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倒地的声音很响,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那女人明显整个人肩膀僵硬了下……见她撩了下头发,讲出“自家的垃圾桶,不算没素质”这个金句。
至此,咬着烟屁股的年轻男人向来冰冷的脸上眉眼稍化,
他低声嗤笑。
*
谢云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后,陆鸾打了个电话。
“……阿龙,不是在筹你妹的学费?我在街边垃圾桶里看见十几万块,你来捡。”
他嗓音里还带着些许困意与慵懒的沙哑,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天降十几万,电话那边显然有点懵,问了下什么情况,哪来的钱,合法不合法。
最后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有些搞笑。
坐在墙头,陆鸾唇角缓缓翘起一个薄凉而嘲讽的弧度,问:“听过《幸福王子》的故事吗?”
今天这里刚刚飞过一只叼着宝石的金丝雀。
电话那边的阿龙:“没听过。”
陆鸾:“……”
他翘起的唇角了无生趣地放下。
阿龙:“啊?”
陆鸾:“但凡你小时候多读一本书,也不至于今天要靠翻垃圾桶找学费。”
阿龙:“陆小爷,不是您老人家先在垃圾桶里开荒找着的——”
并不知道他这马仔什么时候学会的顶嘴。
当然也是没耐心听他再说废话。
面无表情报了个地址后,陆小爷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许湛:你爸说我在名单上
谢云:……
从男二角度来看,这是一个追妻没来得及火葬场直接下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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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修】下三滥
谢云的高中时封闭式高中,大学在国外念,所以掐指一算其实她也很久没有来过醉仙楼。
记忆中,小时候的她总是在这玩耍,楼上楼下地疯跑,一楼楼梯拐角那排鱼缸,里面永远养着活蹦乱跳各种昂贵的海鱼和龙虾、帝王蟹……
这鱼缸是醉仙楼的活招牌。
从醉仙楼的某个楼角巷子望出去,可以看见很好看的落日和火烧云,谢国平站在楼梯叫她上楼吃饭,踩着夕阳的余晖,小小的谢云长长的“哦”了一声。
那几乎是谢云童年唯一的记忆。
那时候的她还并不知道,这样简单的一幕,有朝一日这也将离她而去。
身后有路人交谈着经过——
“醉仙楼,这家店吃什么菜的?”
“好像是卖海鲜的吧,你看一楼很多空鱼缸。”
“咦,可是里面都是空的,而且好多灰尘看上去很久未用——这酒楼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的样子……不知道口味好不好?”
”大众点评上二颗星,听到好像还闹过食物中毒的事故……你说呢?”
路人渐行渐远。
不愧是路人,仿佛是世界上最可恶的导演安排的龙套,适时地要给女主小公主心头上捅上一刀。
十几年前的醉仙楼,红红火火,是江市最好的海鲜酒楼,每天客似云来,豪华的小轿车来往穿梭……生意场的人谈生意,名媛富太太们的聚餐,首选都是醉仙楼。
醉仙楼,这三个字就是有排面的象征。
如今。
它成了“大众点评二颗星,你说好不好”。
站在冷冷清清的酒门前,谢云生出荒谬的错觉。
“姐?”
再抬头,站在楼梯上低着头望着她的人,也不再是笑得宠溺的谢国平,而是许湛。
“姐,站在那发什么呆?”
年轻英俊的男人语气温和。
谢云回过神来,上了两阶台阶,抬手压了压耳边的头发,确保自己空空如也的耳垂不会露出来。
“阿湛,这些鱼缸怎么会是空的?”她问。
“现在都从陆家的码头海鲜市场进货,冰鲜冷冻的都在冰箱,这些东西用不上了。”
“可是我上高中时候它们好像还在的……”
“是有一次,一缸鱼里有一条出了问题,结果传染一整缸的鱼都染病,吃坏了客人,差点上了新闻,从那以后我们就都用冰鲜货了,至少状态有保障。”许湛看了她一眼,又说,“那时候你都快出国了,爸爸怕你多虑,不让我们告诉你。”
“爸爸”两个字如火擦过耳边,谢云感觉她的胃翻滚了下。
“沿海城市的海鲜楼用冰鲜货很可笑。”
“没办法的事。”
对方轻描淡写的语调,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件事,“若你觉得看的不舒服,今晚我就让他们把这些空鱼缸收起来。”
*
楼梯上的短暂对话很快就结束,谢云甚至来不及深入细品那种不愉悦。
许湛带着谢云上了三楼包房,此时里面坐了一些人,谢三叔,谢三叔手下的马仔阿刚,还有一些谢云应该叫“叔叔”“伯伯”的一群远方亲戚。
桌子上已经上了前菜,一些常见的凉拌木耳、凉拌黄瓜,还有一碟花生以及瓜子,装在盘子里,其中的一个盘子还缺了口。
许湛已经离开了谢云的身边,去同谢三叔嘘寒问暖,问他下午休息的好不好。
“阿云,阿云!许久不见,上次见你,还是你出国前的升学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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