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鸾端着豆腐花的手停顿了下,从碗边缘看去,便看见最近跳的很起劲的李子巷黑医——
他主张要拆迁可以,但是要给他们这些商业租每户五百万的实际运营损失费,为此,几乎所有的商户都被他拉拢了去。
此时听他逼逼,队伍前面分发元宵的阿香婆抬头,看了眼陆鸾。
往年过年,她的小孙子都有从陆鸾那拿到利是,几百块钱,今年却没有了。 小孩才上幼儿园,年初二那日,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拉着她童言无忌,问她陆阿哥去了哪,怎么今年都不来发糖发钱。
这不是发不发钱的问题。
指数想到这件事,阿香婆只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她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要巨额补偿也没多大意思,何必老了老了还要这样对待一个自小看着长大的年轻人呢?
陆阿鸾始终是有点冷漠但很有礼貌的孩子。
“阿铁,大过节的,你少说两句喇。”她说。
队伍里人人沉默,显然多少也觉得这人做得有些过。
那黑医被点了名,见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又觉得委屈:他出头也不过是为大家谋求福利,点解到头来他里外不是人?
所以他一时上头,在谢云惊声中,抬手打饭了陆鸾手里的那碗豆腐花。
“你不配!你别吃!”
汤汁飞溅中,年轻人偏开脸躲去一些油污,豆腐花早就不烫了,但是撒了一手,还是冒着热腾腾的气,看着效果满分。
十分屈辱。
陆小爷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没有的。
可是他也没有暴起把昔日邻居摁在地上,就是在谢云急急忙忙凑过来捏着他下巴翻看他有没有烫着时,低头,垂眉顺眼地说:“没事,我敢来,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节。”
在他平静、实则告状的煽风点火中,谢小姐盛怒,心想:李子巷的部分人确实过分且不入流了些,原来陆小阿弟并非完全说错。
谢云动摇了。
第86章 拆楼
谢云自认为, 陆鸾是她的人,不管陆小阿弟在外面有多横多嚣张,在她眼里都只是个半大的小孩。
他一个眼神, 她都得宠着, 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就是当初知道自己被他装穷装可怜骗了个底儿掉她也是自己伤情没舍得动手……
别人凭什么动手呢?
众目睽睽之下, 谢小姐脸上原本笑吟吟的神态就变了,她打开包拿出湿纸巾, 捏着陆鸾的下巴, 亲自给他擦掉了面颊一侧飞溅上的汤汁。
让他把被弄脏的羽绒服脱了。
然后打电话叫马仔送来一件羽绒服。
她倒是没骂人,只是那眼神就够冷的了,一眼扫过去居然很有魄力地让那个带头闹事的黑医往后退缩了一步,剩下的人则像是鹌鹑一样不敢吭声。
有人劝了句,谢小姐, 算了,阿铁也不是故意的。
谢云正左右仔细翻看陆鸾的脸, 他就配合让她看, 还弯着腰,一副生怕她手举得太高累着的样子……
身后的人说话,他们两谁也没理,她摸着年轻人被汤汁泼到有些泛红的皮肤, 不是烫的,但是咸豆腐脑里放了些辣。
指尖轻柔地蹭蹭那块泛红的地方,谢云问:“疼不疼?”
陆鸾其实也没怎么,就是他皮肤白, 一点儿磕碰、刺激之类的就特别明显,他“唔”了声, 又不肯不说话,接过了她手里的湿纸巾,又擦了下衣领。
他说想要回去洗一下。
谢小姐点点头,放开了他,转过身看着身后那群人,说:“都是街坊邻里,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你们有什么事就对我说,何必拿小孩来撒气……李子巷的拆改项目说是陆鸾负责,实际上背后站着的不是谢坤吗,你们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没人敢答。
于是谢云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她抬手整理了下头发:“不明白没关系,可以来问我。”
她说完,带着陆鸾就要去他家,知道这小崽子多少有些洁癖,而豆腐花里放了香油,那个味道很霸道,从刚才到现在他都蹙着眉。
“谢小姐。”
她刚走出去两步就被叫住,回头一看,也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在喊她。
“你和陆鸾是什么关系?上次陆容来说清楚他身份,便觉得好像你们气氛奇怪,今日你又同他一起来……幺姨说——”
那人的话没说完,幺姨便提高了声音:“何桂生,苍天有眼,我可什么都没说!”
谢云看了看陆鸾,陆鸾回望她。
过一会儿,在众人震惊的注视中,他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在她唇边亲了一口,然后直起腰面对人群中某个方向:“她和我什么关系,和你们有关系吗?”
声音很冷。
没人敢说话,他们三观都快震碎了,大部分人其实都听说过谢小姐的风流史,知道她包养了个高中生,很玩得开……
他们一直不知道那人是谁。
今天他们知道了。
还是陆鸾亲口说的,一点都没避讳,也没觉得丢人。
反而是谢云在旁边拉他袖子,有些无奈地喊他少说两句……当然,他并没有理。
……………………………………这就跟想象中的所谓“富婆包养小鲜肉”的画风有些不一样了。
平日里和陆鸾有交道的幺姨、阿香婆她们都听得心里发寒,他以前话不少但总受很有礼貌,说话也很客气,递给他东西会说谢谢,在巷子外遇见她们提菜也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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