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修理厂有人叫了宵夜,大家干脆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八卦,说的就是谢云。
“听说谢家三叔昨天来了江市一趟。”
“谢家三叔?谢国昌么?他来干嘛?涨租的事背后有他,可是不都是许湛在操作?”
“什么涨租,这都是小头……醉仙楼现在不是他管着么,之前这傻逼玩意儿给地头蛇陆家扣了个送的鲍鱼不足个头的罪名,把他们开了。”
王井龙说到这,抬头看了眼旁边的陆鸾,见他没多大反应,垂着眼摇晃着手里的啤酒罐,他收回目光。
“和陆家结束了合作后,谢国昌带了谢国平给的一千万去发展什么泰国进货市场,结果呢?结果你看看现在醉仙楼还有生意不?眼瞧着泰国那边也被自己玩崩了,听说他最近又想要去霍霍马来。”
“什么霍霍马来,去泰国的飞机票能要一千万?他就是想霍霍谢国平的银行卡,这个吸血鬼!”
一个马仔说完,周围的人都毫无同情心地笑了起来。
陆鸾微蹙眉,有点不耐烦这些人东拉西扯……
比菜市场卖鸡的大妈还嘴碎。
“不过你也知道啦,管谢国平能要到钱是好,要不到钱他还有别的打算……醉仙楼为中心的商圈都被谢家建立起来了,作为中心醉仙楼光占着位置不拉金屎,谢国昌肯定想着能找几乎把它推平了干点别的什么不比这饭店苟延残喘吊着一口气强?”
“不可能的,醉仙楼是谢国平的心血,他不会答应谢国昌乱搞。”
“他答不答应,也要看他现在有没有力气管这些,他已经没有几日好活啦!”
陆鸾听到这,实在是听不下去这些人还在胡乱发散。
想了想开口说:“谢国平他女儿怎么说?”
“谢国平的女儿?哦,谢云啊!”王井龙完全没有觉得陆鸾突然问起这人觉得奇怪,笑着说,“那女人能顶什么用啊,陆小爷肯定不知道,前段时间那群没道德的开了个盘,赌的就是谢家金丝雀下一任的鸟笼姓谁名谁!”
陆鸾闻言,手中的杯子放回了地上,发出“嗑”的一声轻响。
闹哄哄的调笑声中,陆鸾微微眯起眼,没等他说话,这时,坐在他对面的黄毛喝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味十足的嗝儿,露出了个人一脸向往的神情说:“谢云啊,我之前在陆小爷家门口见过一次谢云!操,那女人是真的漂亮,胸大腰细,那屁股……都不知道坐腿上得多来劲!”
陆鸾抬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修理厂里没开大灯,黄毛压根没注意对面的目光,只顾着自己摇头晃脑,停不下来:“长得漂亮,说话也娇娇俏俏……”
“可不是么!”那日和黄毛一起泼油漆偶遇谢云的那人也在,“哪天后来黄毛说那是许湛的马子,陆小爷还说不是……这下倒是一语成谶了!”
“操,你还会说成语!”
“那是,哥也是有文化的人。”
一群人再次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陆鸾捏了手里的啤酒罐,“咔滋”的一声响,那啤酒易拉罐就成了一张拧着的铁饼……距离陆小爷最近那人先接收到从他身上飘来的阴冷气息,一脸懵逼地收了笑。
与此同时,陆鸾站起来,手腕一动,手里的易拉罐成弧线稳稳投入不远处的垃圾筐中。
“哐”的一声,仿佛带着无声的情绪。
这次,修理厂里是真的安静下来。
“少开黄腔,”他说,“想破了天,那女人会有坐你大腿上的一天吗?”
那必然是……
没有的。
低沉而冷漠的提醒将前一秒还在荷尔蒙沸腾的马仔们拉回了残酷无情的现实。
沉默的威压四散开来,仿佛被无的手扼制住喉咙,他们张大了嘴望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像有点不太高兴的老大,集体失声。
*
陆鸾退出群聊后,大家砸吧了下嘴也觉得索然无味,索性散了各找各妈。
此时最先破坏气氛的人已经回到他自己用的休息间,倒在床上。
陆鸾翻了个身,闭上眼。
脑子里一会儿闪过那女人盘坐在汽车引擎盖上,撒酒疯;
一会儿又是她坐在他腿上,撑着他的胸口笑着同他讲话;
要么就是她远远地站在街对面,似笑非笑的脸。
她疯得像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他又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没想明白他这不依不饶走马灯式立体环绕、完全不受控制的思想到底是想干嘛。
……伸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进入微信,在各种未读信息里一路往下滑,滑到最底了,也没选好他想要和谁聊两句。
哦。
他根本没有谢云的微信。
操。
陆鸾面无表情地扔开了手机。
起身拉开房间门,冲外面还在喝酒聊天的人叫了声。
王井龙屁颠颠地跑来:“怎么了怎么了?”
“叫那个女人来拿车。”他说。
王井龙:“啊?”
陆鸾面无表情:“车修好了不拿放在这干什么,当我们汽车孤儿院?”
他火气很大,王井龙夹着尾巴去了。
*
王井龙打通谢云电话时,谢云正坐在许湛的车上。
谢云看了一眼陌生来电,便挂掉了电话,车内气氛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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