裙角随风而动。
这画上的人,是自己?
不对!这怎么可能会是自己!这分明是——司徒晚空!
虽然没有落款,但必是司徒澜所画无疑,只有一行题字: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原来,竟是如此!
他对司徒晚空不仅仅是喜欢,不仅仅是对曾经长辈的敬仰,不仅仅是对于陪同自己长大的那份依恋。而是……
他居然一直暗恋着那个比他大八岁的小师叔!这个认知让夏幕震惊无比,还以为这个男人冷若寒霜,洁如皑雪,心之所归的只是月芽云间和天下苍生。却真的是未曾想到,原来在他心底最深的地方,竟然还藏着一个这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试想一下,若是世人知道月芽云间这个高高在上的门主,却是从小偷偷爱慕着自己的小师叔,而且还是月芽云间最圣洁高贵不可亵渎的圣女。那这段不伦之恋,将会受到世间怎样的非议啊!一段未曾见过光的感情又会被歪曲成什么恶心诟病的样子呢?
夏幕仔细看着画中人,果真啊!与自己完全是一般无二,画画的人想必也是用心至深,每一笔都刻着他入骨的相思吧,才会描绘得如此栩栩如生、婉若随时可以走出画来。
许久后,心如死灰地将画轴重新卷好,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就算曾经抵死不愿承认,但不可避免心中仍有一份期待,如今也是碎成了齑粉,所有的幻想顷刻间灰飞烟灭了。自己,当真只是一个替身,只是一个他不自觉间移情的对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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