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写错了, 这个老僵尸会不会把它锤爆?
“没用的东西。”何秋词不太看得起在角落里砰砰撞墙的笔仙。
“没什么要问。”顾随阳轻松将笔仙放生。
角落里的笔仙松了口气,只剩最后一个了,它将渴望的眼神投向姜翎,这群“人”问完,应该会把它放走吧。
“是谁想害我?”姜翎并没有直接问是谁把她害死了。
“丶”
眼线笔只写了一点,就被折断。
角落里的鬼影时隐时现,像信号不好一样,彻底消失。
“玩笔仙游戏偶尔能招来与自己有关的鬼魂,有时只能招来孤魂野鬼, 只要入局,就完成了这场占卜,那个鬼确实知道一些。”顾随阳音色微冷。
“它就写了一点,是谁的名字?”何秋词跟着分析,撑着下巴猜测:
“姜, 还是别的字?刘,许,都有可能。”
“阿翎为什么会被人盯上?”苏珊娜实在想不明白。想到之前笔仙画的圈,在座诸位没有一个是活人。难道大家真的都是……
“不清楚。”姜翎仔细把所有记忆翻找一遍,原主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起过冲突。
“明晚再看看,阿翎要是能和我们回去上班就好了。”苏珊娜不太希望姜翎留在这里单打独斗,万一遇到什么摆不平的麻烦,出了事怎么办?留在殡仪馆,还有几个朋友互相照应,但想到姜翎还有一对父母,没有再说下去了。
“有空我会去看你们。”姜翎笑了笑,给他们分卧室,
“今晚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大家早点睡吧。”
二楼还有空房,顾随阳和林恒一间。
苏珊娜、何秋词一间,但两人都想和姜翎一起睡,石头剪刀布,三局两胜,何秋词赢了。
“电路出了问题,明天我来检修。”林恒检查了一下楼上楼下的电路,皱眉。
“林哥什么都会,放心,肯定能修好。”何秋词推着姜翎回房间。
“我知道有件事林哥肯定不会。”苏珊娜在另一个房间探头。
“生孩子。”顾随阳补充道。
“其实也能,不过那叫后裔,管不好很麻烦的。”林恒思索两秒,给出了直男老僵尸的回复。
一时间众人唏嘘不已,林哥真是太强了,还有什么他不会的吗?
“我不会吃.屎。”林恒仿佛看出众人所想,主动交底,然后把蜡烛固定在走廊上。
林恒与顾随阳在一楼洗澡,其他人在二楼。
姜翎往镜子里看了几眼,那红衣女鬼都没有出来,颇为失望。
这胆子未免也太小了。
等何秋词洗完澡,半天都没出来。
苏珊娜坐在姜翎床边,打了个哈欠,笑道:
“她擦……擦头发呢,总这样,慢得很。”
擦头发至少擦了一个小时,何秋词才出来。
别说头发了,就算是便秘,这么久都出来了。
“大家都是几年的朋友了,不如交换秘密?”苏珊娜很好奇。
不久前,阿翎还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朝九晚五,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怎么突然就变了?
“也不带我一个!苏珊娜你越来越过分了!”何秋词从卫生间出来,还顶着新浴巾,头发仍然半干。她进来后,立刻把门关好。
“秋词你先来,我要是脱衣服,阿翎会害怕的。”苏珊娜催促道。
“难道我脱衣服阿翎就不害怕了吗?”
姜翎确实有些害怕。何秋词看起来是那种很软很乖的姑娘,洗完澡和高中生差不多,苏珊娜高挑美艳,两人同框的时候分外和谐,还要脱衣服,难道?
“阿翎要是害怕,咱们就用引梦术,让阿翎以为今晚发生的一切是个梦。”
“……”当着我讨论这个真的好吗?
姜翎专注地盯着她们俩,何秋词忽然拿浴巾遮住身体,然后脱掉睡裙,下一秒,一阵白光闪过,何秋词变成了一只胖乎乎的大鸽子,大概一米五,有些羽毛没干,看起来就是个憨憨。
“咕咕咕……”何秋词发出鸽子的叫声,然后问:
“怎么样,害不害怕?”
“不害怕。”姜翎甚至还rua了一下她的翅膀。
“那我也脱了。”苏珊娜伸手,从后颈出拉开一条拉链,慢吞吞把表面那层“衣服”给脱了下来,露出黄泥身体。
她居然是一个面目模糊的黄泥人。
“我原来也不是这样,后来落进了水里,整个人都糊了。”
“把我做出来的那人,有巧夺天工的技艺,却命途多舛。”
“晚年时期,他神智失常,信了女娲娘娘捏土造人的故事,非要做一个活的泥人出来。”
“把我做出来后,日夜都与我说话。”
“他用他的妻子的面貌来塑造我,后来我被丢进水中,他也死了。”
“我反而活了过来。”
“现在这样也挺好,我不愿像别人,我只做我自己。”
“这个皮是画皮鬼的本体,我加了个拉链,平时就用这个,防水防油烟,还挺好用的。”
苏珊娜从腰上搓出一圈泥,仿佛要捏什么东西。
何秋词惊恐万状,问:
“你要搓个伸腿瞪眼丸给阿翎吃?”
“不是。”
苏珊娜把那团泥搓成胡萝卜状,交给姜翎,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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