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白残谱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浓重的危机意识,对蛊王的态度自然十分的恶劣。
是的,他和秦纵横有着只可言会不可言传的默契,自己暗中做事,却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向秦纵横的身上。而当他们把怀疑的眼光都放在秦纵横的身上一遍遍的审视他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寻找不到任何犯罪的痕迹。
谁能够想到,刚刚争得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两个大仇家竟然再次携手合作呢?
“蛊王是被我养大成人。但是十二岁以后就被我们尊敬的上任蛊王选为徒弟。三年炼毒,三年养蛊,又三年习杂技武功,直到二十一岁才开始四海云游。她虽然对都市生活并不陌生,人情世故也很熟悉,可是对人性的邪恶认识却是远远不够。所以这次才会被人用计活捉。”
“我不管什么理由,失败就是失败。不需要找任何借口。”白残谱说道。
“你不准备救她?”草蛊婆抬起幽森森的眸子看着白残谱,出声问道。
被她这双如夜鹰秃鹫一样的眼神盯着,白残谱身上瞬间起了一层寒意。但是这种让人不适的感觉只是一闪而逝,冷笑着说道:“救她?你知道她是被谁捉走了吗?就是我把手里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恐怕也救不回来。”
“总要想些办法才行。”草蛊婆说道。“蛊王不能死。不然的话,天下草蛊婆将会开誓血大会。”
“誓血大会?”
“就是召集所有草蛊婆替蛊王报仇。”草蛊婆解释着说道。
白残谱大笑,说道:“誓血大会?我喜欢这个名字。还真是有些期待啊。”
“什么意思?”
“你说,如果他们知道蛊王死在秦洛和闻人牧月那小婊子的手上,他们会怎么做?”
“不死不休。”草蛊婆声音恶毒的说道。接着,她神情愕然的看着白残谱,说道:“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做。”白残谱笑着说道。“别看姓秦的斯斯文文的,他可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蛊王几次三番的想杀他,他好不容易把她捉住,能轻易放过她吗?”
“你想借刀杀人?”
“不错。”白残谱得意的点头。“借秦洛的刀杀蛊王,然后再借你们这些草蛊婆的刀杀秦洛的闻人牧月。”
很难得的,他的表情竟然变得温和起来,笑着说道:“不过,这中间有一道重要的环节就需要你来出力了。少了你,第二把刀我可借不出来。”
“你想让我做什么?”听到白残谱这样的腔调,草蛊婆反而有种非常危险的感觉。像是被一条潜伏已久的眼镜王蛇给盯住了一般。
“把蛊王被杀的消息带回苗疆。”白残谱说道。
“不行。”草蛊婆拼命摇头。“蛊婆没死,我不能召开誓血大会。如果我这次欺骗了我的同胞的话,我将会万毒穿心而死。”
“你已经背叛了。”白残谱声音平静的讲述一个残忍的现实。“你杀了红衭的姨婆……是是,人是我杀的。可是,那金蛇蛊是谁给我的?还有,你欺骗蛊王,这算不算是背叛?”
他拉开房门一条缝隙,让室外温暖的光线照射进来。透过这丝光线,他看清楚草蛊婆那张长满脓疮令人作噁的丑脸。
“如果天黑之前你还没有出发的话,我会让人送来你儿子的一条手臂。”
白残谱又很有恶趣味的打量了一眼她的脸,然后关上门扬长而去。
外面春色盈然,阳光明媚。
白残谱大口的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仰起脸看着不算皎洁的天空,很不甘心的说道:“如果这次还杀不死你的话,秦洛,你告诉我……你的好运气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额头,仿佛哪儿还有未曾愈合的伤口。
……
……
一个人缺少什么,所以他就去追逐什么。
譬如白家,因为他们是持续数百年的商业家族,是靠做生意起家,为了获得政治资源的庇护,所以就把家安在了被人称为‘部长后花园’的紫圜大街。
而秦家则相反。秦家是因为有深厚的政治资本做后盾,后来者居上,快速获得了现在庞大的资产。但是,他们和商人之间的联系不够紧密,所以就把家安在了隐富豪阀聚集的明园。
比一品江山多了份底蕴,比紫荆多了份贵气,比香山多了份风骨,比烟雨江南多了份霸气。它不及这燕京有名的四大豪园出名,却有股子隐居闹市的怡然自得。
秦家老宅是一处占地极广的大院子,这是前朝的一座贝子府,贝子落魄后变卖家产,就被秦家老人给买了过来。稍为改建就搬了进去。
大厅里,秦家的镇海神翁秦野狐脸色平静的坐在那张可以清心肺建肢体的纯正黄花梨大木椅子上面细细的咀嚼着雨后天睛瓷碗里的大红袍,倒是坐在下首的几个中年人和年轻小辈一脸气愤,有着难以压抑的火气。
“太过份了。第一次我们忍了,现在又来第二次,他还有没有把我们秦家看在眼里啊?”秦野狐的二儿子秦健拍着桌子说道。
“就是。老虎不发威,他当咱们是病猫呢。爷爷,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忍了。不然的话,他都要欺负到咱们头上拉屎拉尿了。”秦晖也坐不住了,附和着说道。“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他配吗?”
“秦晖,怎么说话呢?”秦晖的父亲秦如龙训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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