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蒋富贵,都上堂了也太不会做人,起码在别人面前装一装吧。
“我没换画!”宁初夏大声道,看着姑父她声音都有些哑:“我爹当年……”
说到这,宁初夏眼神一亮,她抹了把眼泪看向县令:“大人,我爹当年还卖过一幅画!卖给镇上米店的李老板!我爹没有藏假画,我爹不骗人!”
听到这蒋富贵一愣,他看着宁初夏也有点懵。
这宁初夏怎么这么自信,一点不怕被拆穿?还是小姑娘愚孝,以为她爹是什么不会做错事的圣人?
正在纠结的吴县令便也立刻让衙役去传这位李老板,县衙有高头大马,一来一回很快。
吴县令说了休堂,便到了府内和师爷商量起了事情。
蒋富贵正想要拉宁初夏一把,却见河畔村村长这碍事的老头又凑了过来,护住了宁初夏。
他撇了撇嘴,便看妻子、父亲和宁家的亲戚也围到了自己的身边。
蒋金山左右看了一眼,附耳到儿子耳边:“富贵,你老实告诉爹,这画不会是你换的吧?”
蒋金山有点着急,他护短,可要说信不信自己儿子嘛,这得打一个问号。
当时他让儿子去卖画,那也是因为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蒋金山这把年纪,没办法想年轻人那么赶路,最后他只得让儿子自己出发。
儿子回来说画是假的的时候他就开始担心起来,哪怕儿子表情坚定,他心中也很犹豫。
——这能怪他吗?当年儿子赌、博,要回家拿钱的时候,可也是这么个坚定表情。
“爹,你说什么呢?”蒋富贵无语,“我换这个做什么?就是宁初夏家卖的假画!”
他没回头,自然也没看到宁家那几位亲戚犹豫的眼神。
这一日爱赌,终身爱赌。
赌这东西有多可怕,大家可是都知道的,败光家业都算是好的,甚至有人欠了高利贷,最后是卖儿卖女卖妻子,好不容易换来点钱又进去赌。
他们刚刚这私下越琢磨越不对劲。
这蒋富贵该不会是骗他们的吧?
他们现在心里的纠结,就等县令来解答了。
村长护着宁初夏,他用背将宁家这三个孩子挡得严严实实,声音也很低:“初夏,你要不要同你的师父说一声?”
宁初夏摇了摇头:“村长,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给他们的真的是真画!我相信县令大人会给我一个清白!”
村长犹豫了下,也不好再说,他自然是懂宁初夏的委屈,村长没忍住回头看了眼蒋富贵。
这人贼眉鼠眼不说,还心狠手辣,撒谎起来脸都不红。
他们各自安静了一会,喘着气的李老板便被衙役带到,他手机紧紧抱着画——
他这画收得很讲究,还特地找了个盒子放着,看得出爱惜地很。
见他一来,蒋富贵便也忍不住了:“李老板,不用这么小心,你可知道,这宁知中卖给你的画那可是假画!”
他刚说完,旁边的宁初夏也不依了:“你胡说,我爹的画都是真的!”
李老板只知道县令让他带着珍藏的画到县衙一趟,这没想一下马就被卷入了这场风波,他还能保持住自己的风度,眼神忍不住在宁初夏和蒋富贵之间打量,有些摸不准是什么情况。
蒋金山瞪了眼没大没小的的儿子,这李老板能做粮食生意,人脉自然很通天,要不当年宁知中也不会找上他卖画。
只可惜李老板本事归本事,终究是个生意人,他给宁知中的价格,是镇上谁都给不出的,但也仅限于此。
说来要不是知道李老板买了,他们哪会相信这是真画呢?
蒋金山虽说心里也有些幸灾乐祸,可面上绝不能露出嘲讽的味道,否则人一个李老板想要整治他们那还是很容易的。
蒋金山三言两语地和李老板讲了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伸出的手时不时地往宁初夏的方向指一指,任谁看都看得出他对宁初夏的不满。
李老板是老江湖了,他听见蒋金山这么说没吭声,所幸留着胡子,倒是能稍微遮掩住自己的表情。
蒋金山时不时往宁初夏那看一看,心中好笑,这小姑娘还不知道吧?这位李老板知道了之后,这位李老板可是不能得罪的人。
宁初夏神情倔强,她只等蒋金山说完,才又强调了一番:“我爹卖的都是真画!这些画我都看过的!”
蒋富贵收到了父亲的眼神警告,自然是安分地沉默在一边,他看宁初夏那作态正要说话,就见吴县令又上堂了。
开堂之后,吴县令长驱直入,直接进入主题,他从恭恭敬敬地李老板那拿了画,展开之后,便同师爷对视一眼。
蒋富贵道:“这宁知中生前便干这卖假画骗人之事,死后女儿更是承了父业,连自家亲人都骗,实属不义之人,有愧读书人之名。”他这时候只恨自己学得太少,否则肯定要引经据典好好地骂一骂。
吴县令没理会他,他向李老板确认:“李老板,这幅画是否是你从宁知中手上购得?”
李老板恭谨道:“确实,我曾和宁知中有过几面之缘,当日他告诉我他家人身有重疾,急需钱财治病,不得不卖画救命,我本就对明华先生颇为向往,确定为明华先生画作后便出价购买,此后藏于家中至今。”
吴县令颔首,他又问宁初夏:“这画你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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