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笑起来回头看她问:“爷爷活的好好的,我继承什么遗产?”
岑鲸鲸一时想不起措辞,问:“你拿到家产了?”
李成蹊打开冰箱看了眼,说:“我觉得咱们家需要一个做饭的人。”
岑鲸鲸嫌他转移话题,踢了他一下,执着的追问:“问你话呢。”
李成蹊毫无波澜说:“我接手了我爸的股份。你呢?怎么样了?早出晚归一个多月,成绩怎么样?”
岑鲸鲸提起这个就不想说话,扭头就走,李成蹊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她肩膀,将她拉回来问:“我那地皮还给你留着呢,你什么时候要?”
岑鲸鲸抱怨:“你那几百亩地,留着先种地吧,我暂时用不上。”
李成蹊听的笑起来,说:“我给你指条明路。”
岑鲸鲸随口说瞎话,问:“说说看。”
“你要是能让我进乐京,我给你处理梁文道。”
岑鲸鲸警惕的看他,警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打住吧。”
李成蹊继续说:“音品电台增资,加大力度,立志要做行业第一。和几家影视公司达成战略伙伴了。”
岑鲸鲸不想听。
他继续说:“你妹妹野心不小,动作不断又会撒娇,你爸特别舍得给她砸钱。”
岑鲸鲸还是不听。
他继续说:“你要是能让敦金参股进乐京,我就把蝉音电台,送给你。”
岑鲸鲸闻言,回头看他问:“你这么给敦金卖力气,死盯着我,有什么好处?”
李成蹊贫嘴:“我到底也是股东,当然投资自己看好的生意。进乐京是我个人的主意,主要是,我要有和我老婆共进退的态度。”
岑鲸鲸遗憾说:“那你找你老丈人去说吧。我无能为力。”
李成蹊问:“是吗?据听说,你把梁文道将了一军,让他最近都静音了。”
岑鲸鲸冷笑:“你这么手眼通天,还进乐京干嘛?乐京就是一艘破船,到处漏水,也值得你这么上心?也不怕赔光。”
李成蹊满嘴跑火车:“我老婆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我怕什么。”
他说的鬼话,岑鲸鲸一句不信。
见她又不说话了,李成蹊才说:“想做主帅,就拿出阵前斩将的魄力。”
岑鲸鲸听的不动声色。
他说的轻巧,老陈的用心,尚不明确,她但凡在乐京站不住脚,没能力站稳脚,以后就是听安排的命。至于家产想都别想。
家产本就是老陈赚的,他要是翻脸不给她,她可毫无办法。
大概是听说了李成蹊的事,老陈的秘书打电话让两人去陪他吃饭。
李成蹊随时有时间,岑鲸鲸倒是无所谓。
下午到饭店才知道,李成蹊带着陈盈盈,还有几个董事。
本来是几个人吃饭,有董事问起了岑鲸鲸和李成蹊,老陈才召唤前来听差遣。
李成蹊是个人精,说话随着岑鲸鲸,一副听她差遣的样子。
几个董事夸赞岑鲸鲸年少有为,岑鲸鲸听着不以为意,但是非常承情。其余时候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倒是李成蹊和每一位都能聊几句。
陈盈盈坐在老陈身边,像独立董事一样,说话恰到好处,姿态放得很高。
说起结婚的话题,老陈突然插了句:“你看你姐,结了婚,性格也沉稳了。你什么时候能结婚,我也就少操心了。”
陈盈盈撒娇一样喊了声:“爸爸。”
几个董事夸了句老陈好命。
岑鲸鲸心里冷笑,但是不做声。
饭后,陈盈盈说是有事,和几个董事打完招呼,并没有理会她,直接走了。
她也不在意。
出门的时候她和老陈走在最后,老陈和她说:“盈盈性格有点娇气。直来直去的,没有坏心。”
岑鲸鲸不想说这个。
她突然才意识到,老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偏爱她。
毕竟是他先有愧于发妻,所以在她这个女儿面前,他自觉不光彩,有伤自尊。
但是陈盈盈不一样,他可以毫无负担的宠爱。
陈诚也不一样。
唯独她,是例外。
她无所谓:“随意吧。”
李成蹊站在车前等着她,她和老陈的秘书点点头,俯身进了车里,再没回头看老陈。
回去的路上,李成蹊兀自说:“看来我要着手咨询蝉音电台的事了。”
岑鲸鲸不想说话,窗外星星点点开始下雨,车窗上集聚的雨珠密密麻麻,她盯着花成一片的车窗发呆。
李成蹊见她不痛快,开车出了市,一直往东,雨来的很急,开车可见度不高,车停在路边,岑鲸鲸没来由的就情绪崩溃了。
听着雨声,突然很想哭。
李成蹊探身在后翻出来一提啤酒,乐京的夏日系列。
岑鲸鲸又想哭又想笑。
开了一罐,抿了口,还没说话,李成蹊说:“记住这个味道,这就是你从乐京开始的味道。”
车外的雨声朦胧,车里很安静,他一改之前的面具脸,定定的盯着她,问:“不甘心就把脾气收起来,想想怎么才能站稳脚。”
岑鲸鲸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默不做声,喝了一罐后,伴着雨声说:“回家吧。”
李成蹊见她听进去了,也不再多嘴,掉头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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