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这次束起来了,露出修长的颈脖;
第二张图是摆在木地板上整整齐齐摆着十几双高跟鞋,从粉裸色到深红色,从漆皮到蜜汁钻石璀璨,鞋子们像个渐变彩虹战队一字排开,什么牌子都有,不过陆鸾全都不认识。
打开图,图片编辑,随便圈了双驼色的,发回去。
他把手机关了扔回抽屉,告诉身边的人:“不去了,我周末有事。”
“怎么了?”王井龙问。
“中心医院在花园酒店有个慈善晚宴,请的人有点多分了两个场,缺服务生,”陆鸾说,“三百块一晚上,我要去。”
王井龙坐直了些。
陆鸾瞥了他一眼:“软妹难得开口同你讲想要吃点什么,你要放她鸽子,当心她又要不理你。”
王井龙趴回了桌子上。
陆鸾继续写他的卷子。
过了一会儿,走廊上传来一阵骚动,班里又有人在起哄,陆鸾被这喧闹打断了思绪,皱眉抬头看了眼,然后发现有个女生被人推拉、众星拱月似的从门口推了进来——
有点眼熟。
等人走到自己桌子跟前了,陆鸾才想起来,走进来的女生就是林星,上次在学校门口硬塞给他一个奶酪包那个……
虽然那个奶酪包被谢云吃了。
陆鸾将手里的数学试卷翻了个面,陈星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她不知道从哪摸了一瓶酸奶,放在了陆鸾的面前。
他抬头看着她,正在想该怎么才能让她把东西拿走。
“陆鸾,那天那个女生,是你的表姐吗?”
抢先他一步发言,林星的声音响亮,亲自向陆鸾问出了那天谢云送校服事件后,所有人都想问而不敢问的问题。
陆鸾抬头看了她一眼,原本不想理她。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他们那么好奇,告诉他们也没有关系总比他们天天胡乱猜测,谣言四起的好,于是他说:“不是。”
周围陷入短暂沉默,林星的脸上僵了僵。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陆鸾看了下林星身后的人,有点在问所有人的意思,“要问就一次问完。”
“她看上去年纪比我们大——不少。”
“哦。不知道。”
陆鸾一脸无所谓地拿起手机,进入微信界面,打字。
―。:你今年几岁?
―云云云:二十三,怎么了?
哦。
四岁。
“四岁,”他放下手机,抬头说,“很多吗?”
四岁,其实也不算多。
只是对于高中生来说,跨越了“学生”与“社会人”的界限。
只是无论什么样的答案,此时也没人敢答。
因为陆鸾言简意该,语气里却隐约透着兴致阑珊。
气氛有点僵硬,王井龙还是怜香惜玉,可怜地望着林星劝她:“你走吧,高二的跑来高三的教室做什么,要上课了。”
林星涨红了脸,没说话,她怎么也没想到陆鸾会是这个回答——
按照道理,哪怕那个女人真的不是陆鸾的姐姐,他也应该会认下来。
那她以后再追他,也不算什么“横刀夺爱”。
可是他没认。
林星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张漂亮又青春的脸蛋涨得通红,看着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惜陆鸾是个睁眼瞎。
这时候王井龙又说:“你走吧,陆小爷不喜欢你。”
这一次好心换来了校花同学的瞪视,然后林星就真的走了。
她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教室的,她猜想自己可能明天就成了全学校的笑话——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又不是陆鸾让她来他们教室的。
她离开教室后,人们起了一会儿哄就一拥而散了。
陆鸾刚才随手扔在旁边的手机屏幕又亮了下。
―云云云:你问我年纪做什么,是觉得我这把年纪不配穿粉色礼服?
―。:过于敏感。
―云云云:我怎么敏感了?成年人社交礼仪里,“不打听女人的年纪”难道不是重中之重,连路边的狗都知道的道理?话说回来,我果然还是觉得裸粉色的鞋子比较搭配烟粉色的礼服裙,这双驼色颜色有点过于秋冬了,虽然这会儿也快入秋了,但不是这周周末……男人并不懂这些东西,在你们眼里只有黑白灰,袒胸露背最好看。
陆鸾不懂女人选个鞋子也能写小作文。
―。:随便你。
―云云云:成年人社交礼仪,此处应有“你穿什么都好看”。
―。:成年人社交礼仪真多。
―云云云:是的,臭弟弟。
陆鸾冷笑一声,把手机扔到了旁边。
扯过那张做了一半卡壳的数学试卷看了两眼,随便在一个坐标轴上画了个辅助线,下笔如神注,刷刷地往下写。
周末,花园酒店。
今晚是江市有头有脸的人齐聚一堂的好时光,谢云很认真地打扮了一番,从下车的那一刻起,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身上的高定礼服改的正巧合身,精致的剪裁和讲究的用料,就是常年混迹于高奢店的阔太太们都忍不住转过头多看一眼——
并不是因为裙子好看才让人显得美丽吸引人,所谓的人穿裙子,便是伴随着穿裙子的人每一步走动,每一次变换角度,都让人觉得是这件礼服的最佳欣赏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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