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里,陈云均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而孙长宁则是黑着脸,对后面的老板招呼:“再来一份炸酱面。”
听到了老板的呼喝声,孙长宁这才转过头去,而陈云均则是笑得不行:
“追个小偷追到大学里面去了,最后功劳还给公安局拿去,你自己还丢了四十块钱的烧饼,最后又花了四十块钱重买....哈哈哈.....不行了,诶呀吗你这人真的逗。”
孙长宁嘀嘀咕咕:“四十加四十是八十,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
“你他娘的能不能别笑了,有那么好笑吗,昨天你把我丢在机场这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孙长宁指着陈云均,后者笑起来:“抱歉抱歉,是我失职,要不是李明坤你可就丢在机场了,以后我会记得带手机的,我向你保证。”
两人在胡同巷子里的一家小店吃午饭,昨天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而对于孙长宁的遭遇,好不容易回来的陈云均对于此事表示深深的同情。
八十块钱是小钱,但是自己花出去的和亏了的明显不是一个心情。
孙长宁看着端上来的炸酱面,同时伸出筷子,而就是这时候,挂在墙壁上的电视屏幕里突然切换了一则新闻。
“嗯.....?”
孙长宁看着那则新闻,因为背景居然是紫华大学。
“昨夜我市公安局于紫华大学校园内成功抓获盗窃份子......”
漂亮的主持人说着机械式的话,但那声音足以让人忽略话中的枯燥,此时陈云均也抬起头,看着那新闻中播报的背景,对孙长宁道:“是在校园历史馆前面啊.....哪里是个打斗是好地方,宽敞。”
“是宽敞,宽敞到可以吊吊嗓子。”
孙长宁回了一句,继续看着新闻播报,耳朵里认真倾听,就开口:“还是避重就轻,不过这也是必然的,总不能说在紫华大学内发生了枪击案件,对于社会的影响不好。”
“怎么,你这无法无天的人还懂社会影响呢?”
陈云均笑了一下:“看看新闻,没有说是在校园内发生的,只是说犯罪者身上携带了枪,而且有一名保卫人员受伤,不过没有大事。”
孙长宁:“那个逃离者的枪法不怎么样,开枪就擦破了点我的皮.....不过主要还是我功夫高,本来有一发是打中了的。”
“真是危险,这帮家伙确实是无法无天了.....”
陈云均嘀咕,孙长宁看他:“你之前还笑,自己想想,我和你说了,这事情起因都是在你,你抓了他们的同伙,这帮家伙看来对你印象很深,居然来这里报复我,只可惜....”
“找小鬼碰阎王,真是找死。”
孙长宁把盘子端起来,再不关注那新闻,后面的话无非就是一些在某某领导的大力领导之下,在某某单位的通力合作之下的官方套话而已。
两人吃完之后出了馆子,一路上晃荡着回了居住区。
而正是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奇妙又悠扬的铃声。
就好像是小时候看米老鼠与唐老鸭的动画一样,这铃声欢快而又奇妙,充满了英伦风格,但又带着一些灰色的滑稽与幽默,似是讽刺与欢乐的矛盾聚合体。
孙长宁听得清楚,顿时挑了挑眉头:“这什么音乐,是在放米老鼠和唐老鸭?怎么和迪士尼的音乐那么相似?”
“这里有游乐园?”
“迪你个头啊!游你个鬼啊!”
陈云均哭笑不得:“这是车尔尼钢琴练习曲,由奥地利著名的教育家兼音乐家卡尔·车尔尼所编著,是紫华大学的上下课铃声。”
“毕竟以前这里是清政府设立的留美预备学校,所以还是保留了一些上个世纪的古怪风格......”
他清了清嗓子:“你的音乐水平太差了,居然连这钢琴曲都不知道,我要好好给你科普一下!”
孙长宁:“哦。”
陈云均:“听着,卡尔·车尔尼,生与1791年2月21日,出生于奥地利维也纳,奥地利作曲家、钢琴家、音乐教育家,1857年7月15日逝世。代表作有《钢琴初步教程》、《钢琴流畅练习曲》等。”
“卡尔·车尔尼是贝多芬最得意的学生,贝多芬曾在1801年1803年的三年间免费教他弹奏钢琴。他对于贝多芬的作品积极宣传,并在他的作品500号《钢琴理论及演奏大全》的第四册的第二、三章中论述如何正确演奏贝多芬的作品。他能够背奏贝多芬的全部钢琴作品。车尔尼作为一名钢琴教育家,培养了弗兰兹·李斯特......我说你有在听吗!”
孙长宁面色如同死水一般:“所以你背下来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这不是在网上查来的吗?”
陈云均:“这是艺术修养懂不懂!对了,不是说你是紫华大学的学生吗,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孙长宁哦了一声,然后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我是挂学籍的,到现在为止,和紫华大学的第一次见面,它就给我带来了八十块钱的厚礼。”
“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这里丢了四十块钱烧饼的事情。”
陈云均:“你这个人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
两人伴着这道铃声向着居住区走,然而这时候,陈云均的手机响了起来,随后在短暂的沉默后,陈云均对孙长宁道:“走,马天锡让我们去开会了。”
“开会?”
孙长宁琢磨了一下:“恐怕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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